“這個,姑娘,你好些了吧?”胡大有乾咳一聲提醒道。
六公主突然意識到自己方才有些無禮了,兩腮有些紅了“對,對不起,恩公長得有點像我一個親人,我方才有些失態了,小女子名為六勺,敢問恩公大名?”
“六…六勺?!這個名字好,好。”
胡大有萬沒想到這個看著十分貴氣的少女竟有這麼一個“賤”名,一時想不出什麼讚美之詞,隻好用一個“好”字應對。
六勺臉更紅了:“隻因小時候不愛吃飯,每次超過六小勺便死活不再吃了,因此被家父取名六勺,恩公你喚何名?”
“好說好說,在下三碗,隻因小時候太能吃,一頓不吃夠三碗便死活不依,因此被家父取名三碗。”胡大有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六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剛喝的一口水噴出去大半,咳…咳
胡秀秀一把掐在胡大有腰上:“彆聽他胡說,他逗你笑呢!好好和六勺姑娘說話。”
胡大有齜牙咧嘴:“哎呦,疼!媳婦鬆手,我好好說,我好好說。”胡秀秀這才撅著小嘴鬆了手。
“六勺姑娘,我名胡大有,這是我的媳婦胡秀秀,嗦你手指頭的那位小夥子是我兒子胡佑。”
“啊!”六勺急忙縮回了那隻沾滿口水的右手。
隻見小嬰兒一臉委屈地快要咧開了嘴,六勺隻好又把手伸了回去。
“嘻嘻…”小嬰兒複又高興得擺弄起六勺的玉手來。
“哈哈,這小子跟你倒是親近的很,對了姑娘,你是獵妖人嗎?我看你那天一掌就劈死了那隻虎妖,好大的神通!”
“若不是恩公突然出現,那天死的就是我了,多謝恩公救我性命。”六勺說著就要下床行禮。
胡大有急忙攔住:“無需多禮,說實話,不知怎麼的?我就是感覺和你甚是親近,如同家人一般,那天也是身體不受控製地跳了出來,平時我聽到妖獸二字腿都發軟。”
“恩公也有這種感覺?我也有啊,我還以為我搞錯了,那可能我們真的是親人。”六勺暗暗自語,血脈之力在運作,應該沒錯了,莫非是二十多年前丟失的哥哥?我曾聽母後提到過,在我未出生時父母其實有兩個兒子,隻是二娃剛出生不久就被一個黑衣人擄走了,這些年來母親派人多處打探,均無消息,難道他真的是我二哥?
“恩公,我有一法可知你我是否一家,恩公可願一試?”
胡大有原本隻是似假非真的說幾句玩笑話,不料卻是換來六勺姑娘如此認真的態度。胡大有知道自己是老胡頭撿來的孩子,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他也不知道,何不給這眼前的姑娘一試,萬一真如她所說呢?
“六勺姑娘,我願意一試。”
“好,把你的左手伸出。恩公,過程可能會有點疼,你千萬忍住。”
胡大有點了點頭依言伸出了左手。
“來了。”隻見六勺姑娘伸出左手和胡大有對掌,然後一絲黃線從六勺胸腔處出現,走左臂進入了胡大有體內。
“嗯,哼!”黃線剛進入體內,胡大有就疼的哼了一聲,隻見胡大有牙關緊咬,滿臉通紅,汗大把大把從額前落下,青筋暴起的手臂和身體一起微微顫抖著,那條黃線一路順著手臂胸腔走到後背,最後消失在了腰部。
胡大有滿頭大汗“媳婦,快給我看看,我感覺我屁股著火了。”
胡秀秀唯恐丈夫有個三長兩短,馬上跑過去掀起丈夫的衣服“咦,大有,你腰上多了一個紋身,好像是一條尾巴,這尾巴好漂亮。”
六勺聽到這話高興地喊到“你果然是我二哥,嘻嘻嘻,這是我族獨有的,激活血脈之力就會出現。嫂嫂,你來看我的。”
胡秀秀連忙跑到六勺身邊,掀起了一小角衣服,看了一眼激動地說道:“大有,她身上也有這個紋身,你們真的是一家人。”
“二哥,家族幾個月前突逢大變,母後已經被反賊殺死,我一路逃亡幾萬裡才來到這裡,嗚嗚嗚…”
六勺說著說著便大哭了起來,似要把這幾個月所受的苦難和委屈統統發泄出來。
胡大有過去緊緊地把六勺摟在懷裡,兩兄妹相擁而泣。
胡秀秀抹了把眼淚,拍著兩人說道“好了,好了,久彆重逢是好事,我們應該高興才是,我猜婆婆此刻如果知道妹妹找到了哥哥,也是歡喜得很吧,好了,不哭了。”
六勺漸漸地停了哭聲,開始講述起這幾個月的生死逃亡。
“你是說我也是妖?!我父母是妖帝妖後?!你是妖族公主?!我上麵還有一個無比拉風的大哥!?”胡大有被六勺這一番談話轟的腦子都快炸了!一個從小生活在人族的普通人活了二十多年了,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你是妖,還是妖族皇子,換誰誰不暈!
六勺用力地點了點那可愛的頭顱。
“那三妹,你以後打算怎麼辦?要不住我這裡吧,你看這小東西跟你還挺投緣。”
六勺摸了摸嬰兒的光頭笑道“是挺黏我哈。哥,我餓了。”
胡大有一拍腦袋說道“看我這當哥的,哥給你做大餐去,秀秀幫忙。”
秀秀答應道“好嘞,小姑你看他一會。”
六勺拍拍胸脯說道“嫂子去吧,我這沒問題。”
胡大有和秀秀在灶台上乒乒乓乓地忙活了起來。
不多時,隻聽到一聲慘叫“啊!混小子,尿你姑我身上了!”
“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