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陸!
話說那胡佑千思萬想之後,還是決定幫助小猴去取那通天果實,隻是在這一人一猴漸漸接近那通天樹樹頂之時,隻見殘枝落葉紛紛飄落,在那繁枝茂葉之上似乎正發生著一場爭鬥。
胡佑帶著小猴小心翼翼地探到一樹梢隱蔽之處向上看去。
“花背巨蛙!”
胡佑驚訝地低呼一聲。
這隻巨蛙比先前山洞裡的那隻還要大上數倍,即使是粗如天柱的通天樹乾,似乎也撐不起它的重量,搖搖晃晃,嘎吱作響。
而在其對麵則是一條寬逾數十丈,長更是過了百丈的黑色大蟒,隻見這黑色大蟒盤旋於樹乾之上,身上的每一塊鱗片都有石碾大小,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道道烏光,蛇頭揚起,蛇芯吞吐,擺出一副攻擊姿態。
二獸身上都有明顯的創傷,不過大蟒身上鱗片脫落甚巨,一副受傷頗重的樣子,顯然它並非那花背巨蛙的對手,不過強自支撐罷了。
而在這兩隻巨獸頭頂不遠處有一枚拳頭大小的紅色果實,晶瑩剔透,宛如寶珠,陣陣果香四溢,聞之讓人不禁沉醉其中,顯然這枚果實便是小猴要找的東西,而兩獸相爭,顯然也是為了它。
“小妞,此果我勢在必得!你鬥不過我,也阻止不了我,若不是小爺我憐香惜玉,對你多有留手,你以為你擋得了我幾招。話說那軒狗早已死去,不如讓我摘了這果子,你我離開這小小殘界,從此雙宿雙飛如何?”
一段輕佻的話語由花背巨蛙處發出,竟是巨蛙開口說話了,不過這語氣中充滿了一股淫邪之氣。
胡佑聽了此話不禁有些意外,這花背巨蛙一席話顯然是對那黑色大蟒所說,難道這像江河般粗壯的大蟒竟是條母蛇不成?
“哼!後人無知,竟摘了照妖鏡放你這個巨禍出來。不過你一個階下囚也想染指通天果實,我今天就是拚了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得逞。”
一聲嬌喝從那黑色大蟒口中傳出,雖然聲音含怒,聽上來卻像一個十八少女,聲如風鈴,婉轉動聽。
照妖鏡?!胡佑突然想起他在那山洞中石壁上摘下的鏡子,急忙將其從懷中掏出,拿在手上仔細端詳。
難道這麵看上去有些古樸的鏡子,便是封印那花背巨蛙的照妖鏡?!如果真是這樣,豈不是說這花背巨蛙是自己無意間放出來的?
“果真沒得商量?”
那花背巨蛙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已帶了幾分殺氣。
“沒得商量!”
大蟒果斷地拒絕道。
“可惜,可惜,那就彆怪小爺今天辣手摧花了,看招!”
話畢,隻見花背巨蛙張大嘴巴,吐出一股股七彩雲霧,其威勢可要比胡佑在洞中遇到的那些花背幼蛙吐出的雲霧大上幾百倍都不止,隻片刻功夫整個樹頂區域皆籠罩在七彩雲霧之中。
那大蟒知其厲害,卻是難退半步,隻要她一離開,那巨蛙便再無人阻止,直取通天果實。很快大蟒的身軀也被籠罩在了七彩雲霧之中。
胡佑一時不察,吸入一絲這七彩雲霧,直覺頭昏腦漲,有惡心嘔吐之感,而趴在其肩上的小猴則搖搖欲墜,一副快要跌倒的模樣,胡佑強忍著不適又向下移了數丈,這才脫出了七彩雲霧的範圍。
此時樹頂區域雲霧繚繞,胡佑已看不到上麵的情況,隻覺通天樹一陣晃蕩,七彩雲霧中吼聲震天,綠葉,鱗片,鮮血,不時從雲霧中落下,二獸的爭鬥似已進入了白熱化。
“你竟敢毀我靈果,找死!”突然花背巨蛙憤怒地吼聲從雲霧中傳出。
在“轟”的一聲巨響後,整個通天樹劇烈震動。
“嘎吱!”
樹木斷裂的聲音。
胡佑抬頭看去,整個樹冠竟緩緩歪倒下來,樹葉飄落無數,胡佑急忙躲到樹乾的背陰處,險些被倒垂下來的樹梢砸個正著,這花背巨蛙盛怒之下連通天樹也擊斷了,其戰力竟這般恐怖。
隻看七彩雲霧翻騰,巨大的蛙爪,黑色的鱗片,伴著二獸驚天的怒吼聲在七彩雲霧之中時隱時現。
“吱吱!”
突然小猴的叫聲在耳邊響起。
“彆出聲,小祖宗!小心被上麵的兩位聽到,咱倆加一起都不夠人家塞牙縫。”
胡佑急忙轉過頭低聲提醒道。
卻見小猴伸出毛絨絨的手臂指向一處,胡佑順著小猴手臂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枚發著暈暈紅光的果實靜靜地掛在倒垂下來的樹冠之中。
胡佑向上看去,隻見二獸仍然在七彩雲霧中爭鬥不休,顯然它們也不知此地竟還藏著一個人。也或許是它們根本不怕除對方之外的其他人把果實摘去。
你吃果實,我吃你便是!
“小猴,你留在此處,我去摘果!”
胡佑把肩上的小猴放到一隱蔽之處,而後飛身向那通天果實而去。
飛到近前,更覺果香濃鬱,胡佑聞之,隻覺渾身通透,毛孔張開,方才吸入七彩雲霧之後的那股眩暈感瞬間消失。
胡佑也顧不得仔細端詳,伸手將此果摘下,便向小猴的藏身之處飛回。
“小猴,快快將其吞下,以免夜長夢多。”
剛一飛回,胡佑便把手中的靈果塞入小猴懷中。
不曾想小猴竟將這靈果一分為二,隻吃了一半,而將另一半又要塞回胡佑手中,胡佑剛要推脫,小猴又拉著胡佑的手指點在自己額頭之處。
“大哥,萬分感謝你這次幫我奪得通天果實,其實我隻吃一半,此通天幼苗也會認我為主,咱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