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陸!
“小心,他手中的黑家夥威力巨大!”
魔鐵一臉凝重地提醒道。
“嘿嘿,圍攻我!你們都去死吧!”
寶狂瘋笑著就要將手中爆蛋丟出,突然一道水柱從腳下衝來,瞬間將寶狂澆了個渾身透濕,欲要拋出的爆蛋也熄滅了,卻是紅鯉在一旁施法為之。
“哈哈哈!這下看你還怎麼玩?老大,一起痛扁他!”
魔鐵一馬當先,一拳轟在寶狂胸口,讓他意外的是寶狂的身體並沒有像上次一樣被轟飛出去,甚至一絲都未動彈,魔鐵一臉吃驚地看向寶狂。
“嘿!”
寶狂陰笑一聲,右手成爪向魔鐵手臂抓去,竟一下子扣進肉中,然後輕輕一撇,隻聽“哢嚓”一聲,魔鐵那條手臂竟被他生生掰脫臼了,耷拉了下來。
“嗯…”
魔鐵痛哼一聲,左手握拳向寶狂頭顱轟去,寶狂後發先至,一爪扣進了魔鐵肩頭的肉中。寶狂身材短小,竟如獼猴一般掛在魔鐵身上,雙腿不斷踢出,輪番攻在魔鐵的胸膛。
每出一腳,魔鐵口中便吐出一口血來,整個胸膛嚴重得扁了下去,一時間肋骨都被寶狂踢斷好幾根。
“放開他!”
一支箭羽向寶狂當頭射去,寶狂用手一撈,那快如閃電的箭羽竟被他輕而易舉地抓在手中,寶狂手腕一翻,將箭羽向回擲去,“嗖”的一聲,箭羽插入薑紅菱肩膀,從後背露出了箭尖。
“此人是搬山大能!鄰雲高手接我的箭不會這麼輕鬆。”
薑紅菱忍著巨痛將插在肩頭的箭羽拔出,鮮血瞬間浸透了她的衣服,眉頭緊蹙,冷汗淋淋。
幾人萬萬沒料到這看似瘋癲的寶狂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兒,不由心頭都蒙上了一層灰影。
“我來對付他!”
一抹紅影衝了上來,向寶狂攻去,卻是那化成人形的紅鯉。可寶狂其人十分狡詐,將手中的魔鐵當做了肉盾,紅鯉幾番攻擊,不僅未對他造成一絲傷害,反倒是擋在前麵的魔鐵吃了紅鯉好幾次攻擊,越發不濟了。
紅鯉嬌喝連連,境界上雖比寶狂高出一截,卻因為魔鐵的原因投鼠忌器,一時無法將其拿下。
“卑鄙!”
紅鯉胸膛起伏,小臉含霜。
“嘿嘿!”
寶狂臉上儘是瘋狂的得意,手上用力,那扣在魔鐵肩膀的手指又插進去了幾分,魔鐵冷汗淋淋,身體微微抽搐。
突然腦後一陣勁風,寶狂一指向後點去,卻被突然出現的小驢一口咬住。驢背上的胡佑一掌拍在其後背上,手上冰霜吞吐,冰層瞬間蔓延寶狂周身,將其冰凍了起來。
“救人!”胡佑大喝一聲。
魔可可急忙化手為刀,向寶狂抓著魔鐵的那條手臂削去,“噗嗤”一聲,手臂應聲而斷。重傷的魔鐵已無法飛行,身體快速降落,薑玲瓏於半空之中將其接住,緩緩向地上落去。
魔可可正待再攻寶狂時,一股狂暴的靈力從寶狂身上爆發開來,碎掉的冰塊化成點點冰錐向四周射去。“噗噗”兩聲,兩根冰錐插進了魔可可的身體,其傷口處迅速湧出鮮血來。而胡佑和小驢也被那股勁風吹散,一人一驢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紅鯉見狀剛要欺身近前,那寶狂卻將身上的蟒袍一撕,露出了黃馬褂和在黃馬褂上掛得密密麻麻的爆蛋。
“毀滅吧!”
寶狂狀如瘋魔,口中吐出一縷火苗,竟將那爆蛋的引線點燃。
“退!這家夥要自爆!”
在場的幾人急忙向地麵落去。
由於胡佑本就重傷之體,遁速不如幾人,竟被寶狂追上。寶狂單手摟住胡佑的脖子,矮小的身體掛在了他的後背上。
寶狂手臂上傳來的巨力幾乎讓胡佑不能呼吸,胡佑雖奮力想將那框著自己脖子的手臂掰開,卻是難以辦到,二人的身體在空中翻滾著向河中落去。
“不!”
魔可可悲啼一聲,便要跳入河中,卻被紅鯉死死拉住“姐姐,危險,不能去!”
紅鯉話音剛落,隻聽河中“轟”的一聲,腳下大地似都振動了幾分,河麵炸起一個巨大的水花,無數魚蝦被轟到岸上,水花落下,河麵上漸漸浮起一層被炸得支離破碎的魚兒屍體。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讓在場的眾人都停了手,紛紛轉身向這邊看去。
“胡佑!胡佑!”
他們隻看到一白發少女如同得了失心瘋一樣在那幽暗冰凍的恒河水中浮入浮出,衣服和臉上都是濕漉漉的,讓人分辨不出那是河水亦或者淚水。接著隻見那白衣女子在水麵上搖晃幾下,欲一頭向河中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