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陸!
老鴇聽了他人的調笑,“呸”了一口說道“老娘倒是沒所謂,就怕到時候你得扶著牆回家。”
“哈哈哈!”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老鴇伸出手向下壓了壓,那滿殿的笑聲漸漸停了下來“既然大家都知道規矩,我也就不廢話了。還是那句老話,價高者得。來呀,把第一位美人兒請上來!”
說是請,那女人實則是被兩個壯漢押了上來,一路跌跌撞撞地上了高台。
此女看上去十分年輕,生得皮膚白皙,身材高挑,一頭烏黑的頭發披散在腦後,大大的眼睛中滿是慌亂,臉上有一抹淒美的神態。身子穿著暴露的紗衣,裡麵的皮膚若隱若現,走動間那雙白嫩的大腿總是不經意間顯露出來,勾得在場的禽獸們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此女脖子上套著一個黑色的項圈,項圈上拴著一條鐵鏈,鐵鏈的那頭則牽在一個壯漢手中。
每當此女稍有掙紮,那壯漢手中的鐵鏈便緊了幾分。生而為人,卻被像狗一樣拴著。
老鴇看著那女人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又馬上收了回去,接著滿臉微笑地轉過頭來看著在場的賓客。
“吳媽媽,這次的貨也不咋地呀!我看她長相也就那樣,還不如我懷裡的這位美人兒長得好看。”
台下一人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在懷中那女人身上揉捏著,惹得那女人嬌喘籲籲。
“哦?如果我告訴你對方是人族的搬山大能呢?”
老鴇輕笑著說道。
“搬山大能?!”
場中一陣喧鬨,更有甚者直接站了起來,一臉吃驚地看著高台上那女子。
老鴇很滿意在場賓客們的反應。
“此女本是幽州素女門的一門門主,隻可惜人族新皇想把幽州實實在在的掌控在自己手中,而不像之前周皇朝那般流於表麵,於是武癡薑有成率軍槍挑幽州上上下下數千修真門派,不降者便是滅門的下場。”
“可修士大都是些敢與天爭命的家夥,豈會屈服於皇權。此女便是如此,門派被滅,隻身一人逃到了白州,當時也是身負重傷。就算這樣,為了抓她,也折了我好幾個好手。各位爺難道不想嘗嘗這一門之主滋味如何?不想試試把一個搬山大能壓在身下是什麼感覺?”
場下的一群禽獸嗷嗷直叫。
“吳媽媽!快出低價!彆磨磨嘰嘰的了。”
“此女起價一萬兩,各位開始吧。”
“一萬三千兩!”
“一萬五千兩!”
“二萬兩!”
………
場中的男人像瘋了一樣,瘋狂地加著籌碼,那位素女門的門主臉色愈發蒼白了。
“胡哥哥,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將此女救下來?我看著她好可憐。”龍兒對胡佑問道,看向高台女子的眼中充滿了憐憫。
胡佑搖頭歎息道“天下可憐人那麼多,我們救不過來的,或許我們隻有想方設法得救了這個亂世,這天下的可憐人才會少一些吧。”
其實胡佑腦中思考著另一個問題,這位一向與世無爭的薑有成自打遇到那軒皇後裔之後便開始變得鋒芒畢露,性情似變了許多,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最終此女被一樓的一位身材臃腫的賓客以五萬兩的價格拍下。
那胖子興高采烈地牽著鐵鏈,粗暴地將那素女門的門主拖了下去。
讓人意外的是,二樓這些豪客並無一人出價,好像知道後麵還有更好的貨。
對於這個素女門門主隻賣出了五萬兩,老鴇臉上隱隱有些不滿,口中暗罵了一句“賠錢的賤貨”便讓人把第二位美人兒帶了上來。
“狐…狐女!”
現場一陣驚呼。
到第二位美人兒被帶上高台時,台下的賓客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凹凸有致的身材,漂亮的臉蛋,紅色的眸子裡滿是難以馴服的野性,不時張嘴向台下咆哮著,露出鋒利的虎牙。其背後掛著一條毛絨絨的紅色尾巴,兩耳尖尖,分明是一條半步化形的狐妖。同前一位一樣,這狐女脖子同樣套了一個項圈,壯漢手中鐵鏈一緊,那狐女便一下子跌倒在地,瞬間變得萎靡不振。
狐女臉上流出兩行清淚,蜷縮著身子,看上去楚楚可憐,惹得看客不禁想把她抱在懷裡,好好愛撫一番。
“這也不用我多說了吧。大家大抵可以猜到這個狐女的價值。”
當然不用老鴇多說,狐女一向以美豔妖媚豔名遠播,哪個男人不想擁有一個狐狸精?要知道上古時期隻一個狐芝便搞得巨陸大亂,人族一分為二,足見這狐女的魅力。
可狐族偏偏是妖中皇族,豈是一般人能輕易弄到的,可以說萬金難求。
如今一個活生生的狐女站在他們麵前,豈有不動心之理?至於身上的野性,他們自有辦法將其訓得服服帖帖,甚至有些變態偏偏喜歡那股野性。
胡佑站起身來眯著眼睛看向倒在高台上瑟瑟發抖的狐女,臉上充滿了憤怒。從血緣關係上說,此女還應是自己的族人,這讓他的內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起價十萬兩,諸位爺開始吧。”
老鴇這次把更多的眼光投向二樓,因為她知道這些貴客們必會出價爭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