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陸!
“父王!你怎麼了?”
一旁的周麗見寶慶這般痛苦,急忙上來查看。
而周易才滿是詫異的臉上似帶了絲絲喜悅,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還沒等周麗走得近前,那寶慶突然一下站了起來,臉上似有些茫然,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
“父王,你怎麼了?”
周麗輕聲問道,不知為何,此刻的寶慶卻帶給她一絲陌生的感覺。
那寶慶冷眼看了一眼周麗並無回應,又轉頭看向其餘二人,當他看到那仙女之時,卻是一驚,急忙匍匐在地,聲音顫抖地說道“小…小人不知帝媚公主在此,還請恕罪!”
一旁的周麗周易才二人則一臉懵,不知為何這寶慶王爺突然對他從妓院買回來的女子下跪磕頭。
“起來吧,”那久未開口的仙女終是開口說話了,話語間突然夾雜了幾分屬於上位者的威嚴,“你可是地蛹?”
“正是小人。”
寶慶王的頭垂得更低了。
“父王,這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周麗滿臉疑惑地問道。
“他已經不是你父王了,你父王的肉身已經被他奪舍,他現在的身份是地蛹。”
帝媚瞥了一眼周麗,不緊不慢地說道。
“什麼?!你是說我父王已經……”
周麗表情痛苦,始終說不出那兩個字。
“死了。”
帝媚緩緩幫她說了出來。
“你!你還我父王!”
周麗瘋如一頭雌豹,一下撲至寶慶身邊,雙手緊緊抓在寶慶雙臂,瘋狂地搖晃著,滴滴淚水滑落。
“都死了還怎麼還?”
已被地蛹占據身體的寶慶甚不耐煩,一拂衣袖,周麗的身體便飛了出去,倒跌在了雪地上,絲絲血跡從她嘴角流出。
“你還我父王,還我父王。”
披頭散發的周麗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神氣,口中喃喃道。
周易才見狀急忙奔至周麗身邊,滿是擔憂地說道“姐,你不要緊吧。”
“易才,易才!你去殺了他,殺了他,給我父王報仇。”
周麗滿臉戾氣,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寶慶王。
周易才卻是搖了搖頭,一臉為難的樣子。
“啪!”
周麗一巴掌打在周易才臉上,咆哮道“你個沒用的廢物,你在床上那勁頭呢?!”
周易才緩緩撫摸著被打過的地方,眼底暗暗浮起一抹狠意。
“你,”一旁的帝媚突然指著周易才說道,“殺了她,我饒你一命。”
寶慶王見狀已圍了上來,行至二人不遠處,一臉嘲諷地看著。
“可笑,我和易才青梅竹馬,你覺得他會殺我嗎?你這個妓女,啊!”
正說話的周麗突然傳出一聲慘叫,她向自己的身下看去,隻見一把短刀插進了自己的腹部,而那握著刀柄的手則來自眼前的人,那個被她喚作青梅竹馬的男人。
“為什麼?”
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周麗抬頭詫異地看著周易才。
“對不起了姐,我也隻是為了活命。”
話畢,周易才一手將周麗緊緊抱住,另一隻手握著短刀不斷地捅入拔出再捅入,每捅一次周麗的身體便顫抖一下,直到緩緩閉上了雙眼,一臉悲涼。
周易才似一下子用儘了渾身的力量,他踉蹌站起,衣服上染滿了屬於周麗的鮮血,口中哆哆嗦嗦地說道“帝…帝媚大人,此女已死。”
帝媚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好,我說過饒你一命就饒你一命。”
周易才聽罷臉上露出一抹喜色。
“但是,你畢竟衝撞了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把刀給我,我要捅你一刀。”
周易才哆哆嗦嗦地把刀雙手奉上,隻要能活命,讓她捅一下又何妨。
帝媚拿著刀癡癡笑道“那就削了你的孽根吧。”
話畢,一刀向周易才身下斬去。
“啊!”
周易才慘叫著,在雪地上翻滾著,雙手捂著兩腿之間,猩紅的血跡透過指縫把身下的白雪都染成了紅色。
“帝媚大人,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一旁的地蛹看著在地上不住翻滾的周易才皺了皺眉頭,拱手向帝媚問道。
“先回不老宮,再作打算。你將此人帶上,我留著還些用處。”
“是。”
帝媚羽翼輕輕晃動,竟漸漸消失在了背後,一腳踏下,整個人衝天而起,向北飛去。
地蛹一把將已經疼到昏迷的周易才拎在手中,口中低聲嘲諷道“周兄,真有你的,連摘星之境的仙女兒都敢睡!”說罷便追隨帝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