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陸!
在薑水兒死後一月,不知為何,那琴公子竟也相繼死去。
不同於薑水兒的死法,宮女發現她時,她整個人掛在梁上,三尺白綾縊死。
說起這琴公子也是一可憐之人,本來是文瀾城四公子之首,風華絕代,琴藝高超,卻被其父逼迫嫁給了軒光祖。
軒光祖初時也對她好過一陣,隻是不知原因,這琴公子卻沒有為他生下一兒半女。
自那帝媚來了,軒光祖喜新厭舊,對琴公子漸漸冷落。深宮的孤苦女子,既沒親人,又無知音,每日手中隻抱著一把木琴,形單影隻。
琴公子如此橫死,自是惹得文瀾城城主趙暉悲痛欲絕,隨後大怒。
自己養得二十多年視如珍寶的掌上明珠竟是如此死法,文瀾城揭竿而起,誓要向狗皇帝討一個說法。
軒光祖反應迅速,命剛剛休整完畢的薑家軍來往剿賊。
文瀾城破城之日,趙暉披頭散發,狀如瘋魔,於城頭大罵軒光祖不仁不義,之後又對薑有成說道“薑有成,你彆得意,現在的我就是未來的你,現在的文瀾城就是未來的薑城。你以為你擁護的是一個好皇帝,他是一頭惡狼!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哈哈哈哈!”
大笑間,趙暉提劍自刎,血濺三尺。
“我不反,自不會像你一樣,薑城也不會像文瀾城一樣。”
薑有成喃喃道。
同年秋日,軒光祖依寵妾帝媚之言,欲征十萬民夫建捧月台,被費庸和薑有成二人勸阻。
費庸道“今妖土化沙,魔土赤地千裡,我中州會怎樣尚不能料,皇上安能為了貪圖享樂再征民夫?依微臣看,不如讓百姓休養生息,多存稻穀,已備將來之患。”
軒光祖最後雖勉強答應了二人,但心中對二人已大為不滿。
一日,薑有成正在府中同妻子顏詩詩閒坐,忽聞院中一陣急促腳步聲,正欲出去查看,已有幾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帶頭的是那周易才,其餘幾個皆是宮人。
“將,將軍,不好了,皇上突發重病,欲召你入宮。”
周易才喘著粗氣,磕磕巴巴地說道。
“什麼?!”
薑有成大驚,瞬間移至周易才身邊,大聲問道,“皇上得了什麼病?”
“奴才也不知,今天起來,皇上便喊心疼,這會兒更是疼得在床上翻滾。”
“那我們快去!”
薑有成提起周易才,如風飛去,瞬間消失。
隻不過幾息的功夫,二人的身影便出現在人皇宮上空。
“皇上現在何處?”
薑有成焦急地開口問道。
“在仙居閣。”
周易才應道。
薑有成點了點頭,便向地麵快速落去,正落仙居閣院中。
方落到地麵,但見地蛹,羅平等一眾摘星老怪立於殿外。
除了花奴和白虎小咪,皇帝手下的摘星老怪都在此處。
看見薑有成,那幾位摘星老怪的眼神略有躲閃。
“皇上如何了?”
薑有成走上前去,開口詢問。
羅平搖頭道“我也剛到。”
薑有成正欲再問,忽從那殿中走出一宮人,開口道“薑將軍,皇上請你們進去。”
“好。”
幾人急忙搶入殿中。
方入殿中,但見軒光祖臉色慘白地坐在龍椅上,手捂在心口位置,臉露痛苦之色,冷汗頻頻。
而一旁的帝媚正一勺一勺得喂著湯藥,另有一老頭兒站在下首位置,垂手而立。
隻見此人一身黑袍,白發蒼蒼,薑有成卻是沒見過。
“皇上,你怎麼樣了?”
行至近前,薑有成擔憂地問道。
“國…國丈,朕忽染重病,怕是要不行了,”
軒光祖臉上露出一抹牽強地笑容,“朕欲傳位於逸辰,咳咳……”
正說話間,軒光祖便咳出聲來,伴著咳嗽,幾縷鮮血從嘴角流出。
“皇上,休說此話,微臣這就前往幽州,請藥生塵出山,必能醫皇上之症。”
薑有成正欲轉身離開,那黑袍老頭兒卻開口道“我黑袍神醫,藥王孫在此,何用去請那個小輩?”
“藥王孫?!”
薑有成蹙眉,這藥王孫他確是聽說過,幾百年前的一代神醫,在他懸壺濟世的時候,藥生塵還沒生出來呢?
隻是後來傳聞此人登了成仙路,沒想到卻出現在了這裡。
“老夫已有醫治之法,隻不過這小皇帝不肯罷了。”
藥王孫接著說道。
“皇上,你乃一國之君,身係天下,為何不肯醫治?”
薑有成對軒光祖大聲問道。
而軒光祖則歎了一口氣,無力地搖了搖頭。
“哼!”那藥王孫冷哼一聲,開口道,“他的心臟已潰爛不堪,唯有換心才能救他。而且這心臟還要從他的血脈親人身上取,才不會被身體排斥。老夫知他有一子,便勸他殺子取心,他卻不願。”
“神醫說笑了,虎毒尚不食子,我怎麼能拿我兒子的命來換我的命?”
軒光祖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