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手中石子朝著李奶奶的腿彎處彈了過去。
秦言用勁很小也很巧,不會對李奶奶的腿造成任何傷害,隻是讓她趔趄一下,好方便行事。
李奶奶腦海裡正思緒萬千,冷不防腿一打滑。
“哎呦”一聲就要摔倒在地。
早就做好準備的秦言,立即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扶著李奶奶的身子。
雙手不著痕跡的在李奶奶腰間後背的穴位上迅速按動。
李奶奶嚇了一跳,看到半抱著自己的是最痛恨的柳家的那個年輕人,頓時憤怒的罵道,“去,一邊去,亂摸什麼呢!”
秦言鬨了個鼻子臉紅。
周圍傳來若有若無的嬉笑聲。
他們顯然不認為秦言真的對老婦人動手動腳。
就是喜歡看秦言這廢物吃癟的樣子。
李奶奶麵色陰冷的看著,在梨樹下翩然起舞的柳夢雪,但是眼裡卻燃燒著火焰。
那是對曾經的追憶和思念,還有深深掩藏的痛苦。
那些蠻橫刁鑽的釘子戶,目光緊緊盯著那身形曼妙的女子,沒有人再出聲打擾。
生怕會破壞如詩如畫如歌般的美妙意境。
四麵楚歌一曲罷了!
柳夢雪美眸中閃爍著星星淚光。
她甚至能夠想象到,當年在這梨花樹下那對生離死彆的老夫妻,有多麼的難以割舍。
有多麼的刻骨銘心。
突然間,柳夢雪也不覺得李奶奶可惡了,甚至覺得她有些可憐,讓她心疼的可憐。
李奶奶看到柳夢雪跳完,仍然沉浸在悲痛之中。
周圍的一個釘子戶提醒之後,李奶奶才恍然醒來。
李奶奶一臉憤怒的盯著柳夢雪,“好了,小丫頭,你耍的花招已經完了,我的決定不會改變,趁著我還有耐心,你們速速離開!”
柳亭風很多之後都在注意李奶奶的神情,似乎她隨時都可能崩潰。
看到老太太現在又強硬了,柳亭風禁不住為家主擔心起來。
如果僅僅與此的話,恐怕柳家會铩羽而歸了!
東湖村的人也凶狠的盯著柳家眾人,準備隨時驅趕。
柳夢雪滿臉心疼的看著老婦人,“李奶奶,您堅持了十八年,拖著濕寒病痛的折磨也忍受了十八年,放下吧,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享晚年吧。”
頓時,蒼老的李奶奶猶如猛獸般突然暴起,狠狠盯著柳夢雪,聲音嘶啞的罵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柳夢雪稍稍有些猶豫的看了秦言一眼。
但是秦言在車裡交代她的時候,她就覺得荒唐,如今她為了柳家,為了李奶奶放下執念,不得不說了。
柳夢雪對著梨樹施禮後,雙眼淒迷的看著李奶奶,冉冉說道,“李奶奶,我昨晚被人托夢,他說他叫元鬆。”
“跟李家姑娘相戀三十年,分彆十五年,他想和那姑娘離開陰潮寒水的地方,他渴望鳥語花香,他渴望李家姑娘綻放笑顏!“
李奶奶聽到元鬆兩字時,臉上滿是震驚。
但是聽到讓她離開陰潮寒水的地方時,雙眼暴射寒光!
李奶奶迎麵朝柳夢雪衝了過去,抬起手朝柳夢雪臉上扇去,嘴裡怒罵,“借用我老頭子名號讓我搬遷,你們欺人太甚了!”
秦言猛然上前一步,要製止李奶奶。
柳夢雪俏毫不畏懼的迎上一步,說道,“元鬆爺爺還有一句話,你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