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城主得到消息,帶著大量官員出城迎接。
沒多久後,遠處飛來數十名身穿鎧甲的將士,為首一人正是趙七。
在後方兩名將士手中,正押解著一名男子,男子披頭散發,渾身是血,丹田破開,顯然是被廢了修為,他渾身癱軟,似虛弱得無法抬頭了。
“那是洪戰?”有守城將士好奇道。
玄陽城主更是上前道“七殿下神威蓋世,下官佩服。”
“斬魔台清理得如何了?”趙七問道。
“已清理乾淨了。”玄陽城主說道。
“將洪戰送上斬魔台,當著全城的麵,明正典刑,孤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敢犯我大封,殺無赦!”
“是!”玄陽城主應聲喝道。
眾將士押著渾身是血的“洪戰”,飛向城中一個廣場,廣場中央有一個巨大圓台,正是斬魔台。
廣場正北方有霧氣遮蓋的山峰和宮殿,那是官府的看台。其它方位也有大量山峰和建築,供無數百姓觀望刑場。
陰世界中,洪戰謀害玄陰城主的事情已傳到了陽世,這幾天,洪戰的很多底細都被挖了出來,傳得沸沸揚揚,無數人都對洪戰充滿了好奇,此刻聽說洪戰被抓來刑場,紛紛趕來觀望。
沒多久,斬魔台廣場四方已圍滿了百姓。看著斬魔台上,被一層結界包裹的囚犯。
所有人都對那披頭散發的囚犯指指點點,同時聽著判官在數落著洪戰的罪名,等待著行刑時刻。
此刻,在一座山峰半山腰處的酒樓上,一個陣法隔絕的包間中,洪戰正坐在窗口,喝著靈茶,看著遠處的斬魔台。他身後站著夜雨和趙神峰。
“這個斬魔台,是玄陽城最大的刑場吧?”洪戰端起茶杯,平靜地問道。
夜雨點頭道“是的,凡罪大惡極的妖魔,都會送到此處行刑,以懾四方。”
趙神峰卻驚奇道“那囚犯的模樣,和皇上居然非常相像?”
夜雨卻說道“以秘法做個假臉,算不得什麼,我也會弄。這種假臉的表情會很僵硬,很容易穿幫的。若囚犯隻此一個表情,到是能以假亂真。”
洪戰喝了口靈茶,冷笑道“這位七殿下,真是好手段啊,以假代真,當眾行刑?”
趙神峰疑惑道“皇上,趙七抓了一個假的您,是在故意引我們出麵嗎?”
“不是引我們,他在引靜璿。”洪戰冷聲道。
“什麼?”趙神峰驚訝道。
“應該是靜璿出來尋父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了,所以,故意在此設局,想引出靜璿,抓捕靜璿。”洪戰沉聲道。
“這麼隱秘的事,怎會泄露?”趙神峰驚訝道。
“可能周無憂那邊泄露了消息,也可能是其它地方走漏了風聲。”洪戰說道。
“臣明白了,布局者故意將皇上和趙七在此的消息散布出去。周靜璿一為尋父,二為尋皇上,定會來玄陽城,此刻,或許就藏在刑場外圍某處?”趙神峰神色一動道。
“是啊!計謀有些拙劣,但,對有情有義的人來說,卻非常有效。”洪戰歎息道。
“趙七不是周靜璿的父親,他在設局抓捕周靜璿?周靜璿豈不是危險了?”趙神峰說道。
洪戰盯著斬魔台,點了點頭,他眼中閃過一股殺氣。
“皇上,要不要臣出去高呼示警,拆穿這場騙局,讓周靜璿不要上當?”趙神峰說道。
“不用,對方已布下了天羅地網,你出麵,就是送死。”洪戰說道。
“可是……”趙神峰微微皺眉。
“朕已有布置,待會不要妄動。”洪戰說道。
“是!”趙神峰疑惑地點點頭。
此刻,在官府的一個看台處,趙七坐在一張寶座上,死死盯著斬魔台上的假洪戰。
“有人來找孤嗎?”趙七喝了口茶,沉聲問道。
“沒有。”一名下屬上前稟報道。
趙七沉聲道“既然沒有,就行刑吧。”
“是!”那名屬下說道。
很快,斬魔台上的判官喊出了“行刑”二字。
無數百姓停下說話,看向斬魔台上的劊子手擦了擦大刀,舉起大刀,正要斬下。
轟!一道天雷從天而降,劈碎了結界,劈在劊子手的大刀上。劊子手一聲慘叫,全身焦黑,應聲而倒。
下一刻,一道紫色身影從人群中衝出,直奔斬魔台而去。
“放肆!”一群將士大吼著撲來。
紫色身影一揮手,無數雷電憑空而現,似形成一片雷電大河,席卷而去。轟的一聲,重擊得眾將士倒飛而出,慘叫連連。
劫法場的事情可很少見啊,很多百姓都眼睛一亮,驚奇地望去。
在官府看台處,趙七冷冷一笑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