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敬賢想也不想便把那張紙收了起來,“也好!小魚啊,今天事情太多,你也沒怎麼吃飯吧?我讓後廚給你做點?”
“可以!”曾小魚毫不客氣答應了。
三葷三素,這頓飯吃得極為得意,曾小魚酒足飯飽,回到西院倒頭就睡。
曾敬賢一切目的隻為財,自己拋出這麼大一個餌,他相信以後的日子能安心了。
事情一如他所願,曾敬賢特彆安排了兩個人為他準備三餐,準時送到西院來,再也沒什麼彆的動作。
兩天以後,曾小炎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往西院送飯的事就落在他身上。曾小魚對他多少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每次送飯過來,他就讓曾小炎陪他一塊吃,順便再聊聊天,否則一個人守著一座院子,和監獄也沒什麼區彆。
“小炎,你大哥怎麼樣了?他沒有再難為你?”
曾小炎小聲道,“我爹打了他一頓,一年內不讓他出門。三夫人……走了。”停了一下他又小心問道,“小魚哥,你準備去哪兒啊?”
曾小魚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爹說你很快就會離開,是真的嗎?”
曾小魚看著他的眼睛笑了,“你爹讓你問的吧?”
曾小炎愣了一下,頗為無奈地低下頭去。
曾小魚道,“這個地方肯定不適合我,走是一定的,至於去哪裡,我的確沒想好。”
曾小炎抬起頭來看著他,眼裡閃著光彩,“小魚哥,你走的時候能帶上我嗎?”
曾小魚也是一愣,“你也要走?”
曾小炎眼圈紅了,“我早就想走,可我沒地方去,自己跑出去又怕活不了。”
曾小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炎,放心吧,隻要我找到出路,一定帶你走!”
曾小炎用力點頭,“好!我等你!小魚哥,我都想好了,離開曾家以後,我就改名字,跟我娘姓李,再也不跟他們曾家扯上半點關係!”
曾小魚能感受到他對曾家強烈的恨意,笑了笑說道,“我支持你!”
曾小炎開心地笑了,不過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
他完全能理解曾小炎的心境,自己從小沒爹沒娘,他是沒有娘,有個爹還不如沒有。
陪著他傷心了一陣子之後,曾小炎擦乾淚水問道,“小魚哥,我聽說你爹給你訂了一門娃娃親,不如你去投親吧。”
曾小魚歎了口氣,“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走那一步,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
曾小炎也黯然道,“那倒是。要不然咱們一塊兒去投軍怎麼樣?”
曾小魚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可不喜歡打仗,又苦又累,沒準還會把命丟了。”
曾小炎認真地說道,“現在又沒有仗可打,不用怕。”
曾小魚笑了,“不打仗誰招兵啊?”
曾小炎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愣愣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他和曾小炎的一番談話倒是打開了他的思路,回到房中好一通翻箱倒櫃,終於在一個包裹得整整齊齊的木匣裡找到了那張已經發黃的婚約文書。
東州顧家莊顧飛龍的女兒?萬一是個醜八怪怎麼辦?這事兒有風險啊!
曾小魚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