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樣,眾人也很快就睡著了,畢竟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精神上一放鬆,每個人都感覺疲累無比。尤其是曾小魚,一閉上眼睛就進入了夢鄉,連個夢都沒做,被人叫醒時已是深夜了。
薑奉的大帳裡燈火通明,他給李公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宴接風壓驚,李公也不客氣,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兩人頻頻舉杯,談笑甚歡。
曾小魚不知道叫他來乾什麼,邊打哈欠邊走進大帳,李公親熱地叫道,“小魚崽子,大將軍想跟你喝杯酒呢!”
薑奉點點頭,曾小魚忙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快走幾步來到桌前,看了一眼站在薑奉身後的薑寶駒和另一個粗眉大漢,端起倒滿酒的杯子剛要喝,薑奉道“慢著!曾小魚,我有幾句話問你。”
曾小魚忙道,“將軍請講!”
薑奉“李公說這一路上多虧了你帶領新兵數次化險為夷,可有此事嗎?”
李公瞪了他一眼不悅道,“大將軍,咱家會說謊嗎?”
薑奉笑道,“李公,我看小魚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不象是您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李公嗬嗬笑道,“那你就問吧!”
曾小魚道,“將軍,並不是我有什麼過人之處,而是兄弟們同心合力,共同拚命,一路出生入死才挺過來的。”
薑奉點點頭,“以你的身手來看,不象普通人,李公說你在神道門呆過,是哪家山門?”
曾小魚道,“南州大陽門,當過兩年大師兄,不過……運氣不太好,破功了。”
“破功?南州?”薑奉眉頭微皺,“你是南州人?”
曾小魚道,“我是中州人。”
薑奉疑惑道,“既是中州人,怎麼到我東州來當兵了?”
曾小魚苦笑道,“將軍要是不嫌我囉嗦,我就簡單說說?”
薑奉點頭,曾小魚便把如何下山,又如何從曾家莊到了顧家莊的經曆說了一遍,當他說到被顧家招為上門女婿時眼睛一亮問道,“和你訂下娃娃親的是顧家二小姐?”
曾小魚道,“不知道是不是,但是跟我拜堂的人是她。不過我和她的婚約是假的。”
李公插話道,“婚約就是婚約,哪有什麼真假?拜堂總是真的吧?”
曾小魚還沒開口,薑奉搖頭笑道,“顧家二小姐芳名遠播,聲望與咱們東州天琳大公主比肩,能入她法眼的人,絕不是小魚這樣的人。想必顧家認定小魚有來無回,即便是真婚約又能如何呢?”
曾小魚點點頭,“將軍說得完全正確,雖然顧家沒有明說,但是把我當成替死鬼這件事,也沒人否認。”
聽他說得有趣,李公和薑奉同時笑了起來,就連站在後麵不苟言笑的薑寶駒也罕見地露出了一絲笑容。
薑奉舉起酒杯說道,“曾小魚,彆回去了,留在我這裡當差吧!”
曾小魚當然明白,他也好,同來的新兵們也罷,誰還能回去?誰還敢回去?
“我代同來的新兵們多謝將軍了!”說罷一飲而儘。
薑奉也把酒喝乾,放下杯子說道,“曾小魚,我的軍中規矩比較大,對士兵的要求也很高,你和你的朋友們留下來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