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虞搖搖頭,望向他的雙眼中閃耀著明亮的光彩。
華天琳歎道,“造物弄人。你們若是初見時便如此,何必要經曆這些波折。”
左中書撇嘴道,“美色當前,我敢保證他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曾小魚哈哈一笑說道,“那也未必。”
華天琳壓低聲音正色道,“太子,你真打算放棄爭奪新首長的職位了?”
左中書剛要開口,曾小魚向他使了個眼色,向外努了努嘴,左中書高聲道,“隻要每天有酒喝有肉吃,晚上睡覺有女人陪,我才不費那門心思爭什麼大位呢!”
華天琳怒道,“你就忍心讓你爹多年的心血交到彆人手裡?”
左中書道,“落到誰手裡有什麼打緊,隻要不影響我的生活,我才不管。”
華天琳氣得說不出話來,顧小虞悄悄掀開轎簾一角低聲道,“走了!”
原來夏朝風一直留意他們在說什麼,聽到兩人吵起來之後滿意地離開了。
四人立即頭碰頭,曾小魚壓低聲音說道,“公主不必擔心,咱們不可能讓他們得意。”
華天琳急道,“你們有什麼打算嗎?我可不想被人當成物品爭來搶去的,你們兩個必須交個底給我。”
左中書道,“咱們必須讓外麵那個傻瓜相信我沒有爭位之心,這樣才能平安到達中州,隻等大會一開,我和小魚便給他來個翻天覆地大翻盤,即使成不了自己的事,也讓他們成不了事。”
華天琳仍然憂心不已,“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萬一衝突起來,咱們不占優勢啊!”
曾小魚道,“公主僅管放心,中州想吞並咱們,必須在其他幾州麵前做足樣子,擺出一副天公地道,甚至他們吃虧的假象,他想做偽君子,咱們就做一回真小人!”
華天琳道,“你們兩個……算了!反正我和二小姐的後半生都托在你們兩人手上了,大不了一死而已,你們看著辦吧!”
左中書笑道,“放心吧公主,小魚不會讓你死的,他有的是主意。”
曾小魚知道他又在偷懶,搖頭笑道,“我的主意很簡單,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卯足力氣耍大牌。”
三人同時一愣,“耍什麼大牌?”
曾小魚附在他們每人的耳邊都說了同一番話,三人同時輕笑起來。
整整一個晚上,再加上第二天一整個上午,車隊才走出去不到十裡地,和剛出發的時候比簡直就象蝸牛爬。
夏朝風心急如焚,催促了幾次都被曾小魚擋了回來。
“太子一晚上沒休息,心情不好,吃不下飯,走不快!”
“公主頭疼,不能顛簸!”
“二小姐頭暈,要休息!”
翻來覆去就這幾條理由,把夏朝風唬得完全沒辦法。直到天色再次擦黑,連二裡地都沒走出去,夏朝風真的急了,把曾小魚拽到一邊厲聲問道,“他們三個到底怎麼了?”
曾小魚無所謂地扔出兩個字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