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敏喊了一聲,嘴巴就被人堵住,然後便是一陣雜亂的響動。
曾小魚側耳細聽,響聲小了許多,功夫不大便見無珍公主飛身落到他麵前,臉上的神色透露著些許曖昧。
上官敏敏的聲音傳來“普真道場的人有病啊?我是女人你還脫我衣服,不要臉!”
無珍公主回頭瞟了一眼抿嘴一笑,“我檢查過了,你的確沒碰她,跟我走吧!”
她這一笑雖然嫵媚無比,可是曾小魚卻感到了一絲涼氣從脖子後麵長起,連連擺手道,“我不去了,哪兒都不去了!”
“你敢!”無珍公主抽出一把短劍架到她脖子上,“必須跟我走!”
曾小魚見她表情嚴肅,不似開玩笑,咧嘴道,“我跟你走可以,但是有個前提,你不能跟著。”
無珍公主微微一怔,臉色緋紅,“你……你知道我住哪裡?”
“不知道,不去!”曾小魚一縮脖子從她刀下溜了出來,兩腳一用力騰空而起,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中。
“曾小魚!”無珍公主頓足叫道,可是曾小魚早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氣得她咬牙切齒道,“我就在這裡守著,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曾小魚無處可去。
天空中陰沉壓抑,黑乎乎的耳邊隻有風聲,他向下望去,星星點點的燈火之間,最熱鬨的當然還是善真峰。
他悄悄降下高度,待看清下麵的情形時,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善真峰漫山遍野都被燈光映照得如同白晝,身著各色服飾的弟子手持刀劍捉對廝殺,殘肢斷臂亂飛,隨處都可以見到翻滾的人頭,那凶猛程度讓人不寒而栗。
曾小魚隻看了一會兒便再也看不下去了,正要移向彆處,忽的一個聲音從背的傳來,“彆動!”
他大吃一驚,自己背後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他緩緩轉過身來,發現一把閃爍著微光的長劍頂在自己後心上,一個蒙著臉的瘦高中年人正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目光落到那人臂下的兩片葉子上,曾小魚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不少,點點頭說道,“你好!”
那人一愣,待他反應過來時,曾小魚已如流星般筆直飛起,沒入黑暗之中。
那人抬頭觀察了一會兒,又低頭向下看去,神情極為專注。
“彆動!”曾小魚悄然落到他身後,長刺尖頂在那人後心上。
那人好象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處境,向他招招手說道,“彆躲後麵,你看!”
曾小魚心說啥意思?我的威脅不起作用?猶豫之間,那人已經把他拉到身前,向下一指說道,“你看看,哪家能挺到最後?”
曾小魚搖搖頭,“我一家都不認識。”
“不認識?”那人愣了一下,扯下麵巾說道,“魯陽山魯陽道場宋魯陽,曾兄你好!”
曾小魚一愣,“你認識我?”
那宋魯陽麵皮白皙,鼻梁挺直,精光閃閃的兩隻眼睛和兩道濃眉配上兩撇小胡子,看上去極為公俊朗剛毅。
宋魯陽低聲道,“普真道場唯一的男弟子曾小魚,我哪能不知?”
曾小魚道,“我可從來沒見過你,更沒聽說過你的名字。”
宋魯陽一擺手說道,“魯陽道場比普真道場還要差上好幾級,出了魯陽山就沒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