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叫醫生,你一開始就叫了不是嘛。”冷司寒無奈。
傅暖陽心中鬱結,是啊,要是這麼輕易就叫醫生,她早在之前就叫了。
冷司寒是暗帝,他們一起調查的這個事情非同一般,對方顯然是已經知道我們了,而他們卻一無所知,還被對方反將了一軍。
他們不能再讓對方知道暗帝受傷的事情,即使這裡是他們魅的基地,也不能保證一個奸細都沒有。
要是暗帝受傷的消息傳出去,再加上貨船出事的事情,怕是有些宵小就坐不住了。
暗夜本來就是殺手組織中的佼佼者,平常就有很多組織想將他們乾掉,取代他們的位置,畢竟第一殺手組織的名聲,誰不想要呢。
若是被知道暗帝受傷,那麼一定會有人對暗夜發起攻擊,趁虛而入,甚至有可能出現幾個組織聯合在一起對他們進行全方位的打擊。
“那你忍著點,我用剪刀先將衣服剪下來吧。”
“好。”
冷司寒其實已經疼的腦袋都發暈了,但是他不想讓傅暖陽擔心,隻能繼續堅持著。
傅暖陽從櫃子裡找到剪刀,小心翼翼的將衣服剪開,生怕讓他再多承受一份疼。
這兩個人,一個裝作不疼,一個裝作不知道他疼,各自的小心思都是為對方考慮,卻不知道各自心裡都是不好受的。
隨著傅暖陽將衣服剪開,傷口徹底暴露在她的眼前。
整個脊背都有大小不一的青紫,脊背中間是一大塊傷口,流出的血已經變成了一塊暗紅色的血痂,十分駭人。
還有一些衣服連在一起,看起來更是血肉模糊,這些傷口深深地刺痛了傅暖陽。
這個傻瓜,傷口這麼嚴重,怎麼還能生生忍著,他又不是冰冷的機器,這樣大片的傷,他一定疼壞了吧。
這樣想著,她的眼淚又開始掉,重生之後關於冷司寒的事,她總是忍不住的掉眼淚,尤其是在冷司寒的麵前,她的眼淚更是說來就來。
“阿寒,後背的衣服都跟血痂連在一起,怎麼辦。”傅暖陽心疼的大腦都一片空白了,早就早就忘記這樣的傷口他也有過,該怎麼處理她是知道的。
“用酒精,澆在上麵。”冷司寒聲音發顫,他已經疼的身體都在發抖,隻是在強撐著罷了。
“好。”冷司寒起了一個頭,就已經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讓冷司寒趴在床上,傅暖陽拿了酒精,眼睛一閉直接就澆了上去。
傅暖陽真的被驚到了,這樣的傷口加上酒精,他竟然一聲都沒吭。
震驚之餘她趕緊拿起鑷子,現在她就是心疼他也沒用,傷口不處理是不行的。
用鑷子將那些血痂一塊一塊的拿下來,傅暖陽看著都有點受不了,她儘量控製著自己不要手抖,也控製著自己不要讓眼淚掉下來。
一直到結束,傅暖陽深深鬆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卻訝異於冷司寒竟然一聲不吭。
緩了幾秒鐘,她站起來卻發現冷司寒不是一聲不吭,而是生生疼暈過去了。
就連之前用酒精的時候,他都是死死咬住枕頭才讓自己沒有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