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抓住了冷司寒的手,就像下午的時候冷司寒牽他的手一樣“爸爸。”
帶著哭腔軟軟糯糯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疼。
不知道是父子連心,還是聽到了朝朝在叫他,冷司寒迷迷糊糊的說“朝朝,彆怕。”
朝朝見冷司寒有回應,又叫了他好幾聲。
果然,冷司寒還是睜開了眼睛,此刻的他正趴在後座上,朝朝蹲在他的旁邊。
好在這兩天要帶朝朝,冷司寒特意開了加長版的車,為了朝朝在車上吃零食或者活動的時候地方能夠大一點。
他伸出手幫他擦眼淚“不哭了,我沒事。”
感受到他的手都在顫抖,朝朝知道,他一定很疼。
好在現在車子已經駛進了莊園,秦深已經在門口等了。
冷司寒並沒有讓他們用擔架,而是自己走了進去。
驕傲如冷司寒,這點傷痛,還不足以讓他倒下。
更何況朝朝還在,他這樣是在告訴朝朝,自己傷的並不重。
朝朝邁著小腿跟上大家,一直到急救室門前,冷司寒才跟他說“你先回去休息,不用跟著了。”
朝朝搖了搖頭,雙手緊緊攥住衣角。
唐逸和秦深也幫腔“我們進去給他止血,這裡麵很小,你要是進去了,我們不方便。”
朝朝眼見著門關上,擔憂的眼神一直盯著門。
張嫂過來想讓他去坐下“小少爺,我帶你去洗一洗,身上都沾上土了。”
朝朝並不想離開這裡“張奶奶,我就要在這裡等。”
張嫂看著緊閉的門,想到冷司寒每次進去這裡,都是經曆生死,現在朝朝願意等他,也是好事,他不再是一個沒人等待的人。
房間內,冷司寒已經開始眼前發黑,秦深正要給他打麻藥,冷司寒卻製止了他。
“不用麻藥,直接動手。”
秦深也是第一次聽到他這個要求“你瘋了嗎,這可是手術。”
在場除了唐逸,都有些不敢相信。
冷司寒很疼,他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切,朝朝還在外麵等他。
“快點動手。”
唐逸忍不住勸他“明天沒有彆的事情,公司的事情我能處理,要不還是用藥吧。”
“少廢話,快點。”
唐逸見他堅定,對著秦深點了點頭“動手吧。”
冷司寒坐在凳子上,將傷口露出來,秦深有些手抖,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做手術。
刀尖放在皮肉上的瞬間,冷司寒雙拳緊握,秦深又將刀尖收了回去。
生割血肉,這種事情他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唐逸知道這種時候還是越快越好,所以穩住秦深“你快點動手,他還能少點痛苦,彆猶豫了。”
秦深看著黑洞洞的傷口,他也知道唐逸說的是對的,做好心理建設,再次開始動手。
冷司寒隻感覺到肩膀處火辣辣的疼痛,手術刀在皮肉之間來回攪動,疼得他咬緊牙關。
朝朝在門口等了許久,裡麵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有些著急,就算是做手術,自己為什麼不能進去看,他們都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