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裡宦途!
“金總,今天晚上是否還繼續?”一名刀疤臉躬身對金有慶詢問道。
“巴頭鎮那些人還想要回他們的房屋和土地嗎?”金有慶問道。
“嗯,態度很堅決,他們自從聽了那個姓的鎮書記的話,對我們十分排斥,充滿了敵意。”刀疤臉說道。
“哼,一群刁民,真以為姓王的能二十西小時保護他們?今天晚上把他們的玻璃全砸了。”金有慶冷冰冰的說道“讓他們敢跟我較勁。”
“是,金總。”刀疤臉轉身離開。
一名穿著黑絲的女子坐到了金有慶腿上,道“金總,那些人都跟咱們簽了合同,並且房屋也過了戶,還怕他們鬨嗎?”
“你懂個屁。”金有慶瞥了女子一眼,並沒有過多解釋。
巴頭鎮的房子可不是商品房,怎麼過戶的隻有他自己知道,根本經不起調查。
並且老百姓這點地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想要買下巴頭鎮鎮中心那塊大約六十畝的荒地,本來都跟李來福談得差不多了,也把對方喂飽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王子楓剛剛回來,李來福便把他送的錢還了回來,並且不再跟他見麵。
六十畝荒地和他收的老百姓的房屋、菜地,連在一起大約百畝左右,隻要二道崗隧道通車,巴頭鎮發展起來,幾年之後轉手,至少有五到十倍的利潤。
金有慶讓手下的人用這種流氓無賴的手段對付巴頭鎮的老百姓,一方麵是為老百姓屈服,同時也是給王子楓一點顏色看看。
他在陽城縣搞拆遷房的時候,這種手段算是最溫和的,即便被抓起來,手下的人也最多被拘留幾天,但是對老百姓來說,卻是整天都生活在恐懼之中,基本上兩三次之後,都會屈服,乖乖簽下合同。
不屈服的,半夜家裡就會失火,命大還能逃出來,或者全家都被燒死。
金有慶想在巴頭鎮也用這種手段,心裡想著即便刀疤臉被抓了,拘留幾天就能出來,對於刀疤臉等人來說,根本無傷大雅。
但對巴頭鎮的老百姓卻會整天處於恐慌之中。
“王子楓,我看你怎麼囂張。”金有慶心裡暗暗想道,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隨後抱著腿上的女子朝著臥室走去。
巴頭鎮,執法大隊。
黃大山身邊站著副隊長楊標,正式民警許得強,眼前是整整三十名輔警。
陳鐵柱等十二人是老人,衛勇等十八人是剛剛招進來的新人。
黃大山和楊標一人一把手槍,民警許得強手裡拿著一把微衝。
這是巴頭鎮執法大隊所有的武器,至於三十名輔警,人手一條甩棍,還有兩麵防暴盾,西把叉子。
“有人往老百姓家裡扔死貓死狗、砸玻璃的事情,我想你們都聽說了,一晚上之間,竟然有幾十戶人家出現了死狗死貓,這是什麼性質?”黃大山在做行動前的動員。
“這是有組織的黑社會性質,他們想乾什麼?想要製造恐慌,想要破壞我們巴頭鎮的安穩,挑釁政府,這是恐怖活動。”
“王書記給我們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內,必須將這一夥人一網打儘,大家有沒有信心?”黃大山大聲吼道。
“有!”
“有!”
……
眾人喊道。
不過也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隊長,咱們把人抓了也沒用,過幾天放出來,人家照樣搞破壞,這種事情見多了。”
黃大山聞聲望去,這是一名新招的輔警,好像叫牛二柱。
“放?看著我們帶了什麼了嗎?”黃大山把手槍掏了出來,同時指了指民警許得強身上背的微衝,道“王書記說了,他們這是恐怖活動,危害公共安全罪,現場抓捕的時候,誰敢反抗襲警,允許擊斃,抓到之後,以危害公共安全移交檢察院。”
“危害公共安全罪最高可以死刑,你聽懂了嗎?”黃大山盯著牛二柱說道。
“真的嗎?隊長?”牛二柱瞪大了眼睛,他以前被流氓騷擾過,人家幾天就出來,繼續欺負他。
“王書記的話,在巴頭鎮就是聖旨,今晚都給我醒目點,對方若是敢來,就給我往死裡招呼。”黃大山吼道,一臉的凶狠。
“是,隊長!”
“明白,隊長!”
“隊長,你看好吧,今晚他們敢來,就把他們打得哭爹喊娘。”
……
眾人叫喊著。
衛勇也跟著應了一聲,心裡一陣興奮,練了這麼多年戳腳,五塊青磚一腳下去就粉碎,可是愣是沒敢在人身上用過,今天終於可以放開手腳了。
“出發!”黃大山一揮手,帶著人離開了執法大隊,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三輛麵包車行駛在前往巴頭鎮的土路上。
“哥,咱們昨晚才去砸的玻璃,今晚再去,他們會不會有埋伏?”一名黃毛對刀疤臉問道。
“執法隊的人什麼德行你不知道嗎?這麼冷的天,他們不在屋子裡烤火,會出來埋伏我們?”刀疤臉十分不屑的說道。
“哥,彆的執法隊可以會這樣,但巴頭鎮的那個執法隊長黃大山可是沒收咱們的禮,他會不會……”
“放心好了,金總跟西平縣公安局的副局長是鐵哥們,即便他們有埋伏,跑不掉的兄弟最多進去住幾天,就當療養了,對不對?”刀疤臉大聲說道。
“大哥說的對,哈哈……!”
“當療養了。”
哈哈……
麵包車裡的地痞流氓小混混們發出哈哈大笑的聲音。
隻有剛剛提問的那名黃毛何貴沒有笑,他今晚心裡總是突突的跳,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他16歲出來混,今年22歲,沒有被人砍傷砍殘,就是因為他的第六感很靈,每次心神不寧的時候,他都會格外的謹慎小心。
車子很快駛進了巴頭鎮,首接停在一片荒地上,荒地的邊上就是出售房屋的十三戶人家。
“下車,先從這十三家開始,把他們的玻璃都砸了,讓他們敢跟金總做對,讓冬天的冷風讓他們清醒清醒,哈哈!”
“是,大哥。”
“你們幾個把這些死雞死狗扔進去,對了,搞點大便給他們摸大門上。”刀疤臉吩咐著手下的小弟。
三輛麵包車,一共來了二十多人。
一群人拿著石頭、死狗、死雞等朝著荒地邊上的十三棟房屋走去。
砰砰砰……
哢嚓、哢嚓……
隨之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然後就是屋子裡的叫罵聲。
何貴將一隻死雞扔進了一戶人家的院子裡,聽到其他人砸玻璃的聲音,好像並沒有人衝出來,他提起的心漸漸放下。
“看來是我多慮了。”何貴在心裡暗暗想道。
可是下一秒,突然周圍亮起一圈燈光,接著一群人便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