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聞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對著小春子吩咐道。
“彆可是了,小春子去把秋水給我喊來,我先去看看情況。”
小春子應了聲,便改變方向朝著秋水的小院跑去。
去往寢殿的路上,宇文昊問向小梅。
“這是何時發生的事情,又是為何而發生?”
“午後公主來東宮做客,與太子妃閒談了近一個時辰後離去,隨後太子妃說要練功,不許奴婢們打擾。
半個時辰前,臥房傳來聲響,奴婢還以為太子妃有何吩咐,結果就見她昏迷在床上,地上還有一大片血跡。
奴婢找您沒找到,才急忙去請了禦醫,可李禦醫卻說要得到您的應允方可施針。”
宇文昊點了點頭懶得再問。
每個人都喜歡按照自己的性格去做事,又有幾人能聽得進那些好言相勸。
小玉和小梅見狀,二人均是一呆。
一人等著聽後續,一人準備說後續,您這就完了?
“見過殿下。”
來到寢殿大堂,宇文昊對著三名丫鬟點了下頭,便看向了一側的李禦醫。
“宇文昊見過老師。”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二人竟是同時開口,宇文昊趕忙來到李禦醫麵前扶起他說道。
“承蒙老師兩年的傳道授業,此恩絕不敢忘,您行此大禮,這是折煞學生。”
李禦醫古板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抬手拍了拍宇文昊的臂膀慚愧說道。
“老夫浸淫醫道四十九載,若隻論醫術上的造詣自認不輸醫聖,可依舊沒能治好你的口疾與腿疾,所幸你福德深厚,周院長亦是功參造化。”
宇文昊笑著搖了搖頭。
“學生先看看青霜的情況,等下再與老師敘舊。”
“一起吧,讓老夫看看太子殿下的醫術,如今到了何種地步?”
“嗬嗬,那您應該看不出來,方才小梅已將您的診斷告知了學生,練功走火入魔,隻要發現的及時並不難治愈。”
說著二人就進入了臥房,看著平躺在床上麵無血色的楊青霜,身上還插著兩根銀針。
宇文昊再次搖了搖頭,來到床邊伸手搭上了她的手腕。
幾息過後,宇文昊右側眉毛下意識一揚,臉色也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難怪老師非要得到學生應允才可施針。”
宇文昊對著李禦醫苦笑一聲,繼而扭頭吩咐道。
“小梅,你們幾人將太子妃抬去沐浴房,再準備一身乾淨衣服,那兩根銀針萬不可拔出。
小玉去通知秋水,同樣帶一身乾淨衣服沐浴房等我,我稍後便去。”
“是,殿下。”
幾女應了聲便各自臉蛋羞紅地忙碌起來。
來到大堂,宇文昊給李禦醫倒了杯熱茶,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笑問道。
“半年前,學生曾派人給老師送去的那幾本醫書,老師覺得如何?”
李禦醫端起茶杯輕抿了口,聞言神色凝重地看向宇文昊。
“上麵的批注是何人所寫?”
“自然是學生。”
李禦醫眼眸擴大三分,不敢置信地看著宇文昊問道。
“你從何處學來那斷筋續接之法?”
宇文昊神秘一笑。
“這一切皆緣自學生的一個夢,斷筋續接本就是相對簡單的手術,因為人之身體本就有自愈的能力,隻要時間尚短,做好消毒即可。”
“簡單?”
李禦醫站起身吹胡子瞪眼說道。
“那你給老夫說個複雜的?”
宇文昊臉上笑容不減,隻是聲音略顯飄忽。
“學生若說‘合血法’並不能證明親子關係,老師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