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人在這段時間內,也差不多能跑這麼遠。
馬山和牛進隻能向普通人那樣,好在,馬山在這慢走中,能感覺自己的真氣和體力在緩慢恢複,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就可以恢複,就可以逃跑。恢複後,就算帶上牛進也不一定會有多少人可以追得上他,那飄渺步法在馬山進入武尊境界後,好像真的又上了個台階。
不過,現在,他卻沒有使用飄渺步法,而是在慢慢走,隻有這樣才可能恢複。可是,牛進跟他剛好相反,在體內大量的散儘散的藥效沒有消失前,隻要一動作,就是在消耗,這就是散儘散的可怕處。隻要一日沒有把它降到一定地範圍下,它就會在你動作時來加速你的真氣和體力的消耗,“好,我們就在這等他們來吧!”馬山堅定道。
再向老天借上五千年,我能現在的馬山,隻要老天再借他五個時辰,他和牛進都有可能逃出生天。
望著不斷移進的護衛,馬山的雙眸慢慢縮小。
天地,在他的眼中隻剩下一線了。
一線。
一線生機?
一線死亡?
是生機還是死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一顆大樹的暗影中走出一個人來,就是那麼走出來。
沒有人知道那顆大樹的暗影裡藏著一個人,更沒有人知道那個人什麼時候藏在大樹的暗影裡地。
他,就像突然從遙遠的時空冒出來地,又像是很久遠的時間就在那裡。
“放那兩個小孩走吧!”很輕很淡。
可是,就是這感覺很輕很淡的聲音,讓在山莊中這幾百人的耳中,卻是清晰無比,無比清晰。
親切,舒心。
這是馬山的第一感覺,他陡地睜開雙目,望向遠處那個說話的人影,就是人影,可惜,太遠,他自己又真氣快消耗殆儘,看不清,卻能看個大概。
熟悉,這是那個人影給馬山的第二感覺。
好像在哪裡見過,在哪裡見過嗎?
這聲輕輕地話語落在護衛耳中,就好像是命令,也像是殺神令,要是他們不放那兩人走,所不得就會橫死五步。所以,他們都停下腳步,望向司徒莊主和司徒皇。
司徒莊主麵上沒有表情,可心中有絲絲高興,這樣,也不違背自己原先地初衷,也算是對死去的兒子的一個安慰,其實,在他心裡,隻是對家族地老爺子救活兒子的一絲希望而已,他不想讓自己立即就失望,可能,這是每一個父親對兒子出事或做錯事後的想法吧。
這句話聽在司徒皇的耳中,猶如重錘,字字千萬斤,他隻有完全運起真氣來抵抗,才能扛得住,哪裡還有時間去理會護衛們的詢問就是這個機會,馬山帶著牛進一步有一步地慢慢前進。
時間就這樣過去。
除了馬山和牛進在一直望莊外走去,其他人都沒有動。
時間,自從那名暗影中的老者出現,對他們來說就是靜止的。
老者收回目光,淡淡道“多些大家給老夫麵子,老夫告辭了。”
等老者說話話,眾人才好使輕鬆好多,才能有思考。
司徒皇也緩過勁來,見老者要走,忙恭敬問道“敢問前輩是用的‘千機功’?”
老者認真地看了看司徒皇後,道“人家都說,司徒家的老二是個不世人傑,今日一見,傳言不虛啊。”老者身形一晃,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司徒家地老二,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老者地聲音在黑暗中傳來。
……………………黑暗,夜色在黑暗中貓膩著。
一炷香。
馬山和牛進在老者出現後的一炷香地時間裡,才走出了月山莊。
他們走得慢。一是應為他們真的已經儘力了,二是,馬山要借勢,借老者地勢,利用這段時間來調節下自己地身體。
用了一炷香地時間,馬山和牛進才走出了月山莊。
出了山莊後,馬山和牛進再也不是慢走,而是在奔,狂奔,馬山輕輕帶著牛進在黑暗中狂奔。
長於黑夜視物的技能,給馬山贏得聊時間,也贏得了機會。恢複的機會。
暗影中走出地那名老者在馬山和牛進離開了月山莊的一炷香後,才離開。他要等,必須等,這樣才能讓馬山逃離山莊,以他那能鎮住了月山莊幾百人,其中還有個三段武宗強者的超然實力,為什麼不直接帶馬山和牛進走,或者打殺一批了月山莊的人算了。
他為什麼不?
馬山沒有時間去思考,他現在和牛進隻是在逃命,他也不敢求救多多,應為多多地情況也不樂觀。所以,他隻能獨自逃,沒有可以知道的助力。
小半個時辰後,他聽見了月山莊的動靜,人員的動靜。
就是這動靜,反而讓馬山鬆懈下來,從這動靜中,至少說明了月山莊的人在馬山和不就離開山莊後的兩燭香的時間內,並沒有人出來追擊他們。
兩燭香的時間,在黑夜裡足夠了。對於馬山這個懂得潛行追蹤地行家來說,對於馬山這個能夜視的人來說,黑夜就是他的保護閃和救星。
所以,他和牛進不再像剛出山莊那樣狂奔,而是慢慢地往前走,想在散步的路人。不錯,經過激鬥後,現在的牛進身上的毒越來越厲害,他需要把體內的毒排泄一些出去,他要時間來恢複。馬山的真氣和體力也幾乎耗光,他也需要時間來恢複。
不敢停留在某處,就隻得慢慢走,減少消耗,來換得恢複的機會。
好在,一個夜有八個時辰,而白方的夜還長些,至少,現在到天明有四個左右地時辰來讓馬山和牛進恢複。
對於這段的地形,馬山並不熟,完全憑直覺來向北方走。他也不知道,了月山莊,青山鎮,鐵頭山,幾乎成一個三角形,分散在“嘉蘭縣”和“宜蘭縣”的交界處的地方。
天際發出第一道亮光。天就要亮了。
望著那道越來越明的亮光,馬山多麼希望那亮光永遠不要出來,至少要等到他完全恢複才出來。
可惜,自然的規律有怎會輕易為一個人去改寫。
不過,很快馬山就聽到水聲,河流的聲音。
可憐馬山這個第三領的人,這條離他老家馬家村也不過三百裡不到地河流,還應該是第三領最大的河,曲水河。馬山確實知道的過了這條河,他就到青山鎮或者鐵頭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