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要帶球跑!
月光流瀉下的疏影,呈現翠山碧林的斑駁夜色。
楚晗對千羽所說的好地方,是一處絕無人跡的幽靜之地。
千羽看著由花藤樹蔓在樹乾間圈圍起來的露天小屋,眼中訝然不已。
尤其是屋子中間的秋千,更讓他有些驚喜。
楚晗牽著他的手,輕捏他的纖長指尖“喜歡嗎?喜歡就坐上去。”
千羽走過去坐上,楚晗將秋千搖蕩起來,秋千上的人,便滿臉喜悅的笑,潔白的貝齒閃在夜色中尤為醒目,如同一顆顆珍珠。
漆黑無人的密林深處,一女一男輕言低語,時而還傳來男子快樂的笑,這場景,怎麼想來怎麼都有些詭異,但當事人卻是樂在其中,渾然不覺。
濃情蜜意隨著秋千的速度慢慢降下,換一種方式繼續上演。
女子站在秋千後側俯身,男子仰臉向上,兩唇相印。
漸漸的,秋千上,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
鼻息相繞、熱烈擁吻間,一個人的腰被另一個人摟住,身體密不透風的相貼著,姿勢親密。
久未被滋潤的兩人在乾柴烈火中情意綿綿,輕吟重喘斷斷續續傳出,不用問,自然是做做人間那不可描述的美妙之事……
次日,服藥行功後,從聳天峰回來的三人,半日不見白雲山莊少主子肖影,也不見管家橫叔,一問之下,才知兩人接了個信兒後,便火急火燎地出去了,事由竟是橫叔的兒子蠻蠻被拘進了縣牢裡。
不知怎的,肖淺靈聞知此事後,卻是半天沒動窩兒,過了許久才去找母親問,可肖杜衡也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隻知道蠻蠻跟人起了衝突,而對方好像還是個官家公子,那些衙役們一句不問、二話不說,先把人押走扣進了牢房。也不知蠻蠻是使了什麼聰明的法子,竟能差了人往白雲山莊送信兒。
怕他挨板子吃苦頭,肖影就和橫叔帶著銀票和幾顆高級丹藥,急急忙忙趕去撈人了。
融月漫被衙役推進木製牢房裡後,便捂起了鼻子。
這裡不但散發著潮濕的黴味兒,還有難聞的尿騷味兒。
眼睛掃一圈,才發現牢房拐角旮旯放有糞桶,糞桶雖然隻有一個,而且是在他這邊,卻是和隔壁牢房共用的。
隔壁牢房此時正關押著一個頭發淩亂的人,在昏暗的光線下仔細辨彆,才發現是個青年男子,估摸著應該已經嫁人生女。
難怪能共用一個糞桶,原來這是兩間專門關押男犯人的牢房。
融月漫伸腳踢了踢鋪在地上的稻草,上麵一半潮潤潤,下麵一半濕漉漉,能擠出水來。
尋了個稍乾的地兒剛坐下,便有個錦衣小公子賊頭賊腦地溜進來,顯然,並沒有受到獄卒的阻攔。
他哈著腰做賊似的躥到融月漫的牢房前,低低喚了聲“月漫!”
融月漫屁股剛坐到地上,便彈起身跑過來,急切問道“如何?”
小公子拍拍胸脯,壓著聲音卻掩不住得意道“我樓小蘇辦事,那還用說?已經找了個生臉送了信兒,等著瞧好吧,你那心心念念暗慕十幾年的少主子肯定會來救你!”
融月漫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不知是該點頭還是搖頭,隻愁了愁臉問道“你又怎能如此肯定?萬一她不來呢?”
“肯定來!”樓小蘇語氣篤定,“我讓人說若來晚了你就會受刑挨打,所以她不但會來,還會來得特彆快!”
融月漫還是忐忑,樓小蘇道“你彆再苦著臉了。實話跟你說吧,當初我爹爹就是這麼把我娘弄到手的,她倆的情況,簡直跟你們一樣一樣的!”
“你娘?”融月漫愕然,他看了看四周,更加壓低聲音道“縣令大人?”
“嗯嗯!”樓小蘇鼓勵他道,“聽我爹爹說,我娘以前讀書時是個悶葫蘆書呆子,對情事反應遲鈍,爹爹向她表白心跡後,她居然什麼反應和行動都沒有,後來爹爹被她個二愣子逼得沒辦法,才找人幫忙聯手演了一出戲。我娘聽說我爹爹入獄,呆了半晌,才瘋了似的往大牢裡跑……你看,我爹爹現在都有我大姐、二姐和我,我們三個孩子了,娘也取得功名當了縣令,對爹爹特彆好,再沒娶彆的夫郞……所以啊,我這個計謀一定能成!”
融月漫被他說得心中興奮,連連點頭“她一定會來,一定會來的!我知道她不是不喜歡我,她心裡是有我的!”
“來,是必然的,也是肯定的!”樓小蘇看向牢裡,“所以我不能給你換草拿被子,不能給你任何優待,相反,你得把你的頭發弄亂,搞得越可憐越好,這樣才能讓她感到心疼,讓她明白你對她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