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要帶球跑!
肖杜衡此話一出,飯桌上便出現短暫的寂靜。
史上飛和邰姝是被楚晗叫來認識聚丹堂的主子肖家家主的,畢竟以後肯定還有打交道的時候,與肖家家主和少主都熟悉熟悉是必須的。
但因為對她並不了解,也不知道她與楚晗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兩人便不能冒然插嘴。
反正史上飛在夫郎吃過楚晗給的丹藥後,就對她更加死心踏地了~~一夜之間,不但外傷全消,還不留絲毫痕跡,就算是醫聖的藥,也不一定有這麼神妙吧?
對於肖杜衡的試探,她雖心中撇嘴,卻聰明地保持沉默。
史上飛不說話,邰姝便也不說話~~從發現史上飛帶動她認楚晗為主子這件大事最為正確開始,然後到史上飛在工作中逐日顯現的頭腦和越來越如魚得水的才能,她便自然而然的在每個關鍵時刻,先看看史上飛的神情和反應。
魚竿若是沒了,還能吃到魚嗎?任天遊心中正恥笑她的貪心,一直沒說話的無憂忽然插話問道“楚姐姐,人心不足蛇吞相是什麼意思?”
呃……
他這矛頭直指肖杜衡,楚晗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話,任天遊、史上飛等人都對無憂暗豎大拇指,肖杜衡則老臉微紅,尷尬得恨不得立即起身離席而去。
任天遊哈哈笑道“依貧道看呐,肖莊主根本無需花那筆冤枉錢,待令公子與夢晗成了婚,她的不就是你的?還分什麼彼此?彆說區區一個晉幻藥液,就算是更有價值的,夢晗都願意為肖公子雙手奉上!”
肖杜衡尬笑了一下,見楚晗並不表態,分明是用沉默拒絕,也不再繼續自找不痛快。
飯局變得無趣,倒是不用再耗費時間磨嘰,很快就散了。
然而,當一行人準備起身時,楚晗的藍眸卻微眯了一下“有意思!”
什麼有意思?眾人正一頭霧水,楚晗卻直接從窗戶掠了出去,留下一句話“任天遊替我帶肖莊主回府休息,我去去就來!”
幾人麵麵相覷後,自是下樓回府,史上飛和邰姝卻同時接到楚晗的傳音“你們倆速速帶人前往南城門,迎接咱們的新城主大人!”
史上飛立即明白楚晗這是讓她二人避開肖杜衡,不要讓她知曉,便和邰姝以去店裡辦事為由向三人告彆,隨後離開。
城門處,一名個子不高、麵容清秀、挎著樸素布包的年輕女子不斷跟城門守衛解釋“你們讓我進去吧,我真的是新城主,隻是因為初來寶地,你們不認識,所以才會覺得麵生,我真不是壞人!”
兩名守衛再次上下打量她一眼,不耐煩道“去去去,就你這樣的?還新城主?新乞丐還差不多吧?”
年輕女子那清秀的臉紅了紅,卻依然耐心道“我真的是,不信,不信我拿任命狀給你們看!”
“任命狀?”一名守衛擰了擰眉,“先拿來給我們瞧瞧!”
“好好,我馬上拿。”女子連忙卸下肩上的布包,看看周圍,發現沒有什麼乾淨平整的石塊什麼的,隻好直接放在地上,解開包袱找任命狀。
另一名守衛哼了一聲“有也是假的吧?就她這樣的若能當城主,那我胡三可以上天當神仙了!”
“找到了找到了!”女子拿出那本折疊起來的薄薄紙冊,遞給守衛看,前一名守衛接過,打開後邊看邊皺眉道“還真有?”
“一看就是假的!”叫胡三的守衛一把奪了過去,隻掃了一眼,便一腳踹出,大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朝廷命官,我現在就送你去衙門!”
她的手作勢欲撕任命狀,被踹倒在地的女子急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不能撕!不能撕啊!”
“住手!”一聲厲喝傳來之時,一道身影也疾速掠到,“侮辱毆打朝廷命官,你好大的狗膽!”
她抽走紙冊的同時一掌搧出,那名守衛立時就被搧飛十幾步後,才狠狠跌落在地,嘴角也溢出血絲,半天爬不起來。
女子連忙呼道“俠士不要打人,不要打人,會出人命的啊!”
楚晗搖搖頭,伸手扶她“大人受驚了!”
“不礙事不礙事,謝謝你!”女子被她扶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可一看拍下的灰塵往楚晗那一身名貴衣衫上飄,便立即放輕力道,隻是象征性地微微拍兩下,然後笑道,“謝謝你來替我解圍,我真的是順風城新上任的城主,這是我的委任狀。”
她指了指楚晗手中的敕書,楚晗快速瀏覽一下,便還給她“在下楚夢晗,恭迎程大人!”
女子憨憨一笑“原來你叫楚夢晗,我叫程~~”
她的話還沒說完,旁邊便傳來守衛的驚呼“我的天,原來真是天玄武尊楚少主!”
啪!
她那挨了一巴掌的臉頰頓時高高腫起,口鼻同時流血,楚晗冷聲道“擅自打斷城主大人講話,目無尊卑上下,該當何罪?”
女子連忙去拉她“彆打了彆打了,她都流血了!快彆打了!”
“還不跪迎城主程大人進城?”楚晗將氣勢一放,那名守衛立即被壓得臉色慘白,撲嗵一聲彎膝跪下,哆哆嗦嗦道“小人劉二寶恭迎大人!”
她的話音剛落,便聽城內傳來轟隆隆一片馬蹄聲,史上飛和邰姝已選帶楚氏集團十幾人一同趕來。
楚晗身體一轉,背對城內,麵向女子,微微拱手道“恭迎程大人進城赴任!”
她的聲音飽含內力,回蕩在城市上空,史上飛和邰姝等人已翻身下馬,此時便齊齊作揖鞠躬跟著楚晗大聲道“恭迎程大人進城赴任!”
“謝謝!謝謝!”女子的臉漲得通紅,像害羞的男子一樣手足無措,“我……我還沒有為全城百姓辦點兒什麼實事兒呢,你們,你們這麼大的陣勢,我……靜湖受之有愧啊!”
她說著,竟然躬身向眾人回了一禮,楚晗道“大人的轎子呢?”
史上飛忙道“回少主,轎子已經備好!軟轎!”
她站起身,手一揮,十幾人便散開兩邊整齊站立,一頂轎子從後麵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