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要帶球跑!
見孩子往這邊跑、且他後麵還陸續跟上倆,楚語然連忙退出她的懷抱,赤玄司幽則笑眯眯地將跑過來的純兒舉起騎在自己的肩頸脖上,兩臂又分彆抱起穎兒和塵兒“走,娘親給寶貝們做好玩兒的!”
很少有女人寵兒子寵到讓他騎脖子,千羽剛要出聲勸阻,卻見赤玄司幽已帶著興高采烈的仨崽兒大步離開,還一邊走,一邊和他們熱聊,並在穎兒和塵兒的小臉兒上各親一口,隻好作罷,與無憂等人一起跟上。
楚語然見她特意親在塵兒那長有黑雲的半邊臉上,不由含笑轉身朝少主君殿走去。
騎在赤玄司幽後頸脖上的純兒見兩個弟弟都得到娘親的一枚親吻,自己卻沒有,頓時不乾了,直接用兩隻肥嫩嫩的小手托著赤玄司幽的下巴往上扳“娘親娘親,你沒親純兒!沒親純兒!”
跟在後麵的千羽無奈,隻好把不再老實坐著的兒子接下來自己抱著,純兒卻拚命往赤玄司幽那邊掙紮探身,讓千羽都快抱不住了。
在兒子掉下去之前,赤玄司幽的肩膀及時送了過來,阻住他下栽之勢的同時,純兒也得到了娘親的吻。
“吃不得半點兒虧的小東西,”赤玄司幽看著喜笑顏開的純兒溫柔笑罵,“倒是不愁他長大後沒飯吃、沒銀子花。”
千若聞言,不由看向穎兒“如此,千羽師弟可真要省心許多,穎兒的性子,卻是讓人極為放心不下,若七年後……”
七年後,乃是他們持誦魔經滿十年、可進入魔界界口的時間,然而那時,純兒、穎兒和塵兒卻還未成年,他和千羽、少主君楚語然如何能放心離開?
“天道運行不息,每個人都有各自命運,”赤玄司幽淡淡道,“一切都等七年後再說。”
千羽和千若、琉火與紫汐互視一眼,唯有無憂沒心沒肺道“就是,還有七年之久呢,你們想那麼遠乾嘛?說不定七年後幾個娃崽比你們都厲害,有啥不放心的?再說還有娘爹長老會~~誒?等等,”
他說到一半,突然跑上前揪住赤玄司幽的袖子,“楚姐姐,你啥時候讓我添個娃呀?語然哥哥、千若哥哥、千羽哥哥他們都有了,就我~~哦,還有琉火、紫汐,我們仨都沒有!”
赤玄司幽腳步不停“現在還不行。”
“為什麼不行?”無憂一邊努力跟上她的步伐節奏一邊嚷,“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們~~誒?”
他一拍腦門兒,“咱們已經連續洞房兩日了,說不定肚子裡已經有了寶寶,我還問你乾啥?”
赤玄司幽一臉哭笑不得“我現在的身體……你不怕生出來的,是個不人不魔、亦人亦魔的怪物?”
“不、不會吧?”無憂嚇了一跳,見琉火和紫汐的臉色也變了,聲音頓時摻了哭腔,“那你怎麼不早說?我都沒服藥!”
他這麼一說,琉火卻在片刻後笑了。
“笑什麼笑?”無憂沒好氣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笑?”
“傻瓜,”琉火憋不住笑意,“若真的不能受孕,妻主就不會給你時間留種了。”
“嗯?”無憂沒聽懂,“啥意思?”
琉火乾咳兩聲“反正,妻主剛才就是故意開玩笑嚇我們的。”
“故意嚇我們?”無憂又氣又樂,“好啊楚姐姐,你居然敢嚇我們,看我……看我……”
他想上去鬨她一鬨,可看看抱著倆孩子的人,實在沒地方讓他下手,隻好嚷道“今晚你若不跟我睡,你跟誰睡我都跟著!”
噗!
琉火笑噴了。
千若和紫汐也抬袖的抬袖,掩唇的掩唇。
赤玄司幽頓住腳,笑得詭異“你確定?”
“我、我當然確定!”無憂被她笑得心裡頓時沒底,嘴巴卻還繼續硬,“大不了、大不了~~”
他豁出去般嚷道“大不了我看你們洞房!”
噗!
琉火再次笑噴口水。
千若和紫汐則笑得轉過身去。
“傻子,”有孩子在,千羽隻能低聲無奈道,“妻主正愁凰戲雙鳳沒機會,你還使勁往上湊。”
“凰戲雙鳳?”無憂茫然,“啥意思?”
“傻小子,”赤玄司幽轉身就走,“就這還天天嚷著要娃要崽兒。”
其他人也忍笑跟上,不再回應解釋,留他一個人杵在原地思考發愣,直到人走光好一會兒,他才回神“誒?人呢?哎呀,等等我,等等我啊!”
竹木林中一處稍微寬闊的空地上,經過竹刀和利斧的一番飛舞後,三架活動竹木橋便快速完工了。
“上去玩看看!”係好最後一根繩子頭的赤玄司幽說著,便先自踏上第一塊木板向眾人做示範,“手扶兩邊的繩子,一腳一步地往前走就行了。”
“這……”千若看著一塊塊懸空且互不相連的木板,“純兒穎兒倒是可以一試,塵兒太小,怕是玩不了。”
“無妨,扶著即可。”赤玄司幽邊走邊道,“你們也可以玩,但不能提真氣用輕功,不然就沒意思了。”
走完一字平行木板橋,她又上了階梯式木板拱橋。
這階梯式木板拱橋,要先由低至高踏過九塊懸空木板,再在橋頂走三塊相同高度的平行木板,然後再從橋頂由高到低走九塊木板下橋。
紫汐看得有趣,她從那頭一下橋,他便從這頭抓住繩子上去了,趕上來的無憂則占了另一座竹筒橋。
竹筒橋其實跟一字平行木板橋一樣,不同點在於,平行木板橋用的是兩掌寬的木板,竹筒橋用的卻是圓形竹筒,腳踏上去容易打滑,腳下一打滑,人就容易掉下去。
這不,隨著兩聲驚呼,不但無憂從竹筒橋上滑掉地上,紫汐也因沒經驗沒技巧,而從木板拱橋上掉落下來。好在二人不是小孩,否則非得摔一屁股墩兒不可。
他倆是沒摔著,可早就在一旁看得手腳發癢的純兒卻在急吼吼往上爬後摔出了各種姿態,有四腳朝天的,有狗啃泥的,還有翻轉了小身子、小手卻緊緊拽著繩索不放、被吊在空中不上不下紅臉急眼的……
僅他一個人,就把幾位爹爹笑得前仰後合。
赤玄司幽正扶著塵兒玩竹筒橋,楚語然忽將一消息傳音給她“妻主,西真皇子宇文詢紅顏早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