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神!
林雲在老人的安排下住了下來。
燕兒依舊昏迷著,聽老人的話說,燕兒失血過多,本來必死無疑,但由於受海水的衝擊,海中的鹽分將她的傷口淤堵,反而讓她保留了氣血,之後長時間的缺氧,使得她的腦部處於假死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她體內的血液流速減慢,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生命消耗,加之燕兒生命力頑強,這才撐了下來,直到等到老人的救治。
傷口上受鹽水的淤堵是一件非常疼痛的事情,其次,假死狀態亦非常的危險,但機緣巧合下,卻將燕兒的生命延續下來,不得不說這是天意,天不亡燕兒。
對此,林雲感慨不已!想當日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哪裡知道自己會穿梭到十年後的一個世界,而且附身在一個白癡幼兒身上。造物之神奇實在令人難測!人定勝天,在一些時候隻是一句自我安慰的話語罷了,天威,天威,豈是人力可以輕易撼動的。
這些時間裡,林雲和老人的孫女慣了起來。
老人叫陳忠,祖傳醫術,在整個海島都頗有名氣,據說還是中華會館的榮譽館主,他的孫女叫陳顏,現年十六歲,是個小神童,現在已經大學畢業。畢業學校哈佛!
陳顏對於林雲非常親近,這點讓林雲有些怪異。林雲可不會臭美的認為自己一副帥氣麵孔就可以將哈佛大學的女神童迷的神魂顛倒。在林雲的旁敲側擊下,才知道原來當日他們發現自己時,自己將燕兒摟的極牢,認為自己是一個用情很深的男人,是一個癡情的男人。對此,林雲隻能笑笑,他發現這個才女看自己時眼中露出的崇敬神色,就知道說什麼都不頂用了,對方認定的事情恐怕很難更改,索性等燕兒醒來後在做解釋吧。
相處幾日後,老人對於林雲的戒心稍稍減低,幾日的相處他發現林雲一舉一動光明正大,眼神更是清明,極為正氣。不過他並沒有問林雲兩人會受到槍擊,甚至是陳顏也沒有問起這事。對此,林雲心中再次懷上一絲感激。
如果對方問起,林雲不可能將真實的情況說出,隻能撒個謊,然而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撒謊,說來這種事情,林雲還真做不出來。
不過,林雲心中亦極為奇怪。在老人這裡住了也有近十日了,為何沒有警察來檢查?要知道當日他們可是足足擊斃了十數個警察,可以說這是一件非常大的案子了。再加上先前在京廣是發生的車禍爆炸案,沒有理由警察不進行大範圍的搜捕?林雲猜測,難道是老人為自己擋下了。
林雲
所料不錯。這十日來,整個海島全天戒嚴,所有的陌生人都受到盤查,不僅僅是海島的警察局發動搜捕,國家更是從內地調來大量有經驗的警察協助。至於為什麼沒有查到老人這裡,卻是因為這裡地域極為偏僻,處於大山之中,警察人數雖多,卻也一時半會查不到這裡。
第二,因為幾日的相處讓老人看出林雲是個正義的人,刻意的將自身掩藏起來。
第三,警察經過幾日的盤查有了極大的收獲。
當日警察們看見潮水襲來後,連忙向外跑。危急間,哪裡顧得著林雲等人的存在,一個個隻為逃命。他們是生活在海島上的人,對於潮水早就知之甚稔,一看到如此高的浪潮就知道海裡發生了地震,引發了海嘯,雖然這浪潮不過四五米高,不是大海嘯,但是這樣的海嘯威力已經相當驚人,同樣可能對人造成生命危險。他們一直守在海邊,直到海水退去後,連忙進行搜捕,頓時將被海水衝擊昏過去的龍五,於光榮等人抓了回去。由於他們的頭頭受了槍傷,因為擔心領導傷勢過重,不得不草草的檢查了一番,連忙趕了回去。而林雲,燕兒兩人正躲在一塊大石後麵,兩人蜷縮成一團,無意中將身形影藏起來,使得他們避免了被警察抓去。恰恰的,被之後前來觀潮的老人,少女救去。
在他們走後不久,警察們發現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威脅的林雲沒有被抓獲,連忙回到海岸,而這幾日大搜捕,一方麵也是因為林雲,林雲擊殺他們數個同事,卻不受一點傷,這讓他們將林雲定性為頭目,罪大惡極!
終於,在林雲,燕兒被救回的第是三天,燕兒蘇醒過來。
林雲緊張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燕兒蘇醒過來後,陳顏才發現燕兒竟然是個聾啞人,大吃一驚,但同時對於林雲也更加的敬佩了,在她看來,能對一個聾啞人愛的如此深沉,這個男人太偉大了。讓林雲疑惑的是,燕兒明顯看出了陳顏的誤會,而燕兒卻並沒有解釋,反而從陳顏的口中得知了他們被發現時的境況,一雙眼睛不時的瞅在林雲的身上,時間稍久,或是林雲看過去,她的臉便紅了起來。
對此,林雲雖然有所注意,但更多的精力卻是放到了令一件事情上。他發現他的耳朵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聽力變的古怪起來。
並不是降低了,有的時候他的耳朵甚至能聽的見蚊子落在玻璃上的聲音,但有的時候便是在他耳旁大聲疾呼都聽不見。這讓林雲心中極為恐慌,身為一個賭徒失去了耳力,基本上賭
術失去了三成。
就此事林雲和老先生好好探討了一番,為了加深老先生的認可,林雲在老先生,少女陳顏的麵前稍稍展示了一下賭術。
賭在全世界都極為流行。海島雖然不如澳門,拉斯維加斯等賭城一般盛行,但這裡地處海中,和內地相隔一段距離,靠近東南亞,賭風亦非常盛行。老人,陳顏聽的林雲會賭,頓時來了興致。
林雲本沒有賣弄的意思,隻是為了讓老先生能對症下藥這才演示起來。隻是這一演示,頓時一發不可收拾。
由於是驗證聽力,林雲讓燕兒拿幾個色子搖動,他來傾聽色子的點數。
結果自然是林雲輕而易舉的聽出色子的點數。不料,陳顏插上一足,她想試試林雲能同時聽出多少個色子的點數。
陳顏的這種想法倒是怪異,一般說來,人們會努力的會製造聽點數的難度,類似的賭場有在色盅內填充東西,有用非常規材料做色盅,但聽多少個色子,這種想法倒是少見。
聽的陳顏的話,莫說燕兒,就是老先生陳忠亦非常感興趣。
林雲笑了笑,隻得任憑三人添加色子。
色子從最開始的七顆,一直往上加,一直加到十四顆。這個時候林雲聽起來有些吃力了。
色盅咚咚的搖動起來,十四顆色子在色盅裡咣當作響。想要一一傾聽出色子的點數可是非常困難得。色子每撞擊一次就會改變點數,而當色子越來越多時,它承受的力可就不是單一的力,而是可能來自四麵八方,這個時候就要求聽力達到極為精細的程度,一一做出判斷,其難度無異於數出一個頭上有多少頭發。
“咚咚”的響聲在林雲耳畔響動。林雲用儘全力,就在這時,忽的耳根一疼,但奇異的是色盅內色子的撞擊聲變的清晰異常,“三點,五點,二點。”一次撞動後,色子變成六點,三點,二點。那股詭異的感覺仿佛他在親眼觀看一般。
當林雲自信的報出色盅裡十四顆色子的點數時,陳顏,陳忠,燕兒全都震住了!而當林雲聽出二十顆色子的點數時,三人儼然要將林雲視作神明了。
正當林雲準備再次加色子,他也想知道在這種怪異的感覺中他可以聽出多少個色子時,耳根上的疼痛慢慢消散,而那靈敏的耳力也跟著消失,色盅裡色子的撞擊聲再次變成讓人難以記憶的“咚咚”聲。
林雲歎息一聲,“耳朵不疼了,那種感覺消失了,聽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