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套路深!
“子嵐,你可想過,這一路走下去前方未必就是天堂,可能是萬丈深淵?”
滄月站在迷蒙煙雨中,她的臉和聲音比煙雨還要迷幻。
端木瀾撐著傘,將她籠罩在傘下麵,用一隻手臂環住她肩頭時,心和手一起顫抖,“師尊,如果前方是地獄,你……還會拉我上來嗎?”
“我能拉上來嗎?”她轉身來,盈盈雙眸看向前方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伸手撫上。
端木瀾有些激動,握住她纖長的指,放在嘴邊親,“能的師尊!能的!”
她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隻要她在,他就在天堂!
他眼底赤誠比二十三年前更甚,那是歲月經久積攢下來的赤子之心,此時全都給了眼前的人!
滄月輕歎,“如果你過不了這一關,師尊也不攔著你。”
忽而,她的語氣又強硬起來,“但是子嵐,不要做激怒本座的事情,否則你知道後果!”
滄月眯了眯眼,徑直往前方走去!
端木瀾不知道哪裡惹怒了她,趕忙跟上前去。
“師尊,弟子錯了,師尊不要生氣,弟子……不敢惹師尊生氣!”
他誠惶誠恐的央求,敬畏夾雜著愛戀,讓這份感情變得特彆——
特彆令人悸動,卻又潛藏著彆樣的謹小慎微。
“我並未生氣。”
半晌,她才輕歎,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要說如今的滄月女帝究竟有哪一點和她像,那就是臉。
端木瀾若是見到滄月女帝,見到當年刻骨愛戀過的那張臉,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滄月不知道,隻是心裡擔憂。
可她不說,端木瀾哪裡猜得到?
女人的心海底的針,她師尊的心更是浩渺汪洋,就是丟下去半截山頭也不見了,彆說一枚針。
“師尊,弟子錯了,求你不要歎氣……”他一手撐著傘,一手又戰戰兢兢環住她的肩。
她單薄的肩讓他想要憐愛,卻又因著那一份敬畏不敢放肆。
是的,他愛她。
愛的如此特彆。
但他明白,那不是卑微,隻在乎和尊重。
所以隱忍。
他這樣,滄月的心裡是疼的,也是甜的。
她忽而轉換了話題,“這個地方很好找,但來的不是滄月女帝,是賀蘭丞相。”
你……失望嗎?
端木瀾一怔,心底爬過一絲絲抽痛,“她有種一輩子都彆出來!”
“她出來又怎樣?”滄月轉身,看向執著的他。
端木瀾眼中仇恨瞬間便被衝散,忽而大膽的環抱了她,手掌在她發間輕輕的撫,一遍又一遍,“師尊,弟子……弟子不舍得你難過。”
他會心疼。
但也迷茫。
對滄月的愛恨交織前前後後加起來,已經快三十年了,而他們兩人的感情剛剛迸發。
縱然如今在他心裡他的師尊如同天上皎月,讓他想要一生一世的珍愛,卻也無法把紮在心裡的刺一下子就拔出去!
這個過程不是愛恨的問題,是時間的問題。
滄月把他推到夢冬樹乾上,狠狠地吻,攻城略池,看似毫不憐惜,卻把全部的感情都傾注。
她明白他,她都懂。
她生氣,也不過就是因為他走不出過往,不想看到他難過而已。
手上的傘落在了地上,夢冬花樹上的露水一滴滴滑落,濕了他的發她的衣。
他捧著她的臉回吻,卻溫柔似水,擁著她纖細的腰低喃,眼眶泛紅,“師尊,弟子會對你好,好一輩子,弟子……想要疼你一輩子!”
煙橫霧斜中,不知誰迷了誰的心,誰惑了誰的情。
他愛她,如珠如玉,如心尖一點赤誠的砂,不忍褻瀆,不忍破壞,一身鐵骨皆成柔情……
……
入夜。
君輕暖和慕容騁站在屋簷下,為封景雲和扶卿送行。
“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