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套路深!
君輕暖醒來的時候,星海布滿天幕,他坐在床邊,握著她小手,靜靜地看著她。
她怔忪了一下,忽而噗嗤笑出聲來,“子衿,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夢見我竟然變成了一枚小棋子哈哈……”
她隻覺得夢境離奇,並不以為那是真的。
笑完之後,便定定打量他眉眼,許久才發現他似乎又些許變化,這才鬼使神差又想到那個夢境——
雖然他現在的頭發是黑的,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就是夢境當中那銀衣白發的神祗,某種神奇的熟悉感迎麵而來,讓她愣住了。
“夫……夫皇。”她低聲呼喚,似乎想要確認什麼。
“嗯,身體可有不適?”他嘴角噙著笑意。
如今恢複了記憶,聽她叫“夫皇”,他的感覺頗為微妙——
曾經,他可是她的神,她隻是他指間一枚白棋而已!
又回想起她初入燕都時,對他做過的種種事情,他的表情就越發怪異起來。
那一枚小小的白子,如今竟然成了如此鮮活的模樣,拆過他的門,爬過他的床,還給他生下了一對小兒女,此時此刻近在眼前,賦予了他一個彆樣的稱呼“夫皇”。
比起至尊,他更喜歡這個稱呼。
繾綣,依戀而暖,讓他隻是聽著,就感覺心跳加速。
他眼中深情,幾乎將她淹沒。
君輕暖有點尷尬的摸摸肚子,“我有點餓了。”
還有點拘謹了。
很奇怪的感覺,本來親密無間的兩人,突然之間似乎又拉開了一段微妙的距離,好似回到了當初燕都初見時。
“南慕,準備夜宵。”
慕容騁吩咐了一句,俯身一隻手臂穿過她腦後,將她扶了起來,嘴角揚起一抹彆樣笑意,“怎麼,又開始害羞了?”
“沒,沒有。”君輕暖撓撓頭,有些拘謹。
“沒有麼?”一根修長的指輕輕抬起了她的下頜,讓她直麵他。
男人俊美的容顏近在咫尺,少了幾分魅惑人心,多了幾分出塵和睥睨,讓人情不自禁就想仰望,不敢褻瀆半分。
他真的發生了質的蛻變。
從他退隱她後宮之後,她就極少見到他身上這種淩駕的感覺了。
可此時此刻,那種感覺卻又攀升到了巔峰,比當初她最害怕他的那段時間更甚。
她抬眸看他時,他眼中倒映著她的模樣。
那樣的她,也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仿佛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張揚肆意的鳳玄女帝,而僅僅是一個仰望著自己的英雄的小姑娘,眼底藏著無辜、緊張、羞怯,還有心動的赧然和向往,純白無瑕……
又或者,這才是她完整的靈魂,最初的模樣。
這才是,她未曾經過世間種種苦痛折磨,純粹的愛著一個人的模樣。
兩人靜默相望,她怔怔的看著他,看著他眼中的自己,仿佛全世界都被淨化,他就是整個天地。
而他眼底,萬物皆灰白,隻有她是唯一那一抹鮮活色彩。
他像是第一次親吻她一樣,緩緩俯首,在兩人發絲交纏時,小心翼翼的,珍重的品嘗她的甘甜,仿佛傾儘一生溫柔。
他的吻清甜、微涼,和他的人一樣。
她試探的伸出手臂,緩緩的,緩緩地環住了他的脖子,而後起身一些,跪在床上,徹底貼近他懷中。
一種強橫而真實的回歸的感覺,瞬間充盈心間。
所有曾經失去的安全感,一瞬間都回來了!
他環住她的腰,長指撫過她的後背,她的發,極儘珍重。
有那麼一刻,她的感覺和夢中那一枚白子重疊。
閉眼時,會更加清晰的響起他指腹滑過白子的溫潤觸感,他指腹的紋路,恍若世間最美的星軌……
門口,傳來南慕的聲音,“主子,夜宵好了。”
“嗯……”他鬆開她,應了一聲,曲起的長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回神了!”
君輕暖俏臉霎時爆紅,慌忙撤離他懷抱,在床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