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套路深!
不過他已經知道這裡是的埋骨處。
他原以為,他已經是世界上最為不幸的人。
可君輕暖……
在知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經曆的那些,和君輕暖相比不算什麼。
君輕寒在門口頓了頓,舉步進了院落,在君輕暖身邊蹲下來,拍拍她的肩,“暖兒……”
自從她登基以來,他就再也沒有這樣叫過她了。
想來當初太過古板,一直想著維護她的尊嚴,總把她當成一個帝王,後來曆經生死,以為以後再也見不到她時,才大徹大悟——
那些條條框框都是虛的,她需要的,不過就是一份親情罷了。
君輕寒毫不避諱的,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輕輕拍打著她後背,“暖兒,彆哭……”
君輕暖靠在他懷裡淚流滿麵,轉身緊緊摟住了他的腰身,哽咽著,“哥,答應我,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她已經失去了很多人,不能再失去了。
“好,哥答應你,暖兒不哭。”君輕寒鼻子一酸,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當初他為了尋找殊若闖入湘絲的圈套,對於殊若而言,那是他必須要負責的事情,可對於君輕暖而言,那個選擇確實極其殘酷的。
如果他死在了那裡,是成全了他們的愛情,卻也傷害了君輕暖的親情。
人生總有很多兩難全的事情,無奈而無解。
但君輕暖也隻是短暫的情緒失控,很快便平靜下來,抬起頭來細細的打量著君輕暖,半晌之後破涕為笑,“你能安全回來,真好。”
“嗯,多虧檀寂……東南邊戰事緊張,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前兩天我見過雲兒,那孩子可愛又聰明,要不是知道你的產期,我都不敢相信他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孩子……走,我們進屋說去。”
兩人並肩往君輕寒住的院子去,君輕暖道,“我就是因為雲兒的事情回來了。他出了點事兒。”
君輕寒頓時一驚,“怎麼了?”
雲兒出事了?
他怎麼不知道?
君輕暖見他麵色大變,趕忙道,“倒也沒大事兒,就是靈魂離開了。”
君輕寒幾乎嚇呆,“靈魂離開是什麼意思?這還不是大事啊?”
那豈不就是死了?
君輕暖把蚩尤和的事情,和君輕寒大致說了一下,君輕寒直覺的不可思議。
“難怪他和尋常的孩子不同,原來竟是蚩尤重生……”君輕寒一陣唏噓,道,“那在家吃飯吧,吃完了我陪你進宮。”
“嗯,殊若在嗎?”君輕暖點了點頭,問。
說起來,她和殊若也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
君輕暖難得的有點不好意思,道,“這不懷孕了嗎,所以就接過來養胎,尋思著找個合適的時間成親,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比如暖兒今天勸勸她?她說戰事在眼前,愣是不肯鋪張,可我又不想讓她留下遺憾……”
君輕暖聽的眉開眼笑,“戰事不影響的。行,我去勸勸她!
若是你和殊若成親了,咱們爹娘和阿姐他們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君輕暖一聲長歎。
三年前君家血案那件事情,到如今也應該畫上句號了。
那場禍端留下的悲傷和疼痛,她和君輕寒都隻能慢慢消化,誰也幫不了他們。
君輕寒看了一眼四周,亦沉沉歎息,“爹娘和阿姐若活著,我們拜堂的時候,還能有高堂在上……”
他扭頭看向君輕暖,“如今,隻能請陛下主婚了。”
“好啊。”君輕暖也眼眶有些濕潤,“一會兒見了殊若,我們商議一下。
我這次來時間太短,等下次回來給你們主婚吧,不然太倉促了,一輩子就一次的事情,馬虎不得,不能有遺憾。”
君輕暖說著,又一陣苦口婆心,“你們男人眼中那些原則大義什麼的,對於成親的女人而言並不重要,她如今有了我君家的骨肉,你要儘量溫柔體貼一些……
這女人的感情,來得慢走的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