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套路深!
她的回答讓他覺得圓滿,忽而心中一動,直接長臂一伸,將她摟到懷中去了!
君輕暖銀白色的聲音,在空中滑過一道孤鴻,穩穩地落下。
回神時,人已經被他圈禁在懷中,獨屬於他的氣息,撲麵而來,將她整個人籠罩,牽起一片心跳。
“原來,至尊睥睨的太虛殿主,也喜歡甜言蜜語啊!”
她眯眼笑,眼底映照一片秋色。
蔚藍的天,潔白的雲,金色的陽光……
可他卻從她眼眸中,隻看到了自己。
菱眸輕闔,他眼底竟是流露出幾分驕縱來,“那又如何?”他也不計較她為何會冒出“太虛殿主”這四個字來。
君輕暖聞言笑,“哪敢如何呀,你喜歡聽,便說給你聽!”
索性往他懷裡一靠,怯意的欣賞起四周美景來。
慕容騁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摟著她的腰,縱馬掠過秋黃遍地的草原,衝向了前方的明鏡湖。
遠天,有雲在飛,掠過遠處的冰山。
歲月像是金子一樣……
但後麵,風帝的眼底卻冒著火,好似恨不得將前方那兩人燒成灰燼一樣。
她低低的咬牙切齒,“玄女,遲早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一對奸夫淫婦!”
新的危機,在畫一般的美景當中,悄然醞釀。
驀地,前方一隻羚羊掠過。
“前麵有羚羊,陛下,屬下為你打一隻來,中午在湖邊烤了吃!”南慕眼底冒出精光,縱馬追了上去。
“屬下也去!”北辰見狀,不甘心的衝了上去。
“隻有一隻羚羊唉……”南慕眉梢一挑,“這樣吧,不許用武功,誰打到算誰的!”
“好啊,誰輸了誰去烤肉!”北辰道。
君輕暖看著兩人吵吵鬨鬨的樣子,不禁道,“若是子熏在此,肯定比現在還要熱鬨,他肯定要嚷嚷著做黑料理了。”
“子熏是誰?”
話音未落,頭頂傳來男人不辨真假的迷惑之音。
君輕暖一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
半天,這才眯眼笑,“他呀,就是以前朕的鳳後身邊的一隻跟屁蟲,走哪兒跟哪兒,驕縱敏感又任性……”
“看來,跟本座有點像。”男人沉默半晌,頗為認真的道。
“哪裡像?”君輕暖忍不住眯眼笑,“是不是和你一樣驕縱又任性?”
慕容騁挑了挑眉,忽而俯首在她耳畔,“本座有嗎?”
有些癢癢。
君輕暖縮了縮脖子,“沒有嗎?”
兩人正鬨騰著,誰也沒留意到身後某人眼底那一抹歹毒。
轉眼到了明鏡湖跟前。
慕容騁抱著君輕暖從馬上下來,兩人鬆開了韁繩,任由馬兒低頭吃草,舉步走向了湖邊。
“這明鏡湖果然名不虛傳,像是一麵鏡子一樣,北邊湖泊本就少,半邊的湖麵很少有這樣清澈的!”君輕暖被前方倒映著蔚藍天際的湖水震撼,眼底透出不一樣的明光,“這裡,感覺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湖中世界。
“這是從對麵冰山上下來的雪水……”慕容騁忽而轉身看向君輕暖,細長的眸眯起迷人的弧度,眼底噙著幾分彆樣瀲灩,“對麵的雪神山不是藍冰閣的所在嗎,那裡出產雪酥凍,難不成你沒去過?”
君輕暖一愣,旋即搖頭,“從未去過。這藍冰閣是君家的產業,以往都是千麵銀狐出山來和我們取得聯係,我自己……”
君輕暖回想起過往,心中騰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我自己,倒是沒來過。”
君家還在的時候,這些事情都是二姐在處理。
君家不在了之後,她忙著修煉,忙著為君家伸冤,又哪裡顧得上去雪神山?
慕容騁低頭看著她,心裡不由有些疼。
“那今夜,我們便去雪神山看一看吧。”慕容騁道。
他想知道,他酷愛的雪酥凍是怎樣做出來的。
因為,比雪酥凍更加貴重的,是她待他那顆心。
君輕暖當然不知道慕容騁的想法,笑著道,“好啊,聽說,雪神山的晚上,有種彆樣的美……我們去那邊的胡楊林,撿些乾枯的樹枝回來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