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麗姝!
夏雪帶著兩名黑衣衛,騎馬疾奔,前往縣尉邵文在城北的家,她擔心正直的邵縣尉也被殺害。
到了邵縣尉家,發現院門關閉著,敲門後,聽到拐杖“噠噠”落地的聲音,夏雪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院門打開,縣尉邵文一臉詫異地看著夏雪,“原來是李大人,你起得好早啊!”
“我有事問一下邵縣尉,你認識秀才杜璉嗎?”
“哦,杜秀才啊,認識,認識。我以前白天曾去過他的家,離我家比較遠,在城南蓮花池邊,風景倒是不錯,隻是不怎麼幽靜,水中的青蛙經常拚命叫喚,很聒噪啊。我這人喜靜,後來就不大去了。杜秀才是個好人啊,怎麼,李大人也認識杜秀才嗎?”
“嗯,杜秀才的確是個好人,他在我麵前經常誇你呢,說你是清遠縣縣衙裡唯一的好官。”
“嗬嗬,慚愧慚愧!我哪裡有他說的那麼好呢。李大人,請到寒舍喝一杯茶,邊喝邊聊,讓大人一直站在門外,真是失禮啊!”邵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拄著拐杖往裡屋走去,夏雪讓兩名黑衣衛守在門口,注意警戒,一個人跟了進去。
走入邵文簡陋的客廳,隻見客廳中間一張木桌上正擺設著一局圍棋殘棋,兩邊各一個黃銅缽盂,盛著黑子白子。左邊還放著一個白色無把的精致小茶杯,正冒著熱氣,看來是剛沏的茶水。左右兩側各擺著一把椅子。
邵文請夏雪在桌子右側的椅子落座,然後拄著拐杖起身從臥室內拿了一個同樣的白色無把的精致小茶杯,看來是同一套茶具。通過精致的茶具可以看出邵文很喜歡喝茶。
邵文親自沏了一杯茶水恭敬奉上,夏雪連忙接住,示意他趕快坐下,“邵縣尉,你腿上有傷,不要忙活了,我是擔心你的安危,來看一下你,一會就走了。”
“謝謝李大人關心。我拄著拐杖乾活已經習慣了,我還拄著拐杖做飯呢,沒事的,沒事的,再急也要讓大人喝杯茶再走啊,不然太失禮了。”
“邵縣尉,你竟然會下圍棋?”夏雪看著桌上的圍棋殘棋,驚訝地問道。
“哪裡,哪裡,棋藝很差,隻是一個人無聊時候獨自娛樂一下,消磨時間而已。”?邵文謙虛地說。
夏雪端起茶杯正要飲啜,忽見客廳對麵的牆壁上掛著一柄短刀,刀鞘很是華麗,不覺好奇,讚道
“上次來的匆匆,而且已經傍晚,光線昏暗,沒有看到你牆上竟然掛著這麼一把精致華麗的寶刀。”
邵文看夏雪喜歡,拄著拐杖從牆上取下寶刀,寄給夏雪觀看,然後回到座位上捧起茶杯慢慢呷飲。
夏雪用手輕輕將寶刀抽出,鋒刃閃閃,尤有寒光。
“好刀!”夏雪細細觀看了一番讚歎道。
“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寶刀……”邵文雙目閃光,語有哽噎,歎道“空有請纓誌,寂寞身後名。祖父晚景蕭條,不可言喻。”
夏雪喟歎良久“睹物思人,感慨何其。”
夏雪看到邵文麵有悲色,隻是默默坐著喝茶,不宜再引動傷感,於是將寶刀寄回邵文,轉移話題“百草堂藥店掌櫃柴貴,邵縣尉應該熟悉吧?”
“熟悉,柴貴怎麼了?”邵文接過寶刀後,又拄著拐杖站起來重新把刀掛到左側牆壁上,見夏雪茶已喝乾,又將新沏的茶水給夏雪杯子添滿。
夏雪謝過,沉聲說“百草堂藥店掌櫃昨晚上吊自殺了。”
“什麼?”邵文渾身一震。
“我懷疑是被人謀殺了。”
“嗯,有這種可能性。”
“杜璉杜秀才昨晚也被人殺了。”夏雪沉重地說。
“什麼!”邵文震驚地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