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曲之長生怨!
長生偷偷一笑,那小姑娘也不鬨,撅著嘴,小聲說道“上次還是我給你斟茶的。”
長生沒想理她們,而是率先走到挖開的墳墓前觀察,離垢的視線一直在長生身上,小女孩這才仔細看一眼長生,壓低聲音說道“我皇兄說的那女子就是你嗎?”
長生側頭看了四周一眼,確定沒有其他女子,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問道“和我說話嗎?我還以為你在跟鬼說話呢!”
說著話,就準備跳下墳塚,突然被灣名茶阻止住,急聲道“姑娘要乾什麼?這四方點上了油燈,封印了棺槨,姑娘還是不要去觸碰。”
灣名茶的意思這幾人都明白,他知道長生的本事,而且她也並不像莽撞之人,敢這樣跳進去的人絕對有幾分把握。但這裡是他做的封印,並不喜歡被彆人破壞。
長生摸摸鼻尖緩緩停住,然後對灣名茶問道“除了棺槨衝天,還有什麼不妥?”
“沒有!”灣名茶不想和長生講話,然後就轉身離開了,那小姑娘還在離垢麵前說話,可是離垢也一句話不回,隻發現他一直看著灣名茶的背影,看的有點詭異。
小姑娘打了個寒戰,就聽見離開的灣名茶叫道“欣瀾公主走吧!”
欣瀾公主眨著眼對離垢一笑,娜娜的說道“三千法師,你不說話的樣子真好看!”說完此話臉色一紅,害羞的跑開了。
長生站在旁邊沒有動,她滿心腦子都是“這小丫頭怎麼看出他好看的,離垢不是戴著麵具嗎?”
正在想什麼的長生被離垢緊緊拉住,長生抬頭看他,居然從眼中看出了幾分糾結和無奈。
長生悶悶一笑,淡淡地說道“等他們離開了,我再去看看。”
離垢輕輕點頭示意。
過了許久,眼看天色漸暗,這裡的人漸漸退去,長生這才在陳賢旭的墳塚前仔細的觀察著。
這四方點上的方燈看簡單,但是這陣法卻是不錯的鎮壓之法,這也是灣家能與蜀山相提並論是茅山術。
聽聞南海灣家是幾千年前茅山術最旁末的分支,從不被本族看好的。結果當茅山滅絕之後,隻有南海灣家和虞少法家還殘存在世,直到三百年前,虞少法家也因為內鬥而滅亡,自此隻有南海灣家是最後懂茅山術的,現在一直被受其他家族推崇。
他們的手法與茅山本術大多一致,這種方燈卻是他們家族自己發明的,效果不言而喻。
長生伸手探探禁錮術,還未觸碰到,便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焦急的喊叫“生生住手!”
長生手一抖,被快速反應的離垢拉了回來,隻感覺身後一陣風襲來,立刻停在她身後,長生疑惑看去,卻是許久不見的秦少卿。
離垢也看著他,但是並沒有鬆開長生的手,秦少卿眼神有意無意掃上他們的手,有莫名的氣結波動,但是很快被他壓製下去。
長生並沒有品味少卿的情緒,隻是疑惑問道“怎麼了?”
少卿立馬說道“這禁術碰不得,方燈是用灣名茶少爺的血燃燒著,碰一下你會受傷!”
長生皺眉頭,又看了看墳塚,輕聲道“他家禁術如此厲害嗎?”其實長生並不怕任何禁術,但此時如果強行觸碰,反倒引起兩人的注意,還是低調為上。
少卿點點頭,然後又道“你還是不要來趟這趟渾水了,我在此這麼久,許多事情也看得七七八八,大興宮的人不比帝京的好,你尚且不了解他們,行事還得低調點。”
長生收回離垢手中的手,低笑一聲,低調?我們是高調亮相,如何能低調處事,現在處處被人巡視著,誰人不知道假法師和他背後的女人。
長生這麼想著並沒有說出來,而是轉移話題問道“你今天怎麼想起和我說話,之前不是裝作不認識我嗎?”
說著,三人就緩步朝著墳塚外走去,少卿無奈一笑,解釋道“對不起,我怕在大興宮與你相識會被人發現,到時候牽扯的是你們。我也快離開了,這段時間在皇宮發現一些事情,我希望明天傍晚你能來一封樓聽一聽。”
長生轉頭看他,落幕的斜陽下是位穩重成熟的貴公子,舉止沉穩不急躁,做事明理豁達。也隻有久經朝堂才能練就出一身強大的毅力。此時的他早已不是當初小和尚那般單純可愛,卻給她一種望子成龍的成就感。
少卿正轉頭看長生,隻見她唇角露出星星點點的微笑,是發自內心的歡喜,是他從未見過的笑容,他的心猛然一跳,臉色微微一紅。
走在右側的離垢腳下一滑,長生眼疾手快拉住他,嘴裡還抱怨著“看著路!”這一聲是淡淡的嬌嗔,離垢似笑非笑的拽著長生不鬆手。
少卿臉色一白,急忙加快了腳步。
夜晚又下了一場雪,將昨日沒有化完的雪從新覆蓋了一層,而這次的雪,直接下到了除夕夜。
長生與少卿在一封樓分彆後,著手查陳賢旭的事情。
起初,長生和離垢總是被欣瀾公主糾纏,說得好聽點就是,他皇兄讓她帶著長生和三千法師一起查案,可是那小丫頭喜歡粘著離垢,簡直是一刻也不讓離垢離開視線。
這一天傍晚,長生獨自從皇宮的大牢走出來,她之前聽少卿說過,這個丞相不是常人,能眷養三座石妖,身上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皇上將他關進大牢不殺他,原因卻沒人知道。
長生也發現了陳賢旭墳塚有些莫名其妙的契機,他的屍體完完整整,他的魂魄天上地上都尋不到,隻能說明,他的魂魄很重要被人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