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和離垢正踏上船板,忽然感覺到一種震動,兩人回頭朝岸邊看去,隻看見撲麵而來的幾個黑衣人,手拿亮晃晃的長刀朝兩人奔來。
長生眉頭微皺,想推開離垢,還沒碰到他,便被離垢攔腰抱起,長生驚訝看他,心道“這小子現在怎麼這麼喜歡抱她!”
離垢隱在帽簷下的臉對她笑了笑,手一轉將長生繞到自己的背後,長生緩慢落地,從離垢後背探出頭看去。
隻見他手指輕輕一彈,那朝他砍來的大刀顫了幾下,拿刀的黑衣人手一麻,迅速鬆開刀,立馬用腳踢向離垢。
離垢帶著身後的長生轉了方向,反手推開了那黑衣人,隻聽見噗通一聲,那人掉入湖中。
整個過程,離垢手腳輕快自如,不傷人一分,所有人無法接近兩人一步。
而長生就被離垢拉來拉去,揚起的衣衫,飄起的青絲,劃過離垢眼前,這好像兩人的一支舞,配合有度,傷人無形。
站在裡邊的黑煞沒有動身,隻是靜靜地望著他們。
其中有個黑衣人察覺無法突破離垢,轉向朝著他身後的長生襲來,長生望著他嘴角上揚,隻等他朝自己攻來。長生借助了離垢肩膀,輕輕一跳,一隻腳便踢上那黑衣人。
呼的一下,隻看見那個黑影子劃過天際,消失不見。
這一腳長生隻使了三成力,簡直驚呆了一眾黑衣人。
發現他們互看一眼,準備逃走,黑煞猛然上前抓住一人,那人身子一軟,徹底落在黑煞手中,而其他人早已消失不見。
長生和離垢整理了衣衫,朝黑煞走去,他手中的人有氣無力地抬頭看看長生兩人,隨後瞪一眼。黑煞將他的麵巾扯下來,整張臉露出來反而沒那麼淩厲。
長生冷眼盯著他,問道“誰派你來殺我們的?”
那黑衣人啐了一口,偏不說話,長生伸出手指,準備讓他試試萬骨咒。
“稍等一下。”一個男子聲音悠然傳出,三人同時回頭看去,這一看才發現船艙內好多眼睛驚恐地盯著他們。
而在一方小門中走出來幾個人,為首的人一身玄袍,華麗至極。長生有點眼熟,當看見他的笑容時,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幾天前在大興皇宮見過的玄王爺嗎!
長生朝玄王爺走了幾步,淡淡地問道“玄王爺為什麼在這裡。”
玄王爺望著長生也不顯驚訝,隻是笑著說道“這是本王的船,本王自然在這裡。”
長生皺眉,又問了句“你怎麼在這裡?”
一模一樣的問題,卻是不同的意思,她不相信玄王爺聽不懂!
玄王爺撓撓額頭,朝長生走了兩步,然後看著黑煞手中的人,略略憤怒道“居然敢在本王的地盤殺人,到底是誰派你們前來的。”
那黑衣人看了看玄王爺,也啐了口,轉頭不理他,玄王爺受挫,大喝一聲“來人,給本王關起來,用重刑嚴刑拷問,不問出來所以然,本王將他大卸八塊。”
說著話,他身後便走出來兩個人,接過黑煞手中的人,拖進了船艙。
長生沒有阻止,隻是輕輕地點點頭。
“王爺您乾什麼呢?”一個妖媚的女子聲音從船艙內響起
這聲音一出,長生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三層。
隻看著一個紅衣女子笑意盈盈的走到玄王爺身邊,雪白的肌膚微微發紅,雙目嬌媚的在各人臉色轉了幾轉。
長生微吸一口氣,望著那女子有點略顯無奈,她怎麼跑到玄王爺身邊了。
上次她請求他們四人將她收留了,當時長生並沒有想讓她跟著自己,把她放在東泊大陸還能查點事情。
便讓玉蘭先生把她贖走了,還以為她會安定的待在輕揚城,這麼幾天的功夫就來到了這裡,真是小瞧她了。
女子便是迎花樓的瑟瑟,這張人皮簡直是禍害人間。
瑟瑟仔細看看長生,然後略顯興奮道“哎呀,你是秋姑娘吧!”
長生瞟了一眼麵前的人,淡淡地回道“是!”
瑟瑟一把抱住長生的手臂,因為太用勁,瑟瑟一個踉蹌,長生順手扶住她,麵無表情道“瑟瑟姑娘小心一點。”
瑟瑟柔柔一笑,對著玄王爺道“王爺,這就是贖我出青樓的幾個人,當時秋姑娘還讓奴家舞了一曲,我當時也很納悶,一個女子居然入青樓喝花酒,實在匪夷所思。但是那個夢公子卻說,她是個大善人,肯定會幫我的,所以我才鬥膽要求他們贖我出狼窩,我還真得好好感謝秋姑娘,姑娘可是我的再造恩人呢!”
這個笑!長生看著她,也笑著說道“是瑟瑟想要跟著玉蘭先生走的,我隻是推了一把而已。”
瑟瑟連忙曼聲道“秋姑娘是大善人,你看那些工人們,拿著你的錢可都笑得開心呢!”
長生又瞟了一眼,明白了她說的話,所以玄王爺是一直觀察著他們的!
瑟瑟忽然鬆開長生,轉身走到黑煞麵前,一把握住黑煞的手,驚訝道“這位不是夢公子吧?”
黑煞立馬甩開了瑟瑟的手,連連退了好幾步,瑟瑟莫名得意,暗中笑了笑,對黑煞道“你居然不敢讓女子碰哈哈哈。”
黑煞眼睛一紅,警示了瑟瑟一眼,便低下頭。
也不知怎的,瑟瑟總是離離垢很遠,長生並沒有問過什麼,瑟瑟這種鬼,不招惹離垢已經是燒高香了。
當日,四人便住下了,這船要行使三天才能到湖對岸。湖之大,也無人丈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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