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陸淺淺沒想到她多了句嘴,他這麼在意,推了他胳膊一下,低聲回了他。
“有食欲嗎,多少吃點,餓了晚上跟我一起吃宵夜?”整頓飯應明禹光顧著照顧懷孕的老婆了。
散場後範樺說他送柳敏敏一程,在車上小姑娘吐槽了他們隊長。
“我師父雙麵人啊,擱師娘麵前判若兩人啊。”
“瞧見了吧,天造地設的一對。”範樺對這丫頭很不放心。
“瞧見了,看來我師父對女朋友就是千依百順,我更有動力了。”
方瑾施一聽這話扭頭堵了她一句“應明禹都結婚了,你一個剛畢業的小女孩,哪裡找不到合適的對象?”
“哪裡都找得到啊,我師父不好嗎?”
“應明禹再好,你也追不上。”方瑾施這話一出,旁邊開車的人臉色很難看。
“姐姐,你追不上不代表我不行。”
“得,瑾施你也彆勸了,小丫頭不碰壁不會長大的。”範樺還真不想幫那好兄弟鏟事了,他未婚妻還沒誇過他本人是好男人呢。
那之後柳敏敏捧著臉看著窗外,順了一個小時的車。
她住在近郊的彆墅區,範樺本打算在外麵把她放下,某人表示進去還要走很遠,硬是讓他們送到了家門口。
“到底是誰家的大小姐,你認識嗎?”回去路上,範樺八卦了句。
“問你那好兄弟去,我沒問,反正估計來頭不小。”
“應少幾個意思,瞎了眼嗎,還真收了這個丫頭當徒弟?”
“你那個好兄弟覺得這丫頭是可造之材,很看好她,又怕她走岔路,自己帶著才放心呢。”方瑾施如實轉達。
“天作孽尤可救,自作孽不可活。”範樺直搖頭。
隔天上午,以柳敏敏絕佳的直覺,她找到了跟這起嬰兒丟失案件完全一樣的案子。
“師父,有了有了,今年三月有一個剛滿三個月的男嬰在自己家附近的公園被人抱走了,現在還沒找到。”
“我看看。”應明禹知道他沒看錯,這丫頭真的很聰明。
他讓她去找舊檔案,如果不分類的瞎找,一個人天都未必能找出來。柳敏敏肯定是直接選了失蹤未結案的卷宗分類,再進行篩排,才能這麼快找到相關案子。
報案人熊守元,妻子童莉,去年初成婚,同年十二月產下一子,取名熊戴保。今年三月二十二號下午,孩子的奶奶帶著孩子在家附近的小公園曬太陽,幾個同小區的老人家閒聊的功夫,孩子被人抱走了,下落不明。
公園附近沒監控,當時民警調了附近幾個路口的監控回來找,最終沒有找到頭緒。
熊守元是個大學教授,教漢語言文學的,他妻子童莉婚前是一家公司的會計,為了結婚就離職了。
“下午去會會這個童莉。”應明禹指了指照片。
“好啊,師父。”柳敏敏語氣亢奮。
“還要接著找,看看還有沒有類似案子。”
“是,師父。”
“彆三句話叫四次了,還有,搬個地方坐,釘子旁邊吧。”
“為什麼,師父?”
應明禹總不能說抬頭就看到她一臉花癡樣,礙眼。再說那是淺淺之前坐的地方,就算看不到想看的人,他也不想看到其他人搶淺淺的位置。
“聽我的。”
“沒有合理理由,拒絕執行命令。”柳敏敏很滿意這個離他最近的座位。
“算了。”
“師父,今天中午我單請你吃飯怎麼樣?吃完我們一起去辦案。”
“拒絕。”
“為什麼?!”
“你的理由?”
“我拜你為師,你教我東西,我謝師宴請一頓不為過吧?我又不是請晚飯,耽誤你跟師娘相聚的美好時光,你乾嘛不答應?”
“雖然你理由充分,但我不想答應。”
柳敏敏咬著牙看了他一會,最後沒再說啥。
她覺得他們的關係已經拉近了很多,剛才的對話被她解讀為鬥嘴和逗趣。
她覺得她遲早能約到他,追上他也是早晚的事。
柳敏敏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