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案深情淺續!
陸淺淺到了之後,丁原給她引路,送了她到二樓外麵就下去忙了。
“小應應,這個跟橋一樣的東西真有趣……”說到這裡蹲著的歐陽靖站起身來,驚到了她,陸淺淺停下了話頭。
“你們已經認識了。”應明禹沒再浪費時間做介紹,還是扶著剛才就撲過來的妻子,“淺淺,我們想還原下這間房的擺設,按你的想法來畫得試試,可以嗎?”
陸淺淺環顧了下房間,點了個頭。
“我已經大概清點了地上的東西,口頭給你說可以嗎?”歐陽靖積極配合。
“列清單給她吧。”應明禹看出淺淺有點怕歐陽靖。
“好。”歐陽靖準備叫人進來把可疑東西都帶回去,看那兩人要走,“等會我把清單給你嗎,應隊長?”
“我先去看屍檢,淺淺會在我們組做畫圖,你給她吧。”應明禹覺得隻是收個清單隨便聊兩句,淺淺應該沒問題。
相關人員調查他很放心丁原和包展,再說還有方瑾施坐鎮,應明禹順道帶了淺淺去警局。
歐陽靖有些詫異,陸淺淺似乎連現場照片都沒拿去做參考,她確定能幫上忙嗎?
“小家夥還乖嗎,小芳一個人沒問題吧?”開車的男人在路上問了兩句家裡的閒事。
“我倒是很高興能出來活動下,一天到晚帶元宵有時候也很悶。”陸淺淺嘿嘿笑著說。
應明禹被她逗樂了,低聲笑過後說,“我還怕你舍不得兒子,喊你來幫忙畫圖你會擔心家裡。”
“不能參與你們調查的時候,我也很擔心你啊。”
“說吧,哄我開心是想乾嘛?”七夕才過,他這個老婆大人還想要他做啥?
“討厭,人家隻是實話實說。”陸淺淺反省過以前她說太少的問題,沒想到老公完全不領情。
“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加倍小心,不讓老婆操心。”應明禹淺笑著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這還差不多。”陸淺淺很滿意。
應明禹穿了兩層防護服才進解剖室,大夏天的真是受不了,又悶又熱,氣味還大。
“來得正好,已經確定是死後焚屍,沒在呼吸道找到多少灰燼。”範樺回頭看到是他後,簡單說明。
“死因是頭上那一下?”畢竟焚燒後都能從表麵看到的塌陷,極有可能擊打時就致死了。
“嗯,鈍物重擊之後腦中樞出血,當場死亡。”
應明禹歎了口氣,“推測凶器是什麼?”
“應隊長,燒成這樣了,傷口形狀很難辨認,哪有那麼容易推測凶器。”張珂插了句嘴。
“我估計在現場就能找到,大概率是家裡常用的東西,比如…扳手。”範樺做這個推測主要是他依稀記得,在歐陽靖開床頭櫃的抽屜時,看到過這樣東西。
因為頭發易燃的緣故,頭皮燒得也很嚴重,整顆頭顱縮水,後腦沒有太硬的頭蓋骨,留下的印記不太好辨認。範樺至少從模糊印記中判斷,“不會是完全平整的傷口,也就是可以排除錘子。”
應明禹腦子飛速運轉,從已知信息來看——昨晚死者切斷電源,偷偷潛入二樓房間,想要獲取什麼東西,結果被房內的某位主人家撞了個正著,等他一進來,就使用順手的凶器毆打了入侵者……
說不通的地方很多,這個入侵者究竟為什麼切斷電源?他莫非是明知道樓上有人還闖進去?還是說他隻是想在一樓偷點什麼,被凶手襲擊後搬到樓上焚屍?
理論上來說不可能,就算主人家打了死者,也該立刻報警和叫救護車才對,為什麼要搬到樓上焚屍?
入侵者也就是死者如果是自己上了二樓,那他是想從二樓房裡獲得什麼?
還有個最大的漏洞,即便是主人家發現有人入侵,一下擊中後腦的必要性太低。主人家大可以使用威嚇或是擊打其他部位的方式嚇退入侵者,一下把人砸死,是巧合嗎?
“已經取樣去做dna匹配了吧?我去看看。”應明禹想完自己的事,出去脫了防護服。
剛才精神太集中沒發現,脫完感覺跟蛇蛻皮一樣,一身汗。應明禹有點佩服範樺和張珂,能堅持幾個小時才出來休息。
死者大概率要麼是經常小偷小摸,要麼是混混流氓,警局有dna存檔的概率很高,如果匹配到凶手身份,能免去他們尋找屍源的時間。
這死者被燒成這樣,假設不是這種情況,他們想憑目前已知情況找到屍源,希望很渺茫,非常費時間。
等包展他們回來,就能知道死者會不會是超市的員工或者附近的鄰居之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