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彩!
是難以想象!
平戈是身份所有人都已知道,就不用累贅了。而風彩現年十八,在場的人都清楚,天音令組建不過四年,在場的人也都知道一二。
可就是十八歲的風彩帶著組建不過四年的天音令居然就能抵擋一位先天巔峰武者,這就是奇跡。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深深的震撼。
在這一刻,在場之人的心中都有了一個決定。有人要力保風彩不失,有人一定要殺死風彩,因為他們都想到了未來。
四年時間能訓練出一支能和先天巔峰武者對戰的戰隊,這是怎樣的奇跡?沒有人能夠想象,可以是前無古人,後也未必有來者。
如果任由風彩這樣發展,未來的風彩將會如何的耀眼,而有了風彩的劍玄門又將變得多麼的強大。此消彼長之下,欽州劍玄門之外的勢力又將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敵對雙方都意識到了風彩在未來的作用,也都知道未來隻是未來,想要讓未來成為現實那就得確定當前,殺死又或者保住風彩!
他人心中的驚歎風彩不會知道,但她知道這看起來勢均力敵的局麵有多麼的虛假。風彩知道,她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
這不是因為風彩的傷勢重於平戈,而是兩次“七煞訣”猛然爆發之後的後遺症開始在風彩身上顯現,她開始感到一陣陣的虛弱,更不妙的她脫離了天音令戰陣,已經沒有機會重回其中。而這時的天音令也在混亂之中,短時間內無法重組,不能對其進行支援,風彩的戰力極度削弱。
至於平戈,雖然被風彩不可思議的怪力所傷,但還在可以承受範圍之內。右手傷了,還有左手,並不影響他武功的施展。至於內府的震傷和真言“吽”激發身法之後產生的虛弱,平戈還能短暫壓製。
至此,在看起來還勢均力敵的局麵之下,雙方的局勢已呈一麵倒之勢。
更不妙的是,在發出了佛家“吽”字真言從而暴露來的跟腳之後,平戈已無顧忌,可以儘情施展他最得意的武功。
他知道,在這次戰鬥之後,他的出身佛家的跟腳將徹底暴露在欽州武林所有人的麵前,以後他再不能如以前那般隱於三大寇這一身份之後便宜行事了。
既然已經這樣,再遮遮掩掩就沒有任何意義,那還不如再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自從他來到欽州成為三大寇之後,他還真沒有痛痛快快地打一場。
“唵”又一佛家真言從平戈口中傳出,平戈是形象再次為之一變。
如果“吽”字真言讓身形爆棚的平戈看起來像雄壯猙獰碾壓一切的怒目金剛的話,這“唵”字真言則使其變成了大殺四方的伏魔金剛。
此時此刻的平戈身上展現出一種決意,那是必殺風彩的決心。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平戈身上的殺意,而這殺意明顯是對準了風彩。天音令這邊的人都是心中凜然,為風彩的安危擔心不已。
不顧自身的傷勢,飛退的平戈一落地就在此衝了回去,身形如電閃一般衝向風彩,必殺的決心體現無疑。
陣型混亂的天音令還在整頓,既無法支持風彩,也無力阻止平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平戈如風一般掠過。
即便有木靈氣的支持,“七煞訣”的後遺症也不是那麼容易抵消。還在虛弱之中,又失去了天音令這一依仗的風彩看著急掠而至的平戈,第一次感到絕望。
她想不出其他的手段來拯救她自己。
但知道沒有活路,並不代表束手就擒,那不是她的風格,“七煞訣”心法在風彩的體內運行得更急了——風彩已決意一死。
就在風彩決意以戰鬥麵對死亡的時候,三道疾馳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前,向著如風而至的平戈迎去。
從飛掠而去的背影上,風彩認出了兩人。
一人是昨天才認識的中年謀士陳信,看其飛掠的姿態居然是一位大先天武者。很明顯,陳信也有一套隱藏自身實力的特殊功法,已和他近距離接觸的風彩對其實力居然毫無察覺。
另一人是師祖柳樹辛的親信,天玄堂中隊長大先天武者包濯。風彩瞬息之間就明白這是師祖柳樹辛對她的關愛,是暗中保護她的人。
至於第三位她不認識的,但風彩從他身上特有的軍人氣息就猜到那肯定是師父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