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虎陽嚇了一跳,二福眼疾手快爬起來就是對著楚虎陽肚子來了兩拳頭,痛的楚虎陽捂著肚子翻滾。
二福爬起來以後,趁此機會狠狠的踹了他屁股兩腳。
剛踹完,他就透過窗戶看到急匆匆趕過來的校長。
二福立馬攤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臉大叫“哇——好痛好痛——”
慘叫的聲音,比楚虎陽還要大。
硬是把衝到大姐兒那邊,對那五六個小男孩揮拳頭的大福給嚇到了。
“都給我住手!”校長撥開了站在門口哭唧唧的楚丫丫和攪事精陳樂,朝著教室裡麵的小孩們大喊一聲。
這會兒那幾個圍攻大姐兒小孩中的一個,他看見大福背對著他,拽著大姐兒,注意力都在在地上打滾哭喊的二福身上,在校長喊住手的同時,抬起腳狠狠的揣在了大福的屁股上。
大福啪唧一聲栽在了地上。
臉朝地。
大福整個人都懵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校長也懵了,眉頭一跳,心都慌了,連忙跑過去要把大福扶起來。
這時大福爬了起來,用手捂著自己的嘴鼻,眼睛裡都閃著淚花。
“嗚嗚嗚——好疼……”大福含糊不清的說著。
這時鮮紅的血從手縫裡溢了出來。
大福感覺到了手指上的熱度,和鐵鏽的氣息。
他把手從嘴裡拿了下來,一手的鮮血。
而後又看了看地上。
兩顆沾著鮮血的門想護挨著躺在地上。
大福驚恐不已,他哇的一聲痛哭流涕,叫道“娘——我要死了,好多血!”
校長崩潰了,把大福一把抄了起來,甩下一句“全部給我去辦公室!”
說完後,抱著大福撒腿就往醫務所跑。
這回沈玲瓏還在家裡清點著任若楠帶人送過來的調料。
那幾個搬東西的漢子,任若楠讓他們先回去了,畢竟是鎮上辦公大院後勤處的人,過久的停留也不太好。
他們離開的時候,還帶走了沈玲瓏五個壇子,兩壇辣醬,兩壇香菇醬,還有一壇榨菜。
這壇子還是從梁嬸兒那邊拿的。
沈玲瓏對任若楠說“這壇子你還得給我送回來。”
任若楠一邊夾著沈玲瓏剛炒出來的榨菜炒肉吃,一邊笑道“不是吧,玲瓏姐,壇子你還要啊?”
沈玲瓏看都沒看她,繼續清點著任若楠帶過來的調料。
她回答道“我好不容易換來的,你弄過去了不還回來,我接下來做東西往哪兒放啊?”
任若楠嘿嘿一笑道“那我給你弄新的來,那東西當然是一壇一壇的賣啊,到時候還要人自個拿東西來裝啊?”
“你一壇一壇的賣?”沈玲瓏手上動作一頓,抬頭驚詫的看著任若楠,“你這一壇一壇的賣,是打算賣多少錢一壇?”
任若楠嘿嘿一笑道“六十六啊!”
沈玲瓏“……你怕不是在做夢吧!這誰買得起啊?!”
“你這壇子大,很多的好叭!”任若楠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沈玲瓏是真的無語。
這會兒剛巧看到調料堆裡,有個玻璃瓶裝著孜然。
沈玲瓏把玻璃瓶拿了起來,揚手給任若楠看,並說道“多弄些這樣的瓶子,香菇醬一瓶三塊,榨菜兩塊五,辣醬兩塊,懂不?”
這瓶子看起來很大,很重,但是玻璃比較厚,往裡麵裝不了多少。
一壇子下來,任若楠估算了一下,可以裝個三十瓶。
任若楠接過瓶子,嘖了一聲道“玲瓏姐,你這比我還黑啊!”
一壇九十塊了。
現在鎮上工人上班也就三十來快一個月,一壇子香菇醬都頂得了彆人兩三個月工資了。
沈玲瓏說“玻璃瓶不要錢啊?到時候跟彆人買得人說,玻璃瓶退回來反三毛錢。”
任若楠豎起了大拇指,道“高啊玲瓏姐,你也舍得啊!這玻璃瓶一毛五一個好叭!你竟然給出三毛,三毛啊!不是三分!”
沈玲瓏麵色不改道“你要是能找到罐頭廠,讓人給你用罐頭封好也行啊,鐵現在是一分五一斤,罐頭肯定就沒那麼值錢了。”
“哼!你明曉得罐頭廠那邊,我爹允許我用,也隻會是讓我低價賣給後勤處的,到時候發往全國各地。”任若楠撇著嘴抱怨著,“我要是去用的話,我爹說了,讓我給人罐頭廠出錢,賊大一筆錢,出不起出不起……”
沈玲瓏忍俊不禁道“給後勤處定的價是多少?一個罐頭裝,應該隻有玻璃瓶的一半……這樣的話,香菇醬一塊五?”
任若楠歎了口氣,搖頭道“我這兒壓價壓到了一塊二!我敢打賭,他們賣出去的價格肯定有兩塊!比玲瓏姐你還黑!”
無怪乎任若楠會這麼想,現在外頭罐頭的價格都是這樣,兩塊到三塊,肉類的更是到了四塊五塊。
沈玲瓏道“不打緊,反正是送出去賣的,咱們這兒物價不高,香菇醬三塊一瓶是極限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唉……”
任若楠一口氣還沒歎完,範青青不曉得從哪兒衝過來了,大叫“玲瓏姐!出事了!你家大福滿頭是血,被送到醫務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