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柴的聲音在陳池的力道下富有節奏的響起,沈玲瓏終於回過神來了。
她眼中閃過羞恥,但心是熱的,是歡喜的。
沈玲瓏深吸一口氣,先去了後院,用涼水洗了把臉,壓下了發紅的麵色,以及混亂的思緒。
不過即便如此,去西屋鋪床的時候,還是被敏銳的孩子發現了。
午睡的二福最先掀開被子,趴在床上同沈玲瓏說道“娘,你咋了?”
沈玲瓏心跳快了幾分,羞恥感又冒了出來。
不過依舊假裝淡定道“什麼?我沒咋。”
“真的?你瞧著臉紅,是爹親近你了嗎?”二福一陣見血。
同時引得其他幾個孩子也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眼巴巴的看著沈玲瓏,一臉的好奇。
頃刻間,沈玲瓏麵紅耳赤了。
她把手裡棉被猛地一放,語速極快道“胡說八道什麼呢?咋個就和你們爹有關係了?!”
“是不是都不要睡午覺?那就趕緊起來!趁著學校還沒上課,給我去廚房跟愛華一起洗東西去!”
大福聽了立馬是掀開了被子,很是開心道“好啊好啊,我一點兒都不想睡覺,我去跟愛華哥一起洗東西去!”
說著從床上跳了下來,踩著鞋子一溜煙跑了。
大姐兒聽見有事要做,也是不睡了,帶著小妹一起從床上爬了起來,並且疊好了自己床上和大福床上的被子,同沈玲瓏說了一聲,就也跑出去了。
走了三個孩子,沈玲瓏卻沒有放鬆下來。
因為最難纏的二福還在呢!
二福慢悠悠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唉聲歎氣道“娘,以前你不是特彆想要爹親近你嗎?現在咋還不願意了?”
沈玲瓏敏銳的神經閃過一絲不愉悅。
她問“以前?”
二福把小福拽了起來,穿著鞋子也打算鋪床,一邊道“對啊,以前娘還總是說爹不顧家,說爹心裡有其他人,每次回家都草草了事。”
沈玲瓏“??!”
她現在不是臉紅,是無語。
原身是怎麼回事兒?!當著孩子的麵說夫妻之間的事兒?!
還說陳池草草了事?!
這是一個大人能對孩子說的嗎?
沈玲瓏眉頭緊蹙,摁住了要離開二福的頭,神情凝重的問“你打哪兒聽的?我可不記得我跟你說這事兒了?!”
二福眼底閃過一絲心虛。
他含糊道“那娘你忘了唄,之前明明跟我說過了的。”
“陳知有!”沈玲瓏努力回憶了一遍,這屬於瑣事一類,沈玲瓏根本記不起來原身到底說過沒有,但是二福的神情暴露了,“你又要撒謊對吧?你再不老實說,我就喊你爹了!”
二福臉色變了變,抿了抿嘴道“我、我偷聽的,就、就那啥,我聽胡姨說的!前幾天胡姨跟彆個講話,說娘壞話,我聽見了的!”
沈玲瓏手一鬆,二福得了機會連忙是跑開了,深怕沈玲瓏秋後算賬。
胡欣,沈玲瓏對這個名字倒是挺熟悉的。
也有點兒迷。
這女人和原身以前關係很是不錯,原因就是在兩個人都備受夫家人欺負,胡欣比她好點兒,丈夫雖然不成器,但總歸在她身邊,每次婆婆嫂子欺負她的時候,丈夫還能在前頭抗一下。
沈玲瓏之所以覺得很迷,便是胡欣經常勸原身出軌。
說什麼你不仁我不義之類的話。
當然了,這些話主要還是來源於原身同胡欣抱怨過陳池每次回來時間都很短,而且夫妻房裡的事也跟完成任務似的。
沈玲瓏沉默了片刻,還是將這事兒拋在了腦後,沒去多想專注鋪床了。
等她鋪完以後,又到廚房那邊去安排他們換床的事兒。
主要是愛夏和小妹年紀都小,古思蘭又有可能到家裡住,沈玲瓏怕古思蘭欺負兩個小的。
所以打算讓大姐兒一個人睡下鋪,古思蘭要是過來睡得話,就睡大姐兒的上鋪。
二福還是和小福睡,大福則是同愛華睡上鋪去,空出的位置讓小妹和愛夏兩個小的睡。
如此,愛夏晚上要是害怕的話,還能夠讓愛華照看一下。
至於古思蘭,她要是過來睡得話,沈玲瓏打算弄了簾子,把西屋靠院子窗戶那邊圍起來,還是將家裡的男娃們同古思蘭分開。
雖說都是些半大的孩子吧,沈玲瓏還是怕古思蘭搞事兒。
剛分配完,古思蘭竟然又過來了,還跟著梁大隊長和梁嬸兒。
抱著被子行李什麼的。
像是搬家一樣。
沈玲瓏在廚房門口愣了一下,眉頭都皺起來了,她記得古思蘭來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帶,這些被子行李難不成這丫頭在梁大隊長那邊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