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喜當娘!
被一家子人說自己頭頂草原,陳池來了火氣,他惱羞成怒,公報私仇的讓男孩子連同大姐兒一塊兒罰站,站在他們家院子的大樹底下。
沈玲瓏沒有去可憐自家孩子,畢竟陳池心裡對她還存著一根刺兒呢!這時候講話,可不就是引火燒身嘛!
她瞥了大福五個一眼,在陳池款著大包小包進屋時,對五個小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而後又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你們們看好兩個妹妹,彆讓她們跑出去了。”
說完也進屋了,進去的時候陳池已然把丫頭們兒的東西放在孩子們的房裡了,現如今正把她的東西於房間中歸類。
人高馬大的漢子,疊衣裳、換床單、歸納整理這些家務事兒坐起來板板正正,臉上也是寫滿了正經,但在沈玲瓏看著硬是瞧出一絲絲賢惠。
站在門口的沈玲瓏不由自主的軟了心,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心臟裡蔓延。
前世活了三十年,就連她爹媽都不會在她家裡給她收撿東西。
沈玲瓏喜歡這種溫情,特彆是這個男人的溫情。
叫她升起的高牆怦然坍塌。
沈玲瓏長吐一口濁氣,抬腳走了進去,在陳池對麵坐了下來。
剛巧,陳池把所有的衣裳都疊好了,正準備拿著放衣櫃裡去,他看見沈玲瓏出現一丁點也不吃驚,隻問“怎麼沒去做飯?”
沈玲瓏盯著他問“你到底在氣什麼啊?”
她是真的想搞清楚陳池在因為什麼而生氣。因為她扯謊說他病了,跑到鎮上去代替吳佩雅的活兒?還是在回來的路上知道了她為了調查周光,從張芸入手,裝模作樣的搞出要出軌的假象?
這麼一算,沈玲瓏有點兒慚愧。還真有不少事兒讓她男人氣惱呢!
陳池抬頭,即便是坐著他的身高也依然能夠俯視他媳婦兒。
從沈玲瓏那個角度看,將陳池眉眼的陰沉看的一清二楚,隻聽他說“我在路上抓住的二福,那小子帶著大姐兒,愛華,還有大福,四個孩子一塊兒往墳地跑,你說我在氣什麼呢?”
沈玲瓏頓了一下,猶豫了兩下道“他們之前一直都在作坊裡學習,我看他們被關久了,所以就放了今天的假,讓他們出去玩了,至於去墳地,可能就是、就是……追尋刺激吧?”
到最後,沈玲瓏還是沒把自己對二福的揣測說出來。她實在是怕陳池曉得自個為了探周光的底細,竟然去裝浪蕩,她有點兒忐忑,陳池會不會不喜歡她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畢竟陳池在本質上是個正直的軍人,即便如今已經退伍了。
這種忐忑,前世張揚自信如沈玲瓏,是從未有過的。
所以她說了一個謊言。並且用以往最是遮掩謊言的方法,故作淡定的看著陳池,用毫無躲閃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
也不知道陳池究竟信沒信,隻見他問“可我看見他們幾個人在彆人墳地裡挖墳。”
陳池的語調很平緩,嗓音也不大,但是沈玲瓏可以感覺到陳池隱忍的怒氣。
“是,是嗎?”沈玲瓏躊躇了一下,她強忍慌張說,“小孩子嘛,教育教育就好了,告訴他們這樣做不好在什麼地方,就可以了。”
陳池似乎不咋喜歡這個回答,他深深的看了沈玲瓏一眼說“你說的對,去做飯吧,我會好好教訓他們的。”
他截止了這個話題,但模樣陰沉,一看就是不怎麼高興的。
沈玲瓏抿了抿嘴,坦白與隱瞞打著擂台,沉默不過數十秒起身出去了,強迫自己裝作沒看見陳池陰沉表情的。
她心事重重,以至於從堂屋去廚房,路過罰站的孩子們時,無視了他們可憐巴巴求助的眼神。
看著廚房裡多出來的肉啊,魚啊,菜啊,沈玲瓏深吸一口氣,挽起袖子洗刷廚房準備做飯。
在她揭開鍋蓋,看裡頭剛才燒的水時,才陡然想起來這水是大半個月前留在這兒的,根本是用不得了。
她本能的喊了一聲“陳池——”
讓陳池去挑水的話還沒喊出來,他已然出現在了廚房門口,一句話都沒同沈玲瓏說,舀掉了水缸裡的水,而後拎著一個水桶出去了。
留在廚房裡的沈玲瓏頓了頓,算是明白了陳池這是打算給她冷戰!
她心裡很不是滋味,手裡的菜刀一扔,把養在水盆了的魚硬是砸暈了過去。
她磨了磨牙,走到廚房門口衝樹底下站著的二福招了招手道“二福,過來一下。”
二福沒動,依舊老實站在原地。沈玲瓏想這孩子恐怕是擔心被他爹發現了,罰得更重。畢竟比較自己起來,幾個孩子其實更害怕陳池發火。
即便他們總是在平時對陳池落井下石,看起來關係特彆近要好的。
沈玲瓏乾脆自個大刀闊斧的走了過去,還特意搬了把椅子,在二福麵前坐著。
沈玲瓏開門見山的問“你們今天在墳地見到你爹的?”
二福點頭,眼珠子瞎轉悠,但是沒說話。
沈玲瓏沒管,繼續問“之前不是都說過,去墳地沒什麼用的,你還去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