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喜當娘!
沈玲瓏緊盯著潘正立,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抱歉,我沒有興趣。”
潘正立對此毫不意外,也沒有一丁點失落。他頷首時,受太陽光折射,架在鼻梁上的鏡片反出刺眼的白光,豔陽天下,讓人激起一層冷汗。
隻聽他幽幽道“那麼希望你不會後悔了。”
說完他朝沈玲瓏房間窗戶那邊看過去,於窗布的縫隙中沉默了許久才是轉身離開,他臨走前給了沈玲瓏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等人走遠了,任若楠狠狠搓了自己的手臂一把,嫌惡的說“這男人怎麼回事兒?腦子有毛病吧?”
沈玲瓏緊盯著潘正立離開的背影,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就好像她以前跟著彆個一起去叢林裡探險,被叢林中,冰冷的蛇類盯上的粘膩感。
“以後,看見這個人繞道走。”沈玲瓏的本能提醒了她遠離潘正立,前頭她倒是一直沒有在意,完全沒有發現這個潘正立會給她帶來緊迫感。
真是不知道該說她安逸日子過久了,直覺沒那麼敏銳了,還是該說潘正立太能隱藏了。
任若楠不解“玲瓏姐,繞道走?這人到底什麼來頭啊,我可從來沒聽說過玲瓏姐你要對誰避而遠之呢!”
剛才任若楠雖然也感覺到了潘正立這人的奇怪,但並沒有與沈玲瓏感同身受,現下還是有興致打趣沈玲瓏。
沈玲瓏看著遠方已然不見潘正立的背影了,她轉身,同時說道“之前沒跟你說過?潘正立,我年輕時候的對象,從平城調下來的,也不知道我有個什麼樣的身世,讓他對我糾纏不休。”
“身世?!”任若楠有點兒激動,眼裡閃爍著八卦的光,緊跟著沈玲瓏去了廚房,一張嘴叭叭叭,“玲瓏姐,說說唄,沈老爹不是你親爹啊?你難道是以前災荒的時候,被遺落了的,有錢人家的孩子?”
沈玲瓏著手洗過做飯,對於任若楠叭叭叭的問話當作沒聽見的。
倒是甄真的聲音在廚房外冷不丁的響起“剛才那個男人,我曉得。”
沈玲瓏從鍋裡撈出柳枝的動作一頓,她狐疑的看向全副武裝的甄真。
甄真笑了,他取下平光眼睛,摘下口罩,可能是有點熱,不知道從哪兒撈出一本書再給自己搖著風。
他走向沈玲瓏,一手拿著書扇風,一手捏著燙手的柳枝問“呀,玲瓏姐,你這是乾什麼了的啊?咱們大老遠過來,你就是煮柳枝給咱們吃?”
沈玲瓏不喜甄真,對於甄真這種吊著人胃口不說話的行為更是厭惡。她冷冷道“彆扯東扯西,說還是不說,不說你就出去,彆在我這兒礙眼。”
一邊說著,沈玲瓏還用抹布將被甄真捏著一小節的柳枝扯開了。
甄真一瞧,連忙舉手道“好好好,我說我說,玲瓏姐你都問了我怎麼會不說呢?”
說著他還特彆有閒情逸致的朝沈玲瓏眨了眨眼睛。
沈玲瓏冷眼相待,甄真也不惱,搬了個板凳坐在土灶旁,特彆悠閒道“潘正立可是平城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當然了以前他沒下鄉時候,還是個小可憐,為母不詳的那種,家裡情況算得上不錯的。後來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到了年紀要麼下鄉,要麼有一份工作的時候,他母親讓他把一份非常體麵的工作給了他妹妹,而他替他妹妹下鄉了。”
“這些都沒什麼,做哥哥的嘛,替一個又蠢又無能的妹妹做點犧牲,外頭人都稱他性格好,友愛妹妹。隻不過等到他回城以後,火速做了楊家的上門女婿,他以前的家人,就一個個都被下放了,那種最偏最窮的地方。”
甄真嘖嘖兩聲,表情中帶著幾分欣賞“說實話,我其實覺得他挺厲害的,能夠忍常人之不能忍,把楊家那傲上天了的獨女哄得服服帖帖,最後被潘正立送入地獄。”
“用了,我算算,八年時間,整整八年。將楊家給弄垮了,說實話我一直都挺想感謝他的,畢竟我和楊家人不對頭。隻不過我想不通,他踏著那麼多條人命上位,正是前途正好的時候竟然自動請纓下放,到這個地方。”
說著他看向了沈玲瓏,甄真嘴角上揚,眉毛上挑,漂亮的丹鳳眼閃爍著幾分自得的精光,他道“沒想到竟然是為了一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