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剛開始以為勾搭範青青,讓範青青不可能因為感情之事背叛顧倩,這事兒是顧倩讓你做的,後來我發現你幕後之人是你吧?玩弄起女人感情來,挺有手段的,古思蘭可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你說我讓無數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手段一等一的高,你也不遑論啊!說我站在道德頂端指責人,你也不差呢!”
句句嘲諷,讓甄真臉黑了又黑。
沈玲瓏道“咱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有什麼臉說我呢?”
她說歸說,倒是一丁點也沒有牽扯到顧倩身上去,即便她對甄真所說的顧倩對她的心思有些不解和莫名,但在這個時候,她都硬是忍著,不將話題轉移到那上麵去。
而是冷冷的看著甄真道“還有一件事你搞清楚一點,在醬料廠建立的時候,我就清清楚楚的跟顧倩說過我的目的,周家姐弟,本就是我的攔路石,從一開始我就有去除他們的打算,我從沒有否認過自己想要做的事兒,你自己不曉得就不要胡亂在這兒給自己添戲顯現無辜。”
甄真氣死了,但他啞口無言,講不過沈玲瓏,他隻會來回踩著沈玲瓏的痛腳“好!好!好!我們所有人都不無辜,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陳池呢!沈玲瓏,陳池呢!”
他聲聲質問,砸在沈玲瓏心頭,讓沈玲瓏恍惚了一下。
這時男人的聲音如驚雷砸了進來,將堂屋內的撕心裂肺劈得噤若寒蟬。
“我任何,與你何乾?”七字中帶著冷漠與怒氣。
英挺的男人手裡拎著兩條大魚,一步步走進來。他麵若冰霜,眸似寒星,挺拔的身軀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堅定不移,沉穩得令人安心。
“爹——”
幾個孩子被堂屋裡的架勢都嚇到了,看到陳池回來的時候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當即跑了過去,衝到陳池跟前控訴甄真欺負他們的娘親。
尤其是二福,一張嘴顛倒黑白“爹,他盯著爹你的名頭來欺負娘。”
陳池沒作聲,把手裡的魚給了大福和二福說“把魚放廚房去,帶著弟弟妹妹在外頭,不要進來。”
對於陳池,大福二福現下是充滿的信任,他們二話不說就拿著東西跑了,不進來是肯定不進來的,但偷不偷聽就另當彆論了。
陳池沒管這些,他直接走向了甄真,一步一步踩在地麵的聲音沉悶的很,極具節奏的步伐讓甄真冷不丁背後生寒。
甄真憋不住後退了半步,男人的傲慢和硬氣讓他抗住了陳池逼人的氣勢。
甄真穩住自個,悄悄深吸一口氣後道“是與我無關,我隻是用來質問——”
而已兩個字都還沒說出來,陳池竟是直接一拳揍了過去,砸在了甄真引以為豪的麵相上。
因慣性甄真撞到八仙桌上,其上的茶壺茶杯被一個男人摔過來的力道撞得咣當作響,要不是任若楠在對麵,沈玲瓏在旁邊摁著桌子,這桌子得翻,甄真得狠狠得摔在地上。
而他的臉雖然是有本能防禦順著陳池的力道偏了過去,但即便如此也以肉眼可見得速度紅腫了起來,他繃斷了一顆牙。
他一手撐著桌子,踉蹌了一步站了起來,隨即呸的一聲吐出了那顆繃斷的牙齒,帶著碎裂的血液。因與陳池等高,他半眯著眼睛凝視陳池,從牙齒縫裡蹦出一個字“你——”
顧倩看見那顆帶血的牙齒,看著眯起眼睛的甄真,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她試圖去抓住甄真,但被甄真甩開了。
“玲瓏姐。”顧倩隻得求助的看向了沈玲瓏,“求你了——”
話還沒說完,甄真便是吼道“你不許求她!顧倩,你就不能看看我嗎?!”
憤懣的,還摻雜著求而不得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