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喜當娘!
大概教育了一回,沈老爹估摸著他們娘幾個和好了,也是過來催促吃飯了。
一家子人一塊兒上了桌,本來是歡歡喜喜吃飯,但沈玲瓏一瞧見給她單獨做的燉湯後整張臉都苦了下來。
剛巧這會兒陳池也帶著大福二福回來了。
也不曉得陳池跟兩小子說了什麼,一回來兩小子就老老實實跟沈玲瓏道了歉,特彆明白事理的跟沈玲瓏說以前再也不用自己的事兒來威脅沈玲瓏的。
沈玲瓏詫異的看了陳池一眼,有點兒好奇陳池是怎麼跟這兩小子說的。
在沈玲瓏心裡,大福雖然衝動,沒腦子,但是執拗是比家裡所有人都要執拗的,說服這小子不容易。還有二福,心思重,明麵上都以為他能聽進去話,實際上他隻聽自己想聽的話,自己不想聽的,他從來都不會聽。
沈玲瓏好奇,其他孩子也不例外。
但這父子三人一個都沒打算說。
陳池跟沒看見沈玲瓏眼神詢問似的,看了一眼沈玲瓏麵前的鍋,問“這是喝的什麼?”
不等沈玲瓏回答,其他孩子就是你一眼我一語的將事兒全說了。
陳池瞧沈玲瓏的神態就知道她不大想喝,他有點兒想笑,但乾咳了一聲忍住了,且說“吃飯吧,吃飯了該去上學的趕緊上學去,我聽你們校長說馬上就要考試了,自個抓緊點兒。”
這拙劣的轉移話題方式讓沈玲瓏瞪了他一眼。
不過倒也沒拒絕喝沈老爹辛苦燉出來的菜。
喝得一嘴甜膩味兒,沈玲瓏吃過飯了喝了好幾杯苦茶才解了膩。
不過這燉湯身體能夠感覺到的效用便是腹部極其暖和,先前的冰涼都沒了。
這感覺說給沈老爹聽了以後,沈老爹喜形於色,又去廚房給燉晚上喝的湯湯水水去了。
沈玲瓏在家歇了一會兒,就收拾了畫本兒,翻出了幾匹布料,全塞進布袋子裡,和陳池一塊兒準備去鎮上。
剛一出門,她猛得停了下來。
陳池見了問“怎麼?忘帶東西了?”
沈玲瓏搖頭道“不是,昨天晚上伏憶泉過來的時候,我明明有跟他說過讓他告訴我,查潘正立到底查得怎麼樣了,他竟然沒告訴我。”
一孕傻三年。
她這才懷上沒多久,就喜歡忘東忘西了。
陳池道“夜裡,我去請嶽父過來的時候,你再問,也是一樣的。”
現下也隻能這樣了,沈玲瓏怕之後自個會忘記,在去鎮上的途中,不斷重複說“晚上的時候,我如果忘記這事兒了,你一定得記得提醒我,最近總忘事兒,煩。”
陳池‘嗯’了一聲說“我知道。”
沈玲瓏看著他淡定自若的模樣,憋不住問“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現在還要查潘正立的事兒嗎?”
陳池搖頭“不好奇。”
特彆實誠的言語,終結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沈玲瓏抿了抿嘴,不再願意問陳池問題了,她本就該清楚陳池這種什麼都不好奇的態度,與其等著他發問,還不如打從一開始就把情況說給他聽。
不過現在也不遲。
沈玲瓏沒搭理陳池那句‘不好奇’,將前些天潘正立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講了一遍。
她左手放在大棉襖的衣兜裡,右手被陳池握著,邊走邊發出了自己的疑問“我覺得潘正立那話像是他要金盆洗手,重新做人一樣。”
陳池“……”
“你不想井水不犯河水?”
沈玲瓏眼睛被風吹得迷眼睛了,陳池拉了拉她的帽簷說“我拉著你走,把你的眼睛遮好。”
她點頭,低頭看低,邊走邊說“不是不想井水不犯河水,而是防備。現在他以為我們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退讓一步,剛巧薑德那裡要去市裡了,繼任的是他,他完全可以踏踏實實做事兒,不用招惹我。”
陳池沒作聲。
沈玲瓏繼續說道“我估計之前古思蘭說的事兒,是真的。但我得得到證據,不然他到時候發現我沒有證據的話,那就不是相安無事的相處了。”
聽到解釋,陳池還是沒作聲。
對此,沈玲瓏有些奇怪,她挑開帽簷,抬頭看了陳池一眼問“你不說話?是不想和潘正立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和他針鋒相對。”
陳池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玲瓏不反駁,潘正立要是什麼好東西,她也不至於之前那麼防備他。
但沈玲瓏混跡商場這麼多年,早就明白一個道理,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她沉默許久道“我知道。但你拿他有什麼辦法呢?”
陳池不講話,在沒有拿到任何證據之前,頂破天也隻能揍他一頓。
但這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他們沒有在這事兒上多說什麼,這會兒也快走到鎮上了。
陳池把沈玲瓏送到孟家。
孟海洋一看見是沈玲瓏,第一反應就是“你又要搞高定?”
沈玲瓏莞爾一笑“老規矩?這一回按照之前說好的,加刺繡的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