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喜當娘!
沈玲瓏到醫院找了老一會兒,終於在一個全都老太太的病房找到了磕著瓜子,和老太太們胡侃的任若楠。
看她眉飛色舞,沈玲瓏也是鬆了口氣,提著保溫桶過去,且道“挺開心的嘛!”
任若楠驚了一下“玲瓏姐,你怎麼過來了?!”
沈玲瓏將保溫桶一放,有些無語道“你還說呢,我這麼幾天都不見你人,要不是今天池哥戰友到家裡吃飯,我還以為你被你娘鎖在家裡了,結果你到醫院了,都不讓人傳過話,你自個在這兒不無聊啊。”
旁邊的老太太聽見了,連忙說道“楠楠這幾天,不無聊的,特彆好,跟我們幾個老家夥一起,特彆聊得來,咱們還說著抽空湊桌麻將。”
其他老太太們也是跟著附和,對任若楠的感官特彆好。
同時還頗為熱情的問沈玲瓏是不是任若楠的親姐,問任若楠是不是犯了什麼大事兒,怎麼惹得親爹親娘大打出手,手骨腿骨都斷了。
沈玲瓏聽著擰起了眉頭。
“哎呀呀。”任若楠看沈玲瓏的樣子,連忙打著哈哈道,“咱們不是說好了嗎?那都是開玩笑的,當真不得啊!”
老太太們就笑笑不講話。
沈玲瓏看任若楠那心虛的樣子,大概也能夠猜到了老太太們說的事兒,許是真的,是任若楠剛進來的時候,憤懣難平,發泄出來的。
她歎了口氣,倒是沒在這人仔細追究,一邊盛排骨湯出來分給病房裡其他老太太們,一邊問“你這什麼時候能出院?一個人在這兒也不是很方便。”
旁邊百般推拒不得的老太太,捧著排骨湯連連點頭道“對呢,楠楠這丫頭啊,自個一個人到醫院來的,就沒人過來看過她,有時候搞什麼事兒啊,還得虧了那些個好心的護士搭把手,唉,這麼年輕個丫頭,跟我們這些老太太一塊兒,多可憐啊!”
任若楠“……劉婆婆。我這是哪兒惹煩你了啊?趕著我離開啊?”
這劉婆婆大概是特彆喜歡沈玲瓏煲的這湯,聽到任若楠的抱怨後,不僅不生氣,還振振有詞道“我覺得你離開挺好的,要我有這麼個親人,會做一手好菜,我也不願意住這兒,你這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其他老太太附和道“就是就是。”
沈玲瓏聽了,順口問了一句“那就是可以出院了啊?要不然還是去家裡住吧,你一個人挺麻煩的在這兒,我到時候成天跑過來也麻煩,還不如你回家去,我也方便照顧你。”
最後沈玲瓏跟病房裡的老太太們一通勸,沈玲瓏給任若楠辦了出院手續,弄來了一個輪椅,跟老太太們道了彆一眼後,沈玲瓏就推著任若楠回去了。
還是有點兒遠的,沈玲瓏也不著急,邊走邊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不是就回家了一趟嗎?你是說了什麼天怒人怨的話,搞成這副模樣。”
任若楠有點兒尷尬,她不大好意思的用完好的那隻手撓了撓頭說“我就、就說,就說我那個,問了一下話嘛,之前你讓我原原本本問的事兒,我一字不漏的都說了啊!”
“因為這事兒打你?”沈玲瓏不明白這些事兒,為什麼能夠引起一頓暴打,“可這沒什麼問題啊,難道這些隱秘,她不願意告訴你?可是就算不願意告訴,也沒必要打你吧?”
就算和姚素之間有什麼仇什麼怨,和任若楠一個問話的人也扯不上關係啊!
最重要的是,沈玲瓏並不覺得任雨蒙是一個好打人的。
薑德的話,沈玲瓏不清楚,不過女人的事兒,他應該不會插手吧?
正當沈玲瓏想著是什麼緣故的時候,任若楠磕磕巴巴道“我跟她說,我看上潘正立了。”
沈玲瓏“……”
不打她才叫奇怪了。
任若楠縮著脖子,抿了抿嘴說“就是這個原因,我娘讓我滾,反正就是罵我唄,我就吵起來了,我摔了一跤,她沒管我,還試圖打我。”
沈玲瓏沉默不語,對這事兒不發表任何意見。
卻沒想到,任若楠還越說越委屈,皺著鼻子說“我覺得很難過啊,就說了一些氣話,我娘就打我了。手臂,腿骨,都折了,她……她甚至都沒來看過我一眼,我覺得我跟個可有可無的人一樣,明明之前還說有什麼事兒的話就跟家裡說,家裡一起解決,現在我說了,卻是挨一頓打。”
她是在訴苦的,一個人沉浸在自己非常可憐的時間裡。
因沈玲瓏不回答她,她忍不住偏頭看向沈玲瓏問“玲瓏姐,你怎麼不說話啊?”
沈玲瓏衝她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且說“你讓我說什麼?跟你同仇敵愾?朋友,你沒事兒吧?你有毛病嗎?啊!這種事兒我都開導過你,給你分析利弊了,現在你把這事兒跟你娘說?你娘不把你逐出家門才怪!”
先彆說沈玲瓏跟潘正立這種關係有些緩和的了,就薑德和潘正立兩個,以前可是死對頭,王不見王的,任雨蒙那種護犢子的人,怎麼會看得上潘正立?
任若楠“……我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而且我隻是說一下,跟她講一下,我憋著我不痛快啊!我訴苦一下,她至於對我不聞不問嗎?我真的是她女兒嗎?”
她極其委屈,說起來並不是因為喜歡潘正立,被任雨蒙否定委屈,而是因為任雨蒙對她不聞不問的態度。
沈玲瓏敏銳的察覺到了任若楠所抱怨的是家事,沉默片刻後她說“這事兒,怪不得誰,你自個弄出來的。”
任若楠不講話,她不否認這個事實,但她依舊心痛於任雨蒙對她的不管不顧。
沈玲瓏歎了口氣道“唉,算了,你還是彆想這麼多了,好好養傷,等開年了,咱們還要一起做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