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喜當娘!
任何人都沒想到,沈玲龍會這麼狠,對待這麼一個小孩,竟然一桶水直接倒下去。
雖說澆醒了小孩吧,但方法過於不近人情了。
任若楠和陳池,還有家裡其他小孩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但他們也不敢勸,先不說現在殷拾剛清醒過來,如果貿然去勸,說不定壞了沈玲龍的計劃,就算去勸,任若楠和陳池也不覺得他們自個能夠勸住沈玲龍。
殷拾滿臉水珠,有些驚懼的看著沈玲龍。
也不說話,又驚又懼,同時還摻雜著倔強。
在他心裡想著,你們全家都說我爹不要我了,要不起我了,那我就不理你們。
這一想法沈玲龍可不知道,她居高臨下看著殷拾說“要是不作聲的話,你就站在這兒,放心,隔壁住的就是個醫生,你要是病了我絕不會讓你死掉。”
殷拾一頓。
他腦子不傻,可以說這些年跟著殷餘混跡市井,腦子轉的可活泛了。
聽著沈玲龍這話,他立馬就是想到了自個爹不是不要自己了,是交托給沈玲龍,讓沈玲龍幫忙照顧他,所以沈玲龍不能夠讓他病死掉。
他給了自己一個理由很快走出死胡同裡了。
幾乎是立馬道“我醒過來了。”
沈玲龍盯著他,他也不懼,抬頭也盯著沈玲龍,絲毫不覺得自個是個寄居在彆人家的人。
沈玲龍沉默了片刻,剛巧這時沈愛華從廚房裡出來了,沈愛華說“五姨,有熱水,現在要用嗎?我現在搬……”
沈愛華以為沈玲龍要洗澡,想著沈玲龍風塵仆仆,肯定累的很,所以想著直接給人提進廚房後麵的浴室就好了。
但沈玲龍截斷了他的話“不用,愛華你去忙活自個的去,你,翻出你衣服,去洗澡。”
後麵半句話是對殷拾說的。
殷拾也不墨跡,他跟個之前完全沒有過打架事件一樣,用自個濕噠噠的袖子抹了一把臉,嬉皮笑臉的說“好嘞!”
說完他特彆利落的跑進堂屋,將自個的小包袱翻出來,拿著衣裳,嘴還特彆甜的問坐在桌邊看書的大姐兒在哪兒洗澡。
大姐兒放下了書,專門給殷拾帶路。
等他進了浴室,整個家都安靜下來了。
這會兒大福和二福已經非常老實的在院子裡紮馬步去了。
家裡其他男孩子看見,也很是自覺的過去共罰,連女孩子都沒有例外,大姐兒是趕忙將書放進書房書架的最高層以後,也跑了出來紮馬步。
沈玲龍歎了口氣說“先等會兒,二福你跟我來。”
她將二福帶進她的工作間,陳池本身想跟著過去的,給沈玲龍擋住了,叫陳池把他們帶回來的東西收拾一下。
至於任若楠,她也沒走,坐在堂屋有些擔心,頻頻往沈玲龍的工作間看。
此刻工作間內,沈玲龍讓二福坐下來以後,開門見山的問“你乾了啥。”
二福在沈玲龍麵前還是挺放飛自我的。
他坦然道“我不喜歡他,他特彆煩,不是說我不歡迎他到我們家裡來,隻是他覺得娘你養著他是理所當然的,他心裡根本就不會感恩,總乾一些嬉皮笑臉的事兒。”
沈玲龍“……”
殷拾的毛病,沈玲龍是知道的。
她家二福像極了她,不喜歡殷拾那種不著調,被市井淫浸的二流子氣。
“他爹,是我認得的一個人,怎麼說呢,以後會特彆出色,而我需要他日後的光芒,給某些人添堵,當然了也不需要做什麼大事兒,以後殷拾他爹的存在就可以給我不喜歡的人添堵。”沈玲龍並不把二福當作一個小孩,甚至一些自身的想法都說給二福聽,“所以我幫忙,送他爹去蘇聯了,至於他,我就順便把他帶回來了。”
二福詫異的抬起頭問“那娘,你明明不欠他們什麼,殷拾怎麼還一副咱們全家都欠了他的樣子!”
沈玲龍頓了一下。
她有一點兒猶豫。
殷拾這樣,她究竟要不要管。
如果真就是幫忙養著,也不需要管殷拾教育的事兒,隨他野生野長。
就跟二福說的一樣,實際上她送殷餘去蘇聯,算是一件善事了,其實說句不好聽的,殷餘都得感謝他,不然殷餘還得磨個十年。
當然了她也不是非得摁著人,非要彆個感激。
隻不過殷拾那態度,沈玲龍確實看不上。
前頭想著等著到宿州市了,他們家這邊來了,再好好收拾殷餘一頓。
可如今回來了,沈玲龍又是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把這小子憋回來,畢竟剛才那小子跟中了邪的樣子,記憶猶新。
二福看沈玲龍走神,有些擔心的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