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那我,我現在……”
沈玲龍語重心長的說“珍惜現有的緣分,往事如煙,散去就好。”
“劉建業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不好,但也沒有你現在想的那麼好。相比較之下,他是一個成熟又理智的人,並且非常在意劉繁,與現在的你在一起,是他最好的選擇。而幫你,也是穩固家庭正確的選擇,你們現在是夫妻。”
任若楠後仰著頭,有氣無力的看著天花板。
緘默許久問“玲瓏姐,我有一點兒羨慕你了。”
沈玲龍沒答,此刻她該說的都說了,該成為最好的傾聽者。
聽著任若楠喃喃自語“羨慕你們相愛,所以在一起。”
聽著這話,沈玲龍是在心裡嗤笑的。
相愛?
與陳池在一起的開頭,是複雜的,那時候也是一個詞,合適。
看熙熙攘攘,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錯綜交雜,各式各樣,不論誰心裡都有著一本難念的經。
路,走得好,那就是圓滿的。相愛且合適,可不就是圓滿?
可走的不好,相愛變怨偶,合適變相敬如賓。
任若楠上一次婚姻,可不就是詮釋了相愛變怨偶?如今是合適,會成什麼樣子,都在於任若楠自己。
沈玲龍隻能夠儘可能的讓她不自卑,讓她對自己好一點兒。
再好的朋友,再好的關係,有些事兒,都是沒法說出口的。
就像如今的任若楠,已經沒有話能夠對沈玲龍說出口了。
一切點到為止。
沈玲龍見她一言不發,風從大開的窗戶外吹進來,揚起了任若楠額前細碎的頭發,她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這人世界,沒有什麼坎走不過來的,當你走過去了,再回頭會發現沒什麼了不起的。”
“我知道。”任若楠喃喃道,“我知道的,玲瓏姐。現在我的路,也隻有這麼一條,珍惜當下,往事如煙,散去就好。”
說完她深吸一口氣,對沈玲龍笑道“我今天能請個假嗎?那些衣裳孟無涯送到定製的人家裡去了,等會兒大概就會回來,本來是要跟我一塊兒找封舟兩兄弟裝修的事兒,能不能麻煩玲龍姐你阿?”
沈玲龍說“可以的,你好好休息吧?”
她準備扶著任若楠躺下來,在這兒好好睡一覺。
睡一覺起來,就是全新的開始。
但沒想到被任若楠拒絕了,任若楠執意要回去休息。
沒法,沈玲龍隻好把她送回去,好在這會兒任雨蒙已經走了,家裡隻剩劉建業在收拾東西,看那架勢向也準備回去繼續上班了。
看見任若楠,他愣了一下說“不是休息嗎?”
沈玲龍給劉建業點了點頭說“人我送回來了,你們好好談談,我就先回去了阿!”
沈玲龍沒有留下來,說完這話後就走了,她起來的急,還沒有洗漱,什麼都還沒弄,等抓緊時間了,等會兒還要跟著孟無涯一塊兒去處理裝修的事兒。
把一些細節說給曲昆聽,跟封舟說一下和主顧交談的情況。
因為這一回的顧客不負責家具,所以沈玲龍還得帶著孟無涯,跑周邊的鄉鎮,搞各種材料,家具之類。
這一忙就是一個多月,雖然有腿腳好了以後,加入進來幫忙的任若楠,但沈玲龍還是沒有停歇,為了家具的原材料,她還特意結交了市裡專門負責這塊兒的人,這些人似乎不怎麼顧及姚素和古家,沈玲龍一談對方就特彆痛快的應下。
原本還以為需要用上楚相湘關係的沈玲龍好奇過一段時間,後來聽陳池說,溫月和楊漢兩口子也不是吃素的以後,才是明白就算沒有楚相湘,姚素和古家也沒法一手遮天。
不過最讓沈玲龍驚詫的是,快六月的時候,姚素和古家的謝鳳嬌特意找上門,給她賠禮道歉,說什麼以前都是誤會之類的言語。
這讓沈玲龍百思不得其解,都孤立她著麼久了,冷不丁要和好?
沈玲龍油鹽不進,不說跟姚素和謝鳳嬌交惡,但也沒說交好,讓兩方人掃興而歸。
直至後來沒幾天,樓衍上門,她才搞明白姚素和謝鳳嬌她們是怎麼回事兒。
這天,沈玲龍才知道自個因為這一個多月樊美玲進去了,樊老頭下葬了,樊淋雨都沒有過來找她而安心,言之過早。
看著心虛不已的樓衍左顧右盼,沈玲龍沒忍住問“你現在跟我說,樊淋雨現在住在招待所,讓我去接她?!然後這事兒跟你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