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越好,越鬥得厲害。
聽著溫月確診她有毛病了,任若楠也不會破口大罵,說什麼庸醫,她很相信溫月,在她心裡,溫月不會拿這種事兒開玩笑。
任若楠臉色一片慘白,慌張不已道“那、那我怎麼辦?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控製不住自己。”
溫月看了任若楠一眼,隻問“你最近遇上了什麼事兒?”
事關疾病,任若楠也不覺得溫月是什麼外人,直接說明了事情,也把沈玲龍幫忙的事兒說了一遍。
聽完,溫月眯起了眼睛。
任若楠緊張不已“有、有什麼問題嗎?”
溫月答非所問,“你講就講,動作怎麼停下來了,”她一臉嫌棄的看了任若楠一眼,從屋裡走了出去,於門口說,“你趕緊收拾完,然後吃個早飯,吃完了咱們再談。”
有個蘿卜釣在前頭,任若楠乾活立馬利索了起來。
旁邊的劉繁看得目瞪口呆。
瞧著溫月往前頭小樓去了,劉繁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的任若楠,想了下,一咬牙追了出去。
追到溫月身旁,他問“溫姨,我媽她究竟怎麼了?是不是真得了什麼病,嚴不嚴重啊?”
溫月也算是看了劉繁長了幾年的人,雖然以前的小孩,成了如今的帥小夥,溫月也不覺得陌生,尤其是這少年性格很不錯,品行也很好,溫月對他還是沒有壞感的。
聽著劉繁焦急的詢問,溫月也不遮掩,直接問“你爸,是不是也要過來了?帶著你那兩個弟弟妹妹,還有你爺爺奶奶過來?”
劉繁不解這和他媽病有什麼關係。
不給還是老實回答“對,大概再過一禮拜就差不多要來了。”
溫月問“那你們家房子找好了嗎?你過來的時候,你爸沒說讓你找房子的事兒?”
劉繁搖頭。
“怎麼著,你們還準備一家子都住這兒啊?”溫月擰眉問,“你也瞧見了,這個家裡,可擠不下了。”
劉繁愣了一下,他知道溫月有言外之意,但是他聽不出來。
這時候他頗為懊惱自個腦子沒長好,要是二福的話,一聽應該就是明白溫月什麼意思了。
因為不明白,劉繁也不是什麼倨傲的人,當即低頭請教,“溫姨,這個事兒,我會打電話詢問我爸的,就是我媽……我媽的病。”
溫月依舊答非所問,又繼續說對房子的意見“我覺得你們家人多,房子最好大一點,你爸媽,像你沈姨他們家裡一樣,單獨住一層,至於小孩,你爺爺奶奶也不是過來了嗎?讓他們帶著,彆讓他們沒事兒找事,尋你媽的不是。”
劉繁愣了一下,“啊?”
溫月擰眉,“你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這事兒上,跟你媽一樣,愣愣的,”說完,也曉得自個和小孩這麼說話,不太應該,轉而又擺手道,“算了,我再說直接一點,就是不要因為你媽無理取鬨,而生氣,對她不搭理,要耐心,要讓你爹哄,她就算莫名其妙生氣了,還是哭了,全都得哄著,這是生完孩子,很容易有的病,尤其是你們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還是在你媽剛生完孩子沒多久,這影響是成倍成倍的增加,又沒有得到疏導,你們要是不重視的話,她以後真的會這兒出問題。”
當著劉繁的麵,溫月指了指腦子。
劉繁聽得心驚膽戰。
這、這怎麼會這麼嚴重呢?!
溫月瞧他有些發懵,又提醒了一句,“這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護士,見過不少女人生產後,遇上一些難以承受的事兒了,導致於精神崩潰,瘋了的。”
有實例證明,劉繁也不將這事兒當作玩笑了。
他整個人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他向溫月道歉後,急匆匆的往前麵小樓去了,坐在電話旁,給平城家裡打電話。
他說事兒的時候,剛巧沈玲龍進了屋,聽見劉繁跟他爸說的話,沈玲龍愣了一下,這事兒她還剛想呢,劉繁怎麼就有行動了。
餘光看見慢吞吞從小樓後門進來的溫月,沈玲龍頓了一下,有些明白了。
她笑了笑,走向溫月,低聲問了句,“你跟阿繁講了話的?”
溫月點頭,“我聽說你今天本來是要出去的,是為了任若楠那個憨貨留下來的吧?”
沈玲龍歎了口氣,“她看起來不大對。”
“可不是,我以前見過不少有錢人家的太太就這麼瘋了的,她已經有早期症狀了,焦躁不安,莫名其妙的高興,又神經兮兮的難過,”溫月擰著眉頭說完,她也是真的擔心任若楠,畢竟任若楠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沈玲龍剛準備問溫月跟劉繁到底說了些什麼的時候,任若楠跑了出來,拽著溫月的手,急切的問“我弄完了,你給我說說,我到底得了啥病?不會死吧?我、我我還不想死呢!”
溫月翻了個白眼說“你就不能等我歇會兒?”
任若楠剛準備說,你人要歇,嘴不用歇啊?
“麵弄好了,你們母子兩個先吃完早飯,有什麼事兒等吃完麵了說?”沈玲龍曉得溫月似乎不大想說,她也就幫著支開任若楠,“就在廚房呢,你趕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