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下來,繼續說“目前錢全投進去了,如果你現在非要的話,我隻能把你的本給你,多餘的,沒有。”
樊淋雨搖頭“我不要錢,”現在拿錢,那可劃不來,她又不是蠢貨,“我要你幫我。”
沈玲龍不為所動,反問一句“你覺得我能幫你什麼?”
樊淋雨也不調笑了,漆黑的瞳眸裡儘是瘋狂。她說“我要你讓樓衍,跌入泥濘。”
樓衍?
“你瘋了嗎?”沈玲龍站了起來,“你們上一輩的恩怨,你怎麼搞,都是因為那些人對不住你,但是樓衍是下一輩的人,他欺負過你?他沒有!”
更甚之前樊淋雨非要跑去找沈玲龍的時候,是樓衍護著她。
沈玲龍頗為厭惡的看著樊淋雨“你簡直在報仇這條路上,走得人性泯滅!”
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可樊淋雨聽著沈玲龍的嗬斥,竟然咯咯笑了起來。
像個瘋子。
笑著笑著,聲音突然就戛然而止了,她歪頭看著沈玲龍,像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用幽深的聲音問“即便你伏爹他們,全都是樓衍弄走的,你也不打算替你伏爹他們報仇?”
沈玲龍說“不。”
樊淋雨臉色冷了下來“你要做白眼狼?”
“你可彆忘了,當初是哪個把你從閻王爺門前拉回來的!”
沈玲龍不知道樊淋雨怎麼知道她被伏爹救過一命,但她不在意,給予樊淋雨肯定的答複“隨便你怎麼說,這事兒我肯定不會幫著你,你要瘋,自個瘋,現在我也不是任你宰割的人,若是還準備像以前一樣來對付我的朋友親人,彆怪我對你也不客氣。”
樊淋雨咬著後牙槽“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百遍我也是這個意思,”沈玲龍麵不改色的看著她,“樊淋雨,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之前放棄了伏爹,現在就彆打著為他報仇的由頭,去實現你私人怨恨,伏家的結局,你也是罪人。”
樊淋雨一拍桌子,也站了起來。
“不幫就彆說話,彆逼著我把你拉入泥潭!”
沈玲龍不慌不忙“那就看誰把誰拉進去。”
樊淋雨深深的看了沈玲龍一眼,轉身就走。
交涉破裂,不歡而散。
但秉承著最後的誠心,沈玲龍喊了她,提醒了一句“沒有人會一直縱容誰,你若踩到彆人的底線了,你會陷入萬劫不複的。”
樊淋雨不喜歡聽這種話,作了這麼多年,樓盛的縱容讓她無比自信,因而有一種萬劫不複又如何,我照樣可以拖著仇人一起往下跳。
“你還是顧好你自個吧!”
甩下這句話,樊淋雨甩袖離去。
人走了滿長時間,出來看情況的溫月瞧見沈玲龍一個人躺在沙發上,便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你媽呢?”
沈玲龍歎了口氣“被氣走了。”
這就讓溫月好奇了,以前都是樊淋雨給沈玲龍氣受,溫月一直以來都覺得樊淋雨不是個好招惹的,就剛才短暫的接觸,也曉得那人不太好相與,而且臉皮極厚,現在竟然給沈玲龍氣走了。
著實不可思議。
溫月問“她來乾什麼?你說了什麼把她給氣走了。”
沈玲龍說“她讓我幫忙做壞事兒,我拒絕了,並且告訴她今時不同往日,她若像以前一樣害我的親朋好友,我就能給她使絆子。”
至於究竟是什麼,沈玲龍沒細說。
這事兒總歸是樓盛和樊淋雨之間的問題,她說出來實在不大好。
溫月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沒追問,點頭道“確實今時不同往日,就算她丈夫成為這裡的一把手,也不是什麼都說了算,若是她真欺負你,便與我去見我嬸嬸,想來我嬸嬸肯定願意給她使絆子的。”
“知道了知道了,”沈玲龍衝溫月笑,“不過我覺得她不會,雖然樓盛助長了她囂張的氣焰,但她也清楚,我有法子讓她不好過。”
有條好路走,樊淋雨不會自個給自個找麻煩,走條儘是荊棘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