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最有遠見的去世了,孟正邦又是一心隻讀聖賢書,其他小的天真無邪,不抗事兒,孟無涯是孟家的梁柱,肩上的擔子很重。
沈玲龍睨了陳池一眼說“小孩子都要長成男子漢了,可某些男子漢似乎要變成小孩了。”
陳池愣了一下“什麼?”
沈玲龍先看了一眼周遭,確定沒有其他人後,她瞪了陳池一眼,咬牙切齒的說“你剛才總在劉向陽麵前誇獎我,吹捧我做什麼?炫耀嗎?”
陳池“……”
他明白,沈玲龍是不好意思了。
想到這兒,陳池頗為好奇的看著沈玲龍,他是見過沈玲龍不好意思的,那都是關了門在屋裡,這種在外,基本算沒見過的。
“你看著我做什麼?”沈玲龍被陳池盯得發毛,色厲內荏的嗬斥了一聲,“我難道說的不對嗎?好好個爺們,時不時炫耀做什麼?隻有小孩兒才會壓不住興奮去炫耀。”
說完她起身準備上樓拿衣服洗澡,腳步很快,有點兒落荒而逃的意味。
快速上樓,進了房間以後,沈玲龍長舒一口氣,剛才上樓並未回頭,但她可以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熱烈的視線,叫她如芒在背,彆說是臉了,整個身體都有發熱了。
進房間後,沈玲龍才鬆了口氣。
她在櫃子裡找睡衣,剛準備轉身下樓,一個熱烈的擁抱從後壓了上來。
沈玲龍驚得要跳起來,但被人抱得很緊,根本動彈不得。
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扭了扭說“乾什麼啊?放開,我要去洗澡。”
陳池貼著她的耳朵說“我之前不是炫耀,是陳述事實。”
沈玲龍“……”
這一套一套哄人高興的法子也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叫人聽著就高興。
“……那也不準說,”沈玲龍並不凶悍的警告,“不然,不然你鬆開我。”
鬆開是肯定不可能鬆開的,陳池咬了沈玲龍耳朵一下,把人直接抱了起來,往床上壓。
到最後,都沒有說以後還陳不陳述事實。
——
二福開學的時候,沈玲龍和陳池兩口子都去平城了。
本來有孟無涯一行六個人作陪,還有一個跟過來探情況的周自明兩口子,沈玲龍本來想說讓陳池彆跟著來算了。
畢竟這一去還得順便做生意什麼的,怕是會耽誤幾天。
陳池請假又沒請多久,他耽誤不起。
但陳池執意。
他說“交流好了的,遲幾天回來也沒什麼問題。”
陳池執意,再加上二福偷偷說“爸要去,你就讓他跟著去唄,他肯定酸咱們上次去羊城沒帶他,上回聽說你在羊城被年輕小夥子看上後,他可急了,這回肯定也是怕你出去了,給彆人看上。”
沈玲龍“……”
現在都是冬天了,往平城去更加冷,大家都裹得跟熊似的,誰能注意她啊?
想是這麼想,沈玲龍麵上還是多話都沒說,答應了下來。
火車開動後,沈玲龍準備跟以前一樣,躺下休息,但還沒能躺下去,殷餘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了,氣喘籲籲的,在對麵鋪位坐下,感慨一句“可算是趕上了。”
沈玲龍一怔“你怎麼來了?等等,這段時間你上哪兒去了啊?沒見著阿拾成天盼著你嗎?”
殷餘灌了口水,衝隔壁隔間裡過來的周自明抬了抬下巴“我兄弟去平城,要搞大事兒,我當然得跟著去做參謀啊!”
沈玲龍才不信這個。
這段時間也不是沒有去玉緣坊,周自明一直都在那兒,儘心儘力的培養接班人,根本沒跟殷餘在一塊兒。
“說實話,”沈玲龍看了他一眼問,“你連殷拾招呼都沒打,就往平城走,你以後還想不想讓你兒子給你送終的呢?”
從隔間過來的周自明三個“……”
殷餘左顧右盼,含糊不清,就是不說實話,甚至講“其實我有國家給我送終,我那是終生製的。”
在沈玲龍要懟人之前,周自明替殷餘回到了“最近到處有人在找餘哥,一群混混流氓,凶得很。他躲人,躲事兒,剛好聽說我們要去平城了,就一起來了。”
沈玲龍擰眉“你招誰……等等,是舒情?還是肖家?”
周自明點頭,殷餘卻試圖含糊這件事兒“哎呀,彆那麼擔心,我這不是離開了嗎?等我去平城了,誰也沒膽子動我了,甚至那些成天追著我趕的人,要被教訓,你不用那麼擔心。”
陳池剛好給沈玲龍打熱水回來,聽見殷餘的話,他揚眉“你說誰擔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