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喜當娘!
樊淋雨就是這種人。
如果當時沈玲龍站出來給出頭了,怕是不如樊淋雨自己懟回去痛快,她甚至會覺得丟臉,煩彆人為什麼擋著她教訓人。
極其自傲。
她可以主動找人幫忙,絕不可以彆人自作主張幫她。
陳池頓了頓“這樣啊?那、那倒是挺特立獨行的。”
沈玲龍笑而不語,可以說特立獨行,也可以說性格怪異。
樓下收拾完後,沈玲龍拿了衣服便是準備去洗澡,誰知被大姐兒,還有小妹、以及沈愛夏三個丫頭叫住。
沈玲龍疑惑問“怎麼了?”
大姐兒笑“媽,我們可以跟你一起洗嗎?”
沈玲龍一愣,哭笑不得道“今天怎麼想著跟我一起洗澡?”
大姐兒在前麵拉沈玲龍的手,沈愛夏和小妹在後麵推,個個都嘟囔著“好久都沒有一起了,想跟媽你一起洗澡。”
這段時間,大姐兒去了平城讀書,小妹也在學校住校讀書,兩丫頭都沒有跟沈玲龍親熱接觸過,至於夏夏,她天性靦腆,今日要不是兩個姐姐帶著,她肯定不好意思黏著沈玲龍。
今日趁著過年的最後一天,母女四人一起洗個澡,說說心裡話,沈玲龍覺得挺好的。
她並不知道,在浴室裡嘻嘻哈哈的時候,家裡的幾個男人全都到她房間裡去了,各自揣著一個小玩意兒,進了房後,到處藏了起來。
還各自藏在不同的位置。
二福在那兒嚷嚷“藏好了嗎?今天肯定讓媽每到一個地方,都能見到一個驚喜!”
幾個小子有點鬨,陳池上來斥了一聲“要弄快點弄,吵個什麼,非得給你們媽發現?”
二福他們立馬閉嘴了,東西藏好以後,老老實實離開,唯有陳池,等幾個小子走了以後,自己進了房,從兜裡拿出個頗為好看的小絨盒。
東瞅西看,看中一個位置,裡頭都藏了東西。
陳池不想跟孩子們的禮物撞在一起。
會被比較不說,也沒有那獨有的驚喜感。
幾番比較,陳池最後又把小絨盒子塞會口袋裡了,打算等晚上親自給沈玲龍。
被三個小丫頭拖延了時間,在浴室裡嬉戲了好長時間才是出來,出來後,沈玲龍邊擦頭發邊催三個丫頭“趕緊絞乾頭發,到屋裡去,彆凍感冒了。”
三個丫頭笑嘻嘻的跑回後頭小樓去了,沈玲龍也往樓上走,卻發現樓下客廳坐著聚集在一起打牌的男孩子們,這幾個小子一直盯著她看,看得她莫名其妙。
沈玲龍停下來,扶著樓梯轉身,疑問“都看著我做什麼?我身上有花樣兒?”
大福幾個頭擺得跟篩子似的,一看就是做了什麼事兒,心虛。
沈玲龍眯著眼睛問“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要是給我發現你們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可就彆怪我讓你們爸收拾你們了。”
小時候,沈玲龍是講道理,實在氣不過了,那是讓陳池體罰他們。
現在長大了,皮粗肉糙的,就直接動手收拾。
二福信誓旦旦的保證“肯定是好事兒。”
沈玲龍哼了一聲“那可說不準。”
雖然抱怨,但二福都信誓旦旦保證了,沈玲龍也沒有刨根究底了。
她上了樓,直接進屋去了,幾個孩子牌一扔,偷偷摸摸跟上去了,你推我擠,偷偷在門口偷聽沈玲龍的反應。
沈玲龍沒關門,往梳妝台前一坐,打開了梳妝盒,準備先擦個臉。
沒想到梳妝盒裡竟然多了一瓶香膏,底下還壓著一封信。
給媽的一封信。
沈玲龍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字體,是大福寫的。
雖然不知道其他孩子乾了什麼,但看著大福這封信,大概明白這幾個小時,幾個孩子怎麼鬼鬼祟祟的了。
先讓三個丫頭,把她拖在浴室,這幾個孩子則是過來放禮物。
沈玲龍也沒去搞香膏了,打開了大福的信。
字不怎麼好看,隻能算勉強能辨認清楚。
大福跟小時候一樣,沒什麼文采,寫的信乾巴巴的,先說祝沈玲龍生辰快樂,又將這個香膏是他去季常存那兒學著弄得,親手做出來,並且得到季常存認可了的香膏。
後麵結尾就是希望沈玲龍能夠一直好看下去。
沈玲龍看著落尾的笑臉,忍俊不禁道“不知道怎麼再讀書,美麗的美字少了一筆。”
大福聽見這句,其他人攔都沒攔住,他衝了出來,巴拉在門口,急切的向沈玲龍解釋“媽,那是草字,就是這個樣兒的,沒寫錯。”
沈玲龍嚇了一跳,看見這小兔崽子一臉急切的樣兒,又好笑又無語“人閱卷老師可不管你什麼草書,瞧著這字少了一劃,就要給你扣分的,一分壓死一批人呢。”
大福委屈的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