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拆掉,也要用更好的材料,造一個差不多的橋。
齊雲哲也是這麼認為的,在這個小橋上,有他和女兒的回憶。
沈玲龍扶著木欄杆,在橋上坐下來,招呼著楊小棠坐下“你曉不曉得,當年也有這麼一個人,跟你一樣,把男人追得特彆急……”
話還沒說完呢,溫月立馬道“阿漢跟高家俊不一樣。”
楊小棠詫異的看向溫月,實在沒想到溫月這麼毒舌,竟然在以前,也這麼猛烈追求過人。
“確實不一樣,她丈夫也很喜歡她,這是兩情相悅,”沈玲龍在打破楊小棠對溫月的隔閡後,又補充道,“兩情相悅,你對他好,他自然也對你好,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就不會被磨掉,但你們不是兩情相悅,你對他好,隻是在助長他對你的掌控力。”
沈玲龍給她舉了個例子“你知道家暴嗎?就是男人不如意,喝酒打自己老婆。如果家暴持續存在,男方有錯是固然的,可女方沒有一丁點的自討苦吃嗎?在第一次家暴存在的時候,如果女方一直縱容,或者男方清醒後,道個歉,女方就跟忘記了疼似的原諒,那麼以後會有無數次。”
“應對這種狀況,我的建議是給男方兩個選擇,一,離婚;二,在男方清醒的條件下,受你同樣力度的捶打,讓他明白,如果打了你,會再結束以後,受到你的毆打。予他疼痛,讓他控製自己的行為。”
楊小棠皺眉“可高大哥不會打我。”
沈玲龍“……”
“她是在告訴你,不是兩情相悅,不要卑微的對人好。”溫月有些無語的看了楊小棠一眼,這是什麼腦子,裝得全都是高家俊吧?
楊小棠愣愣的問“可我對他不好,他又怎麼願意跟我在一起呢?”
沈玲龍抬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你聽我繼續往下說,”在楊小棠捂著腦門的時候,慢慢說,“對於你現在的情況呢,我建議你張弛有度,欲擒故縱。”
兩個詞,楊小棠曉得是什麼意思,但沒明白怎麼用在自己現在的狀況。
沈玲龍見她茫然,隻能更細致的解釋“意思就是你最近彆去找高家俊了,我給你安排一個相親,讓高家俊急起來。”
“……要是、要是不急呢?”楊小棠小聲問,非常不自信,“那我就要跟相親的人在一起了?我不想。”
沈玲龍覺得這可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如果他一丁點也不急,那你就過去找他,跟他哭,說你不想嫁給彆人,但你年級已經大了,家裡人一定要你結婚,你問他願不願意娶你,你跟他說你喜歡他,但如果他不喜歡你,你就跟他說再見,”沈玲龍一氣嗬成,把最下策講給楊小棠聽,“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不願意娶你,那麼,小棠,放手吧。他不喜歡你,一直纏下去,隻會讓你一直難過,忐忑,不安,最後甚至眼睜睜的看著他再結婚。”
楊小棠抿嘴,聽完沈玲龍的話,覺得這是孤注一擲的辦法,她不想這樣,不成就沒了來往,永無可能。
沈玲龍也看出了楊小棠的猶豫,沈玲龍也不再多說了,拍了拍楊小棠的肩膀後,扶著木欄杆站起來,說“我給的意見就是這樣,什麼時候有這麼想法了,就來找我,我給你介紹適宜演戲的相親對象。”
談到這個程度,因為楊小棠的猶豫戛然而止,沈玲龍也沒恨鐵不成鋼,很平靜的跟楊小棠分開,還扯了個要去其他地方轉轉的理由。
分彆後,溫月說“楊小棠沒法孤注一擲,除非她有緊迫感。”
沈玲龍很讚同,並道“我想這個緊迫感很快就回來。”
“嗯?”溫月一怔,“玲龍姐你準備……”
她以為沈玲龍從中做紅娘,用外力給楊小棠緊迫感。這種認知,讓溫月皺眉,剛準備說這樣可能會吃力不討好的時候,沈玲龍搖頭笑道“不是我準備如何,是高家俊很快就不會這麼窮困潦倒了,他有五套房,你忘了?到時候收租,又參與近海這邊的項目。男人有錢,有工作的時候,就會吸引女人的注意。”
溫月反應過來了。
“是我忘了這事,他那五套房子已經出來了?”溫月問,“你準備給楊小棠介紹誰?”
沈玲龍哪裡認得那麼多單身男人啊?她比較熟悉的也就一個,“季常存,長得好,有工作,有特長,家境好,樣樣都比高家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