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池答非所問“你們什麼時候過去,我跟你們一起。”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沈玲龍能不知道陳池的用心?
沈玲龍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說“沒那麼快,我鍛煉家裡的孩子,讓他們置頂計劃,最起碼要等個兩三天。”
“難怪我看著他們都在客廳翻書,”陳池低笑,“我還想著怎麼高考結束了,他們還在學習,原來是有任務在身。”
——
在去新省之前,沈玲龍跟周遭的朋友們都打好了招呼。
樊淋雨去彆的城市見老朋友去了,家裡就剩陳老婆子一個,沈玲龍本來還問了陳老婆子要不要一起去。
陳老婆子不願意,她在老年活動中心有了幾個好姐妹,每個月沈玲龍給了她零花錢,跟著一道玩也是挺快活的。
告訴她真出什麼事兒了,就去找溫月幫忙後,沈玲龍一大家子就坐上了去往新省的火車。
去新省的火車很少,到二福他們工作的地點,下了火車以後還要做幾天幾夜的汽車。
問當地人時,當地人總說快到了快到了。而實際上他們的快到了,最起碼還有半天的路程。
地廣人稀,就是這個地方的特色。
沈玲龍急著去見胡軸,陳池也急著處理公事,他們沒在其他地方停留,直奔二福工作的地方。
進去的時候,也是要層層審批,得虧關係硬,不然還進不去。
沈玲龍他們被安排進了家屬樓,首個見到的就是伏家人,一大家子,很熱情的招待了他們,吃了頓好飯,叔伯們拉著陳池說話,奶奶嬸嬸們拽著沈玲龍講話。
直至深夜,沈玲龍都沒看見胡軸來。
沈玲龍擰眉,但沒做多想,隻拽住了準備跑路的胡軸,低聲說“你回去可以,明天把胡軸給引過來,什麼方法都行,彆讓他跑路了。”
二福也不知道胡軸是怎麼回事,都這麼久了,竟然沒過來跟他媽見麵。他奇怪的看著沈玲龍問“媽,你們上次打電話,該不是吵架了吧?能讓舅舅跟你生氣,你也是蠻厲害的。”
沈玲龍拍了一下他腦門“滾蛋,你要是明天不把你舅舅給弄過來,我就破壞你跟周小桃之間的感情,做個惡婆婆。”
二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沈玲龍“不是,媽,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啊?我可是你兒子哎!你不希望我好嗎?”
沈玲龍哼了一聲“彆皮,我說到做到。你把人弄過來了,我就是希望你好的親媽,不然就是後媽。”
清楚沈玲龍說到做到的性子,二福不敢耽擱,他回到宿舍後,放了行李就拍響了胡軸宿舍的門,砰砰砰的,隔壁左右睡死了的研究員沒一個醒來,倒是巡邏的人來了,看見二福,笑道“你這是乾什麼呢?小胡出門跟人喝酒去了。”
出門喝酒隻是個幌子,二福曉得,胡軸每次出去喝酒,那都是去跟人睡覺去了。
二福皺眉“我媽都來了,他竟然還出去喝酒?”
巡邏的退伍兵奇怪的問“怎麼了?”
二福搖頭“沒,叔,您知道他上哪家喝酒去了嗎?”
“鎮上斯卡拉那吧?他每回不都是去那家館子嗎?”退伍兵具體的也不清楚,隻說了個大概。
二福想了想,倒也沒有直接找過去,而是在自個屋裡翻出一把鑰匙,要開胡軸宿舍的房門,他那屋蠻長時間沒住了,有灰。
住胡軸屋裡,早上胡軸回來的時候,也能把胡軸捉著去見沈玲龍。
卻沒想到,鑰匙打不開胡軸宿舍門。
這讓二福措手不及,換鎖了?
巡邏的退伍兵走了,二福沒得人問,便是去敲了周小桃屋的門。
周小桃很警覺,二福沒敲多久,周小桃就開了門,看見二福還愣了一下“少爺,你回來了?”
二福瞪了她一眼說“都說了讓你彆叫少爺,”看周小桃一副麵不改色,不打算改正的樣子,他擺了擺手說,“算了,我問你,我舅他最近咋了,我剛開他宿舍的門,他門竟然換鎖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周小桃搖頭“不曉得,上麵出消息了,讓他最近都不要緊實驗室,他去醫務所那邊經常打針,伏外公那邊讓他彆喝酒了,他依舊總是去喝。”
二福一聽,想著出事了。
當即喊她拿手電筒“我媽來了,正找他呢,我得帶我媽去找我舅,小桃,走,給我做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