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喜當娘!
回程,沈玲龍拒絕了門衛開車相送的提議。
由殷拾騎著自行車,載著沈玲龍回去。
騎車上山,其實蠻艱難的。
即便小青山的路,都儘量修正的比較平緩了,但總歸是往上走。
原本沈玲龍也是打算讓門衛處的退伍兵送的,但殷拾執意要騎車上去。
沈玲龍著實看不下去小孩兒死命蹬自行車了,便下來走。
邊走,她邊問“非不坐車,是想跟我說什麼?”
殷拾蹭了蹭鼻子,哈笑了一聲問“我就是想知道,沈姨,你到底想乾什麼?搞那麼多生意分紅,忙得過來嗎?”
不等沈玲龍回答,殷拾又說“沈姨,我給您提個醒,那些有錢人,耍起黑手段來,真的是出其不意。他們可能會找一些不要命的人,來跟你同歸於儘。”
沈玲龍當然知道某些有錢人,使起陰招來,有多凶狠。
像什麼找一些本身就犯了死罪的人,給他錢,讓他搞自殺式攻擊,拖著沈玲龍一塊兒,同歸於儘。
這種事兒乾了,罪責確實沒法燒到真正的始作俑者那兒去,畢竟死無對證。
可是,儘管如此,那些有錢人也不敢輕易乾這種事兒。
畢竟沈玲龍身後的人,都不好招惹。
那些有錢人,也是怕陳池怒火中燒,逮著他們查,將他們一鍋端了。
更何況,現在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
沈玲龍見殷拾真的擔心,便是一一解釋給他聽,最後說到她到底想乾什麼,她微微一笑,說“我得那麼多生意的分紅,有什麼不好呢?我隻需要指點方向,又不需要我忙於工作。而且,不管是什麼生意,一人壟斷,是比不上大家一起來掙錢的,畢竟百花齊放才是春天。”
殷拾知道百花齊放才是|春天。
可是,難道他們家自己不能種出百花來?非得分給彆人?
殷拾搞不懂,便是問了“一人壟斷,有什麼不好的?所有人都得聽一個人的啊!”
殷拾雖說被沈玲龍養了許多年,但幼年東躲西藏,不算好的經曆,使他骨子裡依舊存在一種占有欲。
——自己的東西,絕不能給彆人。即使,那樣東西,自身也不是很需要。
沈玲龍也了解殷拾,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沈玲龍微微一笑,說“因為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啊,要發展,要建設國家,那肯定是需要齊心協力的。你沒有聽過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嗎?很簡單的例子,你和大福在學校碰上圍堵的,很多人圍堵你們,你們兩是不是需要齊心協力,才能反毆?”
殷拾條件反射的說“這怎麼能一樣呢?大福跟我是兄弟,是家人。其他人,不可信。”
這種防備意識還是很不錯的。
沈玲龍拍了拍殷拾的肩膀,說“他們不可信,我也不可信啊。信任這種東西是可以培養的,不過在商場的話,要和對手形成良性競爭,那就得相互製衡。”
殷拾搞不太懂生意上的事兒。
今天聽了那麼多,都沒搞太懂。
不過看著沈玲龍自信滿滿的樣子,殷拾便能確定一點。
那就是,他沈姨安全得很,該憂心忡忡的是彆人。
這他就放心了。
殷拾長歎一口氣,說“虧得我以為我挺聰明的,小時候東躲西藏,都給活下來了。今天跟沈姨你一塊兒出來,我啥也沒聽懂,蠢得要命。”
沈玲龍說了一句“術業有專攻。”
“你擅長的地方,我不一定擅長。”
殷拾本有些嫌棄自己,但聽沈玲龍這麼一勸,又舒坦了。
對啊,術業有專攻,沈姨能談生意,但她不能打架啊?不能跟他一樣考軍校啊?
兩人在路上東一句西一句說著呢,冷不丁抬頭就見本該在招待客人的二福。
急匆匆的,滿頭都是汗。
瞧見沈玲龍,也是大喊一聲“媽,你上哪兒去了?!”
沈玲龍有些莫名,問“這是怎麼了?氣衝衝的?”
二福上前,抓住了他媽的手,長舒一口氣說“你到處沒見人,我以為媽你出什麼岔子了。”
沈玲龍莫名其妙,問“我能出什麼岔子?”
二福磕巴了,說“媽,你是不是去見孫辰了?咱不是說好了,談什麼,帶我一起去嗎?”
沈玲龍說“恰巧知道了,就去了。今天你訂婚呢,臭小子,你不招待客人,跟我出去乾什麼?”
二福之前說要跟著去,一來是想看看他媽怎麼處理生意上的事兒,說不準能學點東西。二來,也是跟殷拾有著同樣的擔心,要跟著去保護自己親媽。
二福笑了笑“那孫辰,受了打,還敢來,怕是有問題。”
沈玲龍指了指殷拾,說“這小子也跟你一樣的擔心,跟著我一起去了一趟。”
聽此,二福長舒一口氣,跟著沈玲龍一起往回走。
邊走邊問沈玲龍和孫辰見麵說的事兒。
聽說沈玲龍讓孫辰做的事兒後,二福樂了,說“這感情好,到時候他帶著那些年輕一輩的公子哥時,媽,可得帶我了。”
沈玲龍說“知道了,知道了。怎麼比你爸擔心的還多?”
二福嘴角抽了抽,說“虧得楊叔拉扯著他,沒給他找您,我急匆匆找過來,正式因為,楊叔快要拉扯不住了。”
他爸,這會兒,指不定到處找人呢!
估計等會兒一回去,就知曉他媽出去的事兒了,白日不會怎麼,晚上他爸肯定鬨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