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 愛隆召開的會議 下_指環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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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節 愛隆召開的會議 下(1 / 2)

指環王!

“打從一開始,我心裡就覺得不對勁;即使所有理性的證據都叫我不要懷疑,我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那股不安。”甘道夫說“我想要知道這個東西怎麼落到咕魯手上,他又擁有這東西多久。所以,我派人監視他;預料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離開黑暗,前來尋找他的寶物。他的確來了,但他卻以狡猾的天性從天羅地網中脫逃,消失得無影無蹤。唉,最糟糕的狀況來了!我竟然就把事情擱在一旁,等待局勢有所變化;就像我們平日那種被動的表現一樣。”

“我在忙碌中度過了很長的時間,突然間,我的疑慮驚醒過來,轉變成恐懼。那哈比人的戒指是怎麼來的?如果我的擔心屬實,我們又該怎麼處理這隻魔戒?這些是我必須做出決定的大事,但我不敢對任何人開口,擔心萬一消息走漏,可能反而會造成世界陷入重大的危機。在我們和邪黑塔抗戰的這麼多年以來,出賣與背叛一直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那是十七年前的事了。很快地,我開始感應到有各種各樣的間諜聚集在夏爾一帶,甚至連無辜的鳥獸都被卷入,我變得擔心。因此,我召喚登丹人的協助,他們布下更嚴密的守衛,最後,迫不得已,我對埃西鐸的直係子孫亞拉岡吐露了實情。”

“而我,”亞拉岡接口道“建議了一件事雖然看來已經太遲,但我們還是應該立刻開始追捕咕魯。而且,由埃西鐸的子孫來補償埃西鐸犯下的錯誤看來是理所當然的;因此,我和甘道夫一起進行這漫長而無望的搜捕行動。”

甘道夫描述了他們如何徹底搜索整個荒野地區,甚至連黯影山脈和魔多的外牆都沒有放過。“我們聽說了一些關於他的傳聞,我們猜測他在黑暗的山丘中居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我們一直沒有找到他,最後我放棄了。在絕望中,我想到了一個測試,或許可以不需要咕魯的協助,就可以確定我們的懷疑。那枚戒指本身可能會透露它就是至尊魔戒,聖白議會中薩魯曼的發言這時又回到我腦海中,當時我沒有多加注意,但那時又清楚地出現在我腦海中。”

“‘人類九戒、矮人七戒和精靈三戒,’他說‘每一枚都鑲有獨特的寶石,但至尊魔戒並非如此。那是枚光滑、毫無裝飾的戒指,看來如同毫不起眼的低廉戒指一般,但鑄造者在其上留下了線索,或許今日仍有能人能夠發現這些跡象。’”

“這是什麼線索他就沒有說明了;我放棄了這次追蹤,飛快趕往剛鐸。在過去,我輩於該處受到極大的禮遇,特彆是薩魯曼。通常,他會停留在城中,擔任城主的座上賓。但我所遇見的迪耐瑟卻沒有過去那麼友善,他極端不情願地才容許我在他的眾多卷軸和書籍中進行搜索。”

“‘如果你的確隻想要知道的是古代的紀錄,這座城建城初期的史料,那麼就去吧!’他說‘因為對我來說,未來會比過去要黑暗多了,而我的全副心力必須放在現代。除非你比薩魯曼還要厲害,否則你是不可能在這邊找到什麼的。他在此地花了極長的時間研究,卻一無所獲。我是此城的曆史傳承者,你不可能找到我所不知道的史實。’”

“這是迪耐瑟的說法。但是,在他大量的藏書中的確有許多資料隻有極少數的人能夠。因為許多語言的失傳,導致後人根本無法看懂先祖的記載,連曆史傳承者都無法理解其中的內容。波羅莫,米那斯提力斯現在還有一隻卷軸,自從國王駕崩之後,隻有我和薩魯曼過,那是埃西鐸自己寫的卷軸。因為,當初埃西鐸並沒有如同曆史所記載的一樣,直接前往魔多開戰。”

“或許那是北方人所記載的曆史,”波羅莫插嘴道“剛鐸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先去米那斯雅諾和表親梅蘭迪爾居住了一段時間,在將南方王國移交給他前,他先試著指導他為王之道。那時,他為了紀念兄長,在該處種下了聖白樹的根苗。”

“同時,他也寫下了該隻卷軸,”甘道夫說“看來,剛鐸沒人記得這件事情。因為,這卷軸記載的是有關魔戒的事情,埃西鐸寫道統禦之戒從此成為北方王國的國寶;但有關它的記載則應該留於剛鐸,亦是伊蘭迪爾子孫的繁衍之地。以備未來有關這些重要事務的記憶被曆史的洪流所衝刷而去。

“接下來則是埃西鐸描述他所找到的至尊魔戒。”

當我剛撿起它的時候,它燙得如同烙鐵一樣,連我的手都燙傷了;讓我懷疑是否日後都必須背負著這樣的疼痛。但是,就在我下筆的同時,戒指開始慢慢冷卻,似乎開始縮小,而它的美麗和外型都沒有絲毫的減損。之前如同烈火一般的文字現在也開始漸漸黯淡,變得不可辨認。那是用伊瑞詹的精靈語言所撰寫的文字;因為魔多絕沒有這麼細致的語言。我不懂上麵所寫的文字,我猜想那該是黑暗之地的語言,充滿了惡臭和不祥的音調。我不知道上麵寫些什麼邪惡的內容,但我在此抄寫一份,免得它就此消失不見。魔戒或許吸收了魔王索倫烏黑雙手的高熱;吉爾加拉德就是死在那雙魔爪之下。或許,如果金戒指經過再度加熱,那文字又會出現。不過,我自己可是不敢冒險傷到這寶物;這是索倫的創造物中唯一美麗得不可逼視的作品,我付出了極多的痛苦才換到它,這對我來說極端珍貴。

“當我找到這些文字之後,我的任務結束了。因為那段文字的確如同埃西鐸所推測的,是魔多和魔王仆從使用的語言。上麵所寫的內容已經為大家所熟知。因為,當索倫戴上至尊魔戒的那一天,三戒的鑄造者賽勒布理鵬就從遠方感應到了他的語言,聽見了他所說的話語;他的邪惡陰謀就這麼被揭發於世人眼前。”

“我一離開迪耐瑟的領土,就立刻往北走。羅瑞安來的消息指出,亞拉岡往那個方向走,而他找到了那個叫作咕魯的生物。因此我必須先去和他見麵,聽聽他的說法。我不敢想像他到底冒了多大的危險才找到這個恐怖的生物。”

“那都不足掛齒,”亞拉岡說“如果有人必須要走到暗黑之門前,或是踩在魔窟穀的劇毒花朵上,那麼他肯定是會有危險的。那時,我最後也放棄了希望,開始回家的旅程。就在同時,在幸運女神的眷顧下,我突然間找到了目標在泥濘池邊的小小腳印,不隻如此,那腳印十分新,是沒有多久以前造成的。我沿著死亡沼澤的邊緣追蹤那足跡,最後終於抓到了他。咕魯當時正在一個靜滯的臭池塘旁瞪著水麵,我悄無聲息地靠近,抓住了他。他渾身都是綠色的爛泥,咬了我一口,而我的反應並不溫柔;我猜想,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喜歡我了。除了齒痕之外,我再也無法從他口中獲得其他的東西。我回到家鄉的過程是這段旅程中最痛苦的部分,我必須日夜監視他,逼迫他綁著脖子,嘴裡塞著東西走在我前麵;直到他因為口渴饑餓才有所改變。我必須不停的趕著他往幽暗密林的方向走。最後,我終於把他交給幽暗密林的精靈們看管;因為我們都同意至少必須要這樣做。我也樂得可以把這個臭兮兮的家夥丟開。對我來說,我希望永遠不要再看到他,但甘道夫到他身邊,和他交談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沒錯,那是段又臭又長的對話,”甘道夫說“但並非一無所獲。至少,他告訴我的故事和比爾博今天第一次公開說明的故事是符合的。但這也不是很重要,因為我早就猜到了。真正重要的是咕魯撿到這枚戒指的地方就是在格拉頓平原附近的安都因大河中。我也知道這戒指在他手中很長的一段時間,魔戒的力量延長了他的壽命,這是隻有統禦之戒能夠擁有的力量。”

“加爾多,如果這還不構成你所認為的鐵證,那麼還有我之前所提到的那個試煉。隻要有人能夠擁有足夠的意誌力,將剛剛你所看到的那枚不起眼的黃金戒指丟入火中,這隻戒指上就會出現埃西鐸所提到的印記。我就這樣做了,下麵就是我看到的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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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聲音的改變讓眾人為之一驚,突然間,它變得邪惡、強大,如同岩石般冷酷。似乎有一道陰影遮住了天上的太陽,門廊瞬間變得黑暗。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精靈掩住耳朵。

“在此之前,從來沒人膽敢在伊姆拉崔說出這種語言,灰袍甘道夫。”當陰影掠過,眾人恢複呼吸之後,愛隆說。

“讓我們希望這會是僅有的一次,”甘道夫回答道“的確,愛隆大人,我沒有征詢你的同意。如果各位不想讓這種語言成為全西方的通用語,就請各位放下心中的疑慮這的確是魔王的珍寶,裡麵充滿了他的邪惡意念,更有他古代注入的強大力量。在黑暗的年代中,伊瑞詹的工匠一聽到下麵的話語,就知道自己被出賣了”

魔戒全屬至尊禦,

至尊指引諸魔戒,

至尊魔戒喚眾戒,

眾戒歸一黑暗中。

“朋友們,還請不要忘記,我更從咕魯的口中打探出了許多額外的消息。他不願告訴我們真相,因此他的故事也變得不清不楚。但我至少可以確定,他曾經去過魔多,他一切所知的情報都被拷問出來,因此,魔王才知道至尊魔戒已經出世,被藏放在夏爾很多年。他的仆人幾乎追到我們的門口來,不久之後,他也會知道這戒指就在我們這邊。”

一群人沉默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最後,波羅莫才打破沉默說道“這個咕魯,你說他是個小家夥?在我看來,他的體型雖小,但卻做了很糟糕的壞事。他最後怎麼了?你是怎麼處罰他的?”

“他被關在監獄裡麵,但我們沒有殘酷地對待他,”亞拉岡說“他之前已經吃了很多苦。毫無疑問地,他曾經受到過嚴刑拷打,而對索倫的恐懼依舊深深地印在他心中。不過,我很慶幸他依舊在幽暗密林的精靈看守下。他的怨念十分強烈,足以賜與這瘦小的家夥讓人難以置信的力量。如果他逃了出來,可能會造成更多的危險。我猜想,當初魔多派他出來可能是執行某種邪惡的任務。”

“糟糕!糟糕!”勒苟拉斯英俊的臉孔上露出了愁容。“現在該我報告壞消息了。我原先隻知道這是個不好的消息,但直到剛剛我才知道這有多糟糕。史麥戈,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咕魯,已經逃出我們的掌握。”

“逃出去?”亞拉岡失聲大喊“這真是個壞消息。恐怕這都是我們的錯。瑟蘭督伊的精靈怎麼會辜負他人的托付?”

“這並非因為我們的疏忽,”勒苟拉斯說“但或許和我們的善良待人有關,而且,我們懷疑這犯人擁有外人的幫助,他們對我們知之甚詳。在甘道夫的要求下,我們日夜監視這隻生物,即使我們非常疲倦也不敢鬆懈。甘道夫還特彆交代我們,他或許是治得好的,我們又不忍心讓他終日被囚禁在不見天日的地洞中;這可能會讓他恢複原先的習慣。”

“你們對我可就沒那麼好了,”葛羅音眼中精光一現,他回想起了當年遭到精靈國王囚禁的情景。

“彆這樣!”甘道夫說“親愛的葛羅音,不要這麼耿耿於懷。當年是個天大的誤會,你們之間應該早就誤會冰釋了吧!如果在此又重複當年精靈和矮人的舊怨,那這次會議不如解散好了。”

葛羅音站起身,深深一鞠躬。勒苟拉斯繼續道“在天氣好的時候,我們會領著咕魯在森林裡麵散步。有一株離群甚遠的大樹是他最喜歡攀爬的地方,我們經常會讓他爬到樹頂,感受那自由吹拂的空氣;但我們隨時都會在樹下安排一名守衛。有一天,他爬了上去,卻拒絕再爬下來,而我們的守衛又不想要跟著爬上去。咕魯手腳並用的攀爬能力十分驚人,連我們都比不上,因此,守衛繼續在樹下站崗,等待他下來。

“就在那無星無月的一天晚上,半獸人悄無聲息地攻擊了我們,不久之後我們就將他們擊退了。雖然他們人數眾多、驍勇善戰,但森林可是我們的故鄉,他們隻慣於在山中行動。當戰鬥結束時,我們發現咕魯逃跑了;他的守衛不是被殺,就是被俘虜了。就我看來,這場攻擊就是為了拯救他而來,而他也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但我們猜不出來他是怎麼辦到的。不過,咕魯非常狡猾,魔王的爪牙又遍布各地,這之中必定有關聯。惡龍被擊潰時一並被趕走的魔物又再度大舉入侵;除了我們管轄的地方之外,幽暗密林又再度成為一個充滿邪氣的地方。”

“我們之後就再也抓不到咕魯了。我們跟蹤他和一大群半獸人的足跡到了森林的深處,一直往南走,但是不久之後,他們就進入了依舊邪惡的多爾哥多;那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我們無法進入那個邪惡的地方。”

“唉,好吧,他逃走了,”甘道夫說“我們也沒有時間再度去找尋他,隻能任由他去了。但是,或許,他會扮演的角色,是索倫也無法預見的。”

“現在,我得回答加爾多其他的問題了。薩魯曼呢?他為什麼在這關鍵的時刻沒有出現?這段故事我必須從頭描述,因為之前隻有愛隆聽過,而且還隻是精簡版的內容。等我說完之後,一切的謎底都會解開了,這是魔戒傳說最新的一個篇章。”

“到了六月底的時候,我人已經到了夏爾;但心中有些不安和焦慮,我騎著馬到達那塊土地的南方邊界。因為我有種邪惡的預感,彷佛有什麼災難躲過了我的眼睛,卻繼續朝我靠近。我所收到的情報包括了剛鐸的戰鬥和失敗,當我聽到魔影再生的消息時,我不禁感到脊背生寒。可是,我在那邊隻有遇到幾名從南方逃出的難民。雖然他們什麼都不說,但在我看來,他們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又繼續沿著夏爾的東方和北方行走,最後沿著綠大道趕路。我在距離布理不遠的地方遇到了一名坐在路邊的旅人;他的馬匹在他身邊安靜地吃著草。那是褐袍瑞達加斯特,他曾經居住在羅斯加堡,亦即是靠近幽暗密林的地方。他是吾輩之一,但我已經有許多年沒遇過他了。”

“‘甘道夫!’他大喊著‘我正要找你。可是我對這附近的路不熟。我隻知道你可能出現在一個叫作夏爾的小地方。’”

“‘你的情報很正確,’我說‘不過,如果你遇到那裡的居民,千萬彆這麼跟他們說。你已經十分靠近夏爾的邊界了。你找我乾什麼?這一定很重要。除非有重大事情,否則你很少出門旅行。’”

“‘我有個很緊急的任務,’他說‘我帶來的是壞消息,’然後他看著四周,彷佛一草一木都有可能偷聽到他所說的話。‘戒靈,’他對我耳語道‘九戒靈已經再度出世了,他們秘密地渡過大河,朝西方移動,偽裝成黑袍騎士的模樣便於行動。’”

“我那時才知道自己在擔心些什麼,”

“‘魔王一定有什麼重大的陰謀,’瑞達加斯特說‘否則他才不會派出親信來這麼偏遠的地方大肆搜索,但我卻猜不出他真正的目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問。”

“‘根據我的情報來源,這些騎士四處打聽著一個叫作夏爾的地方。’”

“‘就是這個夏爾,’說,一顆心直往下沉。因為當九戒靈聽命於墮落的首領時,連賢者都害怕當麵對抗他們。他過去是個偉大的法師兼國王,人們現在對他的感覺隻剩下要命的恐懼。‘誰告訴你的,又是誰派你來的?’我問道。”

“‘白袍薩魯曼,’瑞達加斯特回答‘他還告訴我,如果你覺得有需要,他願意伸出援手,但你必須馬上去找他幫忙,否則一切都太遲了。’”

“這個消息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因為白袍薩魯曼是我輩中最偉大的巫師。當然,瑞達加斯特也是個不錯的巫師,他擅長變色和變形,對於藥草非常有知識,飛禽走獸都是他的朋友。薩魯曼則是精研魔王的曆史,才能讓我們預先料到他的一舉一動。我們是靠著薩魯曼的計謀,才能夠將魔王趕出多爾哥多,或許他已經找到了對付九戒靈的武器。”

“‘我馬上去找薩魯曼。’我說。”

“‘那你最好趕快去,’瑞達加斯特說‘我為了找到你,浪費了不少時間。他告訴我必須在夏至之前找到你,現在就已經是夏至了。即使你立刻出發,也很難在九戒靈找到他們的目標之前抵達,我必須立刻趕回去。’話一說完,他就騎上馬,準備立刻離開。”

“‘等等!’我說。‘我們可能會需要你的幫助,還有一切可能的助力。對你所有的飛禽走獸朋友送出訊息,告訴它們把任何有關這件事的消息,告知薩魯曼和甘道夫,也把消息送到歐散克塔去。’”

“‘我會的。’接著,他就彷佛被戒靈追趕一般,行色匆匆地離開了。”

“我當時沒辦法馬上跟著他走。那天我已經騎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人馬都很疲憊了。我必須要仔細想一想。那晚我待在布理,決定不能浪費時間回到夏爾去。這是我犯下的第二個大錯!”

“無論如何,我寫了封信通知佛羅多,相信旅店的店主會將信件寄給他。我天一亮就啟程,最後終於來到了薩魯曼的居所。那是位在極南的艾辛格附近,就在迷霧山脈儘頭,離洛汗隘口不遠的地方。波羅莫會告訴你在他的家園,白色山脈和迷霧山脈之間,有塊很寬廣的河穀。艾辛格是個被峭壁所包圍的山穀,這些陡峭的岩壁如同城牆一樣將它緊緊包圍,在山穀中央有座名為歐散克的岩塔,這不是薩魯曼建造的,而是多年以前努曼諾爾的居民打造的。這座參天高塔裡麵蘊藏了很多秘密,但看起來又不像是由人力所造成的。不穿越峭壁是無法進入這座高塔的,而周圍的峭壁卻又隻有一個入口。”

“那天晚上我到了巨大的岩石拱門口,看見重兵駐守在該處。不過,門口的守衛在等待我的到來,告訴我薩魯曼正在等我。我立刻走進拱門內,大門無聲地關閉起來。突然間,毫無來由地,我感到非常害怕。”

“不過,我還是繼續騎著馬,來到了薩魯曼的居所之前。他和我在門口的階梯上會麵,並且請我到他的房間去談話,我注意到他的手上戴著一枚戒指。”

“‘甘道夫,你終於來了。’他麵色凝重地對我說,但他的眼中卻閃爍著異光,彷佛正露出不可告人的笑容。”

“‘是的,我來了,’我說‘白袍薩魯曼,我請求你的協助。’這個稱號似乎讓他勃然大怒。”

“‘是嗎,灰袍甘道夫!’他輕蔑地說‘請求協助?聽說灰袍甘道夫一向不需要彆人的幫助,他又聰明又睿智,在荒野中四處奔波,插手一切該管和不該管的事務。’”

“我看著他,心中不禁起了疑心,‘如果我的情報正確,’我說‘現在是需要大家團結一致的時刻。’”

“‘或許吧,’他說‘但你想到這個念頭的時機也太晚了。我懷疑,你到底把那件最重要的事情刻意隱瞞了我多久?我是議長,而你竟然有事不願告訴我!是什麼風把你從夏爾的藏身地吹過來的?’”

“‘九戒靈又再度出世了,’我回答道‘根據瑞達加斯特的情報,他們已經渡過了大河。’”

“‘褐袍瑞達加斯特!’薩魯曼哈哈大笑,這次他不再掩飾他的不屑。‘豢鳥人瑞達加斯特!天真的瑞達加斯特!蠢漢瑞達加斯特!他唯一的智力就是扮演我賦予他的角色,因為你來了;我送信給你的目的也就僅止於此。灰袍甘道夫,你將在此好好休息,不用再忍受旅途奔波。我是薩魯曼,賢者薩魯曼,鑄戒者薩魯曼,彩袍薩魯曼!’”

“我看著他,這才注意到之前看來如同白色的袍子並不是那麼回事。他的袍子是用許多種顏色織成,隻要他一走動,就會不停地變色,讓人為之目眩。”

“‘我比較喜歡白色!’我說。”

“‘白色!’他不屑地說‘那隻是個開始,白衣可以染色,白色的書頁可以寫上文字,白光可以折射呈七彩的光線。’”

“‘而那光線就不再純淨了,’我說‘為了找尋事物本質而加以破壞的人,已經背離了智慧之道。’”

“‘你不需要用那種和你的傻瓜朋友講話的態度說教,’他說‘我叫你來不是為了聽你廢話,而是給你選擇的機會。’”

“他站了起來,開始滔滔不絕;彷佛他已經為了這次演說準備了很久。‘遠古已經消逝了,中古則剛過不久,現代正要展開。精靈的曆史已經過去了,我們的世代正要開展。這是人類的世界,必須由人類統治。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獲得力量,獲得足以維持秩序的力量,這是隻有我們賢者能看得到的美好未來。’”

“‘聽著,甘道夫,我的老朋友和最好的助手!’他靠近我,柔聲說‘我說我們,因為我期待你和我並肩努力,一個新的力量正在崛起,舊的秩序、聯盟和政治都無法抵抗我們的意誌,精靈、瀕死的努曼諾爾人都毫無希望。你的眼前,我們的眼前隻有一個選擇,我們應該要加入那個力量。甘道夫,這才是正確的選擇,他就快要獲勝了,願意協助他的人將會獲得豐厚的獎賞。隨著他力量的增加,他忠實的朋友也會跟著茁壯,像是你我這樣的賢者,隻要耐心等待,最後終有可能引導這力量的方向。我們可以靜心等待,保留實力,容忍可能發生在我們眼前的邪惡之事,一切都是為了最終的獎賞知識、統治、秩序。這些願景是我們之前努力,卻未嘗得見的。這都是因為我們弱小朋友的掣肘和拖累。我們不需要,也不會修正我們的理想,隻需要改變我們的手段。’”

“‘薩魯曼,’我說‘我以前聽過這樣的說法,但那是魔多派來的使者愚弄無知者的花招。我實在無法想像,你讓我大老遠趕來,隻為了搬弄這些老套。’”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思索著。‘好吧,看來你沒辦法明白這方法中蘊含的智慧,’他說‘至少目前還沒辦法,是嗎?即使可以達成無數的良善目標你也不願意?’”

“他走上前,握住我的手臂。‘為什麼不要呢,甘道夫?’他低語道‘為什麼?為什麼不要至尊魔戒?如果我們可以操控那力量,世界就將落入我們的掌控中。這才是我找你來的真正原因。我手下有許多耳目聽命於我,我相信你一定知道這寶物在哪裡。是吧?不然,為什麼九戒靈會詢問夏爾的位置,你又來這邊乾什麼?’話聲一斷,他的眼中就露出再也無法掩飾的濃濃渴望。”

“‘薩魯曼,’我開始退離他麵前‘一次隻能有一個人配戴至尊魔戒,你也知道得很清楚。彆用那套我們、我們的說法來瞞天過海!我現在已經了解你的想法,我絕不願意把魔戒送到你手上,不,你甚至連它的消息也得不到。你的確是議長,但現在你也揭露了自己真正的身分。看來,你口中所謂的選擇其實隻是服從索倫,或是服從你吧。我兩個都不接受,你還有彆的提議嗎?’”

“他露出冷漠的眼神。‘有的,’他說‘即使是為了你自己好,我本來也不預期你會展現出任何的智慧,但我還是給你自願協助我的機會,替你省下許多的麻煩和痛苦,第三個選擇是留在這裡,直到一切結束。’”

“‘直到什麼結束?’”

“‘直到你告訴我至尊魔戒的下落。我也許能找到方法說服你,或者是等我自己找到魔戒,到時,權傾天下的統治者應該還有時間考慮某些小事。舉例來說,像是如何處罰那個無知惱人的灰袍甘道夫……’”

“‘這不會隻是小事的。’我說。他對我大笑,因為他也知道我隻是虛張聲勢。”

他們抓走我,將我孤單一人關在歐散克塔的頂層,那裡是薩魯曼觀星的地方,唯一的出入口是一個幾千階的狹窄樓梯,底下的山穀又有數百尺之遙。我看著那座山穀,這才發現原先充滿生氣和綠意的大地,已經成了滿是坑洞和熔爐的殘破景象。惡狼和半獸人居住在艾辛格,薩魯曼正在悄悄地集結大軍,為了將來和索倫對抗,他的努力讓整個歐散克地區飄湯著惡臭的黑煙。我站在這黑色煙海中的孤島上,找不到任何逃脫的方法,可說是度日如年。那裡寒風刺骨,我隻能在鬥室中終日踱步,滿腦子都隻能想著黑騎士的身影。”

“即使薩魯曼其他的說法都是謊言,我也能夠確定九戒靈確實複蘇了。在前往艾辛格之前,我就已經從可靠的管道獲得了確實的消息。我開始替夏爾的朋友擔憂,但心中依舊暗存一絲希望。因為,如果佛羅多照著信件的內容,立刻出發,他應該會在黑騎士之前抵達瑞文戴爾。我的恐懼和希望卻都意外落空了,因為,我的希望關鍵在於布理的一名胖老板身上,而我的恐懼則是奠基於索倫已經徹底恢複力量的假設上。賣酒的胖老板有許多事情要忙,而索倫的力量也沒有完全恢複。但是,當我被孤單地困在艾辛格時,我實在很難想像曾經橫掃世界的黑騎士竟然在遙遠的夏爾遇上了阻礙。”

“我看見過你!”佛羅多大喊“你那時不停地踱步,月光照在你的頭發上。”

甘道夫停下來,驚訝地看著他。“哪隻是一個夢,”佛羅多不好意思地說“但我剛剛才想起來,我幾乎都快忘記這件事情了,我想那是在我離開夏爾不久之後。”

“那可能來得有點遲了,”甘道夫說“你等下就會知道了。我那時完全無計可施,認識我的人都會明白我極少遇到這麼進退維穀的處境,因此實在沒辦法妥當地應付它。灰袍甘道夫竟然如同蒼蠅一般被困在蜘蛛狡詐的網中!不過,即使是最狡猾的蜘蛛也有大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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