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現在心情好極了,簡直太好了,咧開大嘴衝著穀梁煜邊笑邊說“小友?隨我回少陽宗啊,我收你做弟子,親自教導你功法!”
所有人掉了一地眼珠子,發生了什麼?剛才讓人連踢帶罵,現在堂堂化神老祖,屈身求罵自己的人入少陽!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但確確實實發生了!
穀梁煜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但知道這少陽算是進去了,正正衣衫,裝模作樣的說“那,好吧”。
墨非一把抓起穀梁煜脖領子直接飛起,轉瞬消失不見,隻留空中傳來一句“你媽蛋,輕點!”
地上一濃眉大眼的小子跑了幾步,欲哭無淚“老祖,老祖,我呢?”
這回壓根沒走山門,直接被人提溜著進了少陽,夜已漆黑,但夥房卻雞飛狗跳,隻因墨非長老傳命,命人速速做好飯食送去崇陽閣,那是長老居所。
不消小半個時辰,四菜一湯做好,俱是大魚大肉,全葷四菜再加一肉湯,吃的穀梁煜熱火朝天,直打飽嗝。
現在回過神來,看那壯漢墨非於另一端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再看滿桌狼藉,忽然想起來,三年前剛入天衍之時,也是四菜一湯,隻是菜式變了,人也變了,一幕幕恍如昨日,如今物是人非,對麵坐的也不是仙氣飄飄的仙尊,而是一粗鄙大漢,一想到要拜此人為師,穀梁煜頭疼。
“小子,想什麼呢?”墨非見他有點鬱鬱寡歡,看出是有心事,天衍發生的事九洲皆知,隻怕這小子受了牽連。
“沒,沒什麼”。穀梁煜不想說,這時門外傳來通報,禁製化作一麵火鏡,其中映出一精壯男子單膝跪地,高聲說道“稟墨老,山門外一男子幾次三番叫嚷,說是墨老族人,求見墨老”。
墨非一蹙眉“怎麼把這事忘了”,大嗓門衝外一喊“帶進山門即可,休要煩我”,那人得令正要離去,忽然禁製大開,一把把這男子攝入進來“對了,這人你也一並帶去,一樣安排住所與納名留魂,莫要怠慢了”,那人連連稱是,帶著穀梁煜出了崇陽閣。
納名,與天衍宗的錄名一樣,從此仙路有此一號人物,因緣際會,因果輪回,與宗門的牽絆都與這納名留魂息息相關,算是一種儀式吧。
穀梁煜在半山等了片刻,見先前那男子領著一濃眉大眼的青年走來,身量與自己相差無幾,那男子一抱拳“在下墨寶,今後是師兄弟了,還請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今後我們互相照應,總能闖出一片天地!”穀梁煜嘻嘻哈哈的,又擺了個小架子。
墨寶尷尬的笑了笑,他可記得這人連老祖都敢罵,天知道是什麼來頭。
引路師兄帶其來到一處居所,邊走邊介紹道“我們少陽,與其它宗門不同,眾多法器法陣皆是需要眾人合力催動,比如世人皆知的虛空戰艦,那更是需要千餘人催動方可,所以比較注重合修,住所也都是四人一間,如今這間已有二人,拿這令牌進去是,他們自是知道從今以後你們是兄弟,會好好待你們的”,說完,給穀梁煜和墨寶一人一塊小小木牌,還說錄名與留魂明日才可,今夜先休息吧。
穀梁煜和墨寶相顧無言,居然是合住,這倒沒想到,有點尷尬,但也要硬著頭皮進去。
一進門,小木牌亮了一下,再無聲息,一股濃烈的味道撲麵而來,嗆的墨寶一個趔趄,穀梁煜還好些,畢竟不是養尊處優之輩。
開門聲驚動屋內二人,蠟燭無火自燃,照亮屋內一切,房內四張床鋪分列房間四個角落,裡麵兩張都有人住,唯有靠門兩張乾淨整潔,並未動過。
其中一個床上的人突然掀起被褥,一下子跳了起來,大喊一聲,“大當家,三當家和四當家來了!”
透過影影綽綽的燭火,可以看見這人身材雄壯,皮膚麥色,胸口一片黑毛蜿蜒而下,連向小腹,關鍵此人居然不著寸縷,胯|下一條粗肥黑蟒晃晃悠悠,看的穀梁煜和墨寶目瞪口呆!
另一床上的‘大當家’也坐起身來,不過還好,這人穿著裡衣,還算正常,但看那裡衣被撐的暴起,恐怕隻會比這二當家還壯實。
“少陽宗功法果然妖孽”,這是穀梁煜唯一的念頭。
“小兄弟,莫要見怪,這老二腦子不好使,彆嚇著了”,大當家很有涵養,起身接二人進屋,“這兩張空床,選一張吧”。
穀梁煜隨便選了一張坐下,反正也無甚不同,大當家卻對穀梁煜笑嗬嗬的說“小兄弟,從今以後你是三當家了,那麼這位是老幺,四當家了!”。
穀梁煜一看,床上有個叁字,頓時明白過來,心想“還說彆人腦子不好使,我看你的也不怎麼好,估計這彆出心裁的排名是這人搞出來的”!不過這話也隻能想想罷了,說出來,隻怕傷了麵子今後不好相處。
二當家晃動著黑蟒興奮的走來走去,“如今好了,這一房等了足足半年有餘,總算補齊了,以後大家都是兄弟,若有彆的房人敢欺負你倆入門晚,我和大當家定揍的他們鼻青臉腫!”
墨寶尷尬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從小養尊處優,何曾經曆過如此場麵,還是穀梁煜解圍“入鄉隨俗,小弟這裡拜謝二位大哥!今後肝膽相照,生死與共!”這話說的狠了些,穀梁煜不過隨口說說,卻讓二當家高興的熊抱起穀梁煜,大當家也含笑看著。
墨寶受此感染,也不禁脫口而出“嗯,生死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