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_雜魚求生[穿書]_思兔閱讀 

40、第四十章(1 / 2)

雜魚求生[穿書]!

程幾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彎腰觀察齊北崧,滿臉寫著為之奈何。

隻是洗個澡的工夫,齊北崧就橫在沙發上麵朝裡睡著了,程幾知道他出差歸來很累,又喝了酒,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你說好要送我回去的,”程幾有些委屈,“現在該怎麼辦?”

附近停靠的隻有一輛區間小中巴,莫說程幾不知道,就算知道,末班車也早開走了。

齊北崧所說的四輛汽車鑰匙都放在大門口的鞋櫃上,均是豪車,也應該都有油,但程幾不能碰。首先他沒有駕照,其次碰了與偷車有何區彆?

他搶過齊北崧的車,但那次是為了救人,彆無選擇。

齊北崧不騎摩托車,更沒有電瓶車、自行車之類的代步工具,所以想離開藍色天際小區目前隻有靠步行。程幾還沒傻到要走回去,這兒距離長康醫院少說十公裡,等走到目的地天都亮了。

此外他出來時太著急,分無分文,也沒手機。

他輕推了一下齊北崧,那人連眼睛都沒睜,隻把睡袍領口攏了攏。

程幾歎氣,愁容滿麵地坐在沙發角上繼續緩慢地擦頭發,看著人家睡。

而齊北崧根本就沒睡!

他怎麼可能睡得著?他渾身的血液都往那個不可描述的地方去了,又漲又硬幾乎是發痛,就算想睡也硌得慌!

他是用全身的意誌力在與本能抗衡並假裝平靜,要維持眼球在眼皮下不動,還得保持呼吸平穩,可是控製不了肌肉緊張,控製不了心臟在胸腔裡瘋癲若狂地跳!

他在拖延,他在耍賴,他在利用程幾。

沈子默利用的就是這一點。程幾對待他認定的“好人”有一種無底線的溫柔,他明明知道界限在哪兒,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到了委屈自己的地步。

比如現在,他很著急要回長康醫院,完全可以把齊北崧強拉起來,逼著他開車送他回去,即使對方喝了酒。

——齊北崧酒量極好,那一小杯低度威士忌對他來說就是潤喉。

可程幾不會,連推搖都是輕的,他體諒齊北崧長途飛行的疲勞。

齊北崧知道自己還不算是他的好友,而沈子默也不配當他的兄弟,那麼程幾對待兄弟會怎樣?把命送給人家嗎?

齊北崧又吃醋了,吃從未見過的人的醋,他發誓隻要自己在,就要阻止任何人當程幾的兄弟,當姐妹也不行!

程幾又輕推他一下,貼著他的耳朵低聲說“彆裝了。”

齊北崧太小看程幾的洞察力了,他畢竟曾經受過訓練,雖然沒怎麼乾過刑偵和審訊,好歹旁觀過。

“不用裝睡,我肯定不會強迫一個醉鬼開車的,你傻不傻?”

這又輕又軟的一句話差點兒讓齊北崧潰不成軍,他猛然坐起一下子掀開程幾,拔腿就往主臥走,重重摔上了房門。

程幾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這人動如脫兔想乾嘛,他追過去貼在門上聽了半天,可惜那扇門款式簡潔但材質厚重,隔音效果異常好,什麼都沒聽見。

“齊大少爺?”他試探著問,“齊公子?齊總?”

裡麵毫無聲息。

“齊北崧?”

“哥??”

……不會吧,就這麼把他丟在客廳裡然後自己去睡了?有錢人的待客之道果然也與眾不同!

他等了一會兒才放棄扒門,準備給自己倒杯水喝,房門忽然又開了。

齊北崧昂首闊步走出來,像是換了一件浴袍,頭發濕得直滴水,t恤也脫了,浴袍帶子在腰間打了個緊緊的結,敞開的領口露出一小塊麥色的胸膛。

“你怎麼了?”程幾問。

“不關你事!!”齊北崧粗暴地說。

“……”程幾悻悻的想好吧,的確不關我鳥事。

齊北崧拉開冰箱門,直接抓了冰塊扔進嘴裡狠嚼,臉上表情可謂猙獰。

程幾沒趣地挪回陽台落地玻璃窗附近,繼續看夜色中的大海。

齊北崧坐在廚房的吧台前,雙手握拳,把冰塊咬得巨響,那聲音就像是從他血管中發出,哢哢擦擦,咯嘣咯嘣……他剛才在洗麵台盆裡衝了五分鐘涼水,腦漿都幾乎凍住,但是現在又有熱的跡象。

他錯了,想簡單了,他不該把程幾帶回來,更不該把人留住,因為他控製不了態勢!

真漂亮!他發狠似的嚼著冰塊想。

他完全理解沈子默和那個已經人間蒸發的涼涼前男友的感受,剛從浴室裡出來的程幾是叫人把持不住,他是美麗的,光潔而濕|潤,耳朵尖都是粉的……可他又帶著一股韌勁兒,不是柔軟無骨的動物,是剛烈的小野獸。

先前他說錯了,沈子默才不是美男蛇,程幾才是,而且一直都是,他比誰都纏人!

近半個月時間,齊北崧夜晚都在和右手談戀愛,腦中盤踞著程幾。

——白花花的,有著清秀的麵頰,流暢的骨|骼和光潔的皮|膚,順著他的身|體蜿蜒而上,不肯放不肯鬆,在漆黑的夜晚裡扭|動,讓他在大汗淋漓中醒來。

他這才知道這種喜愛原來如此煎熬,渾身的肌肉和血液都在鼓動,但完全找不到出路。

彆和他談什麼柏拉圖精神享受,他才二十五歲,可以徹夜胡鬨灌下大量酒精第二天仍然正常上班處理事務,他還沒開始喝枸杞養生。

他就是想要,他不能將喜愛剝離開欲望。

齊北崧仰起頭望著廚房光線柔和的頂燈想其實他可以對程幾下手。

他聽王北風說過了,程幾酒量不行,隻需要一點酒精就能讓其糊塗。

可是他不能,這不是什麼豔|遇,什麼419,他不能指望程幾第二天早上起來失憶,無法接受明天從這個門走出去誰也裝作不認識誰,更要命的是他不想讓程幾受委屈。

試想他一個直男,一個處,接二連三被男人壓住表白是什麼感受?那得是多驚懼和反胃。

那是他的寶貝兒,他要和他來真的,要小心翼翼,要捧著。

可惜寶貝兒太遲鈍了,居然連一點感覺都沒有,為什麼他能察覺沈子默的意圖,卻不能察覺自己的?

他是覺得姓齊的永遠不可能對他有意思?還是覺得齊北崧的戰鬥力還不如一隻鵝,隨便打打就倒了,所以根本不必擔心?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能進入這套房子的朋友!

……錯了,不是朋友,不是伴兒,不是情兒,不是玩意兒,是亦敵亦友,以此基礎,穩紮穩打!

齊北崧吞下冰塊,拐出廚房問“你傻站著乾嘛呢?”

程幾又被他嚇了一跳,轉身問“怎麼?”

“我餓了,”齊北崧說,“你會煮飯嗎?給我弄點兒吃的。”

他在飛機上用過餐,如今並不餓,但剛才躺在沙發上時他聽到程幾肚子裡傳來的咕咕聲了,程幾應該還沒吃晚飯。

“你煮東西是難吃還是好吃?”他語帶威脅,“如果難吃我可要發火啊。”

他原來沒有這口不對心的毛病,認識程幾後才添了此等頑疾,估計隻要程幾不跟他好,他就一時半會兒無法痊愈。

程幾翻了個白眼,直接說“難吃!”

他是真餓,走過來詢問齊北崧可否看冰箱,齊北崧說“隨便!”

程幾從冰箱裡翻出幾包速凍水餃,便開始架鍋點灶燒開水,齊北崧倚在廚房門邊看著他,努力裝作神情淡然。

“白菜豬肉餡。”程幾讀著水餃包裝袋上的字,“這如果難吃可不怪我,你得找廠家發火去。”

“如果煮爛了就怪你。”齊北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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